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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十月十六。

宜嫁娶、开光、出行、动土。

占而有卦,曰“泽地萃”——游鱼戏水被网惊,跳过龙门身化龙,三尺杨柳垂金线,万朵桃花显其能。

此乃中上之卦,于韩苏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卦。

无卦定定看着那卦——真好,这卦象真好……可是她怎么开心不起来呢?

祈王府。

“王爷,大喜大喜啊!”徐管家一早进屋来服侍了韩苏早起,而后一群丫鬟小厮一拥而上开始帮韩苏一点点收拾起来。

“等会去迎新娘子,定要扮得玉树凌风,好叫无卦小姐面上有光。”徐管家一直笑得似乎都快合不笼嘴了。

韩苏有些尴尬,但还是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今日她便要真正成为祈王府的女主人了。

“王爷,王爷!吉时快到了,媒婆和吹打的都已经在外头候着了。”一个护卫跑来说道。

伸手再次正了正发冠,韩苏站起身来,“那……走吧。”

“新郎官出门迎新娘子咯!”负责吆喝的小厮一嗓子就喊了出来,瞬时整个别院被火红的喜气漫了铺天盖地。

撩袍登马,持缰傲行,红衣偏偏,是谁家俊男郎?

漆金花轿,喧天锣鼓,十里红妆,迎谁家俏娇娘?

城中百姓纷纷前来想要一睹真容,一时间道路两旁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洛国二皇子迎娶祭祀义女,排场虽不及当日两国联姻,可也不小,这街上乍一看就和盛大节日没有什么分别。

待大家看清骑在马上的新郎官,人群中纷纷发出咋舌的声音——这男子真是忒俊了。

早听闻洛国二皇子貌比潘安,天下无双,今日见来,诚不我欺,诚不我欺!

人群一路簇拥着迎亲地队伍去到了东街虚天府门口。此时府门已经大开,不少虚天府的人都穿盛服等候在门口。自然祭祀大人也在那处,只是今日的他特地带上了金丝眼罩,没了醒目的灰眼,他周身的寒意都去了不少。

马停,轿停,锣鼓未停,其声更盛。

“接新娘子咯——!”媒婆咧着嘴叫得抑扬顿挫,喜气洋洋。

虚天府那处人群已经让开一条道来,媒婆扭着身子站在那门口,“新娘子——出来哟!”

韩苏下马走向了离长老那处,恭敬有礼,却掩不住满脸欣喜,“小侄多谢祭祀大人……义父成全。”此下成亲自是要改了称呼的。

离祭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称呼什么的无妨,以后,你且对离月好一些……她也不容易。”

“小侄谨遵教诲。”韩苏拱手弯腰。此刻的他并没有去想离祭祀话中的“也”字是指的什么——既然是“也”,那“也”之前的那个人又是谁……

离祭祀复又拍了他的肩几下,而后不再多话,与人群一起往府内看去。

过了不一会,一顶红色小轿一路被抬了出来,轿旁还站了两名陪嫁丫鬟,一是满脸喜气的青竹,另一位则是用面纱遮着的容若——她在西胡被人认出总是不好的。

小轿一路向门口而来,最后在门槛内侧不远处停下后——里面坐的正是新嫁娘。

媒婆再次大声吆喝道,“金莲不沾地,此生福连天,老婆子我要背新娘咯!”

待轿帘被掀开,披着盖头的新娘被那媒婆小心翼翼背在了背上,跨出门槛,一路去到了韩苏他们带来的花轿之上。

安妥一切,韩苏满面喜气地拜别离祭祀,拥着花轿一路欢天喜地地再往别院而去。虚天府的宾客也跟着队伍一路往韩苏住处而去。

离长老坐在自己的马车之中,缓缓掀了车帘,看着前头那顶新娘花轿,目光停留在一处,最后长叹一声,放下车帘不再看了——痴儿啊,痴儿啊。

韩苏骑在马上,是不是偷偷回头看那顶大红花轿——她就坐在里头。此刻的她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高兴,却又这般忐忑。

真好,他终是迎到了属于他的新娘,迎到了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儿。

花轿被簇拥着一路来到了早已装扮一新,四处红绸绕梁的别院。此时别院里早就宾朋满座,虽是在异国他乡结亲,但是离祭祀的名号还是引得许多胡国名士前来观礼,朝中官员更是不少,就连胡王戎牧也特地遣人送来了厚厚的贺礼一份。一时间,这场婚礼是风光无限。

花轿停稳,韩苏跨下马来,走到那轿前,抬脚轻踢几下,而后轿门由内向外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一袭红妆、头顶盖头,手里端端正正拿着一只苹果的新娘子,新娘子的手上还带着好看的红色流苏,几番遮掩之下竟是没有露出一丝肌肤。

“无卦……”韩苏开口轻唤,轿中人并没有反应。

他微怔,而后想了想,笑着改了口,“离月。”

轿中人这才伸出了一只手。

执那手,韩苏弯下腰来,直接将轿中人抱了出来,在旁的人群起哄的欢呼声中一路跨过门槛进到了院内。

“几日不见,你倒是长肉了。”他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揶揄,怀里的人身子僵了一下,见她这般反应,韩苏不觉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了几分。

慢慢将她放下,扶她站稳,“来,接下来的路好好走。”

媒婆从一旁走来接过了新娘子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地吆喝着,“新娘子踩柿子咯。脚下生花,满堂皆红。”

小小红鞋踩过预先备好的秋柿子。

媒婆牵着她继续往前,“新娘子跨火盆咯。红红火火,阖家美满。”

通红的炭火倒真是应了红红火火一词。

新娘子抬脚,小心翼翼地跨了过去。

“行礼了,接下来要行礼了。”

“好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啊。”

“一定是好看得不得了,你看新郎这么好看,喜欢的也定是倾国美人。”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看了……”

周围观礼的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好不热闹。

这边新郎新娘已经进了正厅,厅内离祭祀正坐其中——洛皇不能前来,离祭祀自然成了这场婚礼最名正言顺的高堂。

吹打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行礼环节带上了几分郑重严肃。

新人执红绸,彼端相接,心手相连。

司仪正嗓开口,“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跪膝行礼,先天地而有人。

“二拜高堂——”

谢父母养育之恩。

“夫妻对拜——”

相敬如宾,佳偶天成。

“礼成!送入洞房!”

小心执那红绸引路,韩苏满脸喜色地牵着自己的新娘,他心尖的那个人一路去到了他们的新房。

扶她在床沿坐下,韩苏伸手想掀那盖头,却被她匆忙拉住了手,顶着红绸,她轻轻摇了摇头。

“好、好、好,我守规矩,待出去和那些人喝上几旬我再回来寻你。无卦……你等我。”

青竹在一旁请安道,“王爷就放心地招呼宾客吧,新娘子这里有青竹伺候着呢。”

韩苏点点头,又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端坐在那里的人儿——他的娘子,最后提步离开去了前厅。

已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床畔的人儿僵直的背脊终是稍稍松了一下。

青竹走去关了房门,拿了些点心递到新娘面前,“累了一天,可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红盖头微微晃了晃表示不用。

青竹没再多话,将那点心放了回去,而后静静站到了一边。

整个屋子只剩下了诡异的安静。

她们在等,等那场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前厅热闹非凡,胡人好客,喜闹,前来的宾客纷纷拉着韩苏不停喝酒,几番下来,韩苏已然有些醉了。

最后还是离祭祀出来替他挡了络绎不绝的宾客,“这可是洞房花烛夜,各位还是手下留情吧。”

众人这才渐渐作罢。本还有几个年轻想提议去闹个洞房,可都被离祭祀一一招架了回去。

——“离长老看来很是疼他那个义女啊。”

——“就是就是,这般排场的婚礼不用说,就连刚才护着女婿的模样也十足是个好岳丈啊。”

大家三三两两地离开了,都有些可惜没有见到新娘究是长得个什么模样。

韩苏喝得有些多,脑袋昏昏沉沉地一路被徐管家扶着去到了新房。

“王爷,进去吧。”徐管家将他送到门口,便很识趣地告辞离开了。

还没等韩苏抬手叩门,那门已从内打开,青竹请了他进去,却站在那处并没有走开。

韩苏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离开,“你且退下吧。”洞房花烛好时间,还不快快屏退。

青竹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点头关门退了下去。

现下,屋里只剩下了两人。

他和他的新娘子。

深吸几口气,韩苏努力缓了缓眩晕的感觉,一步步走向了床沿边坐着的新嫁娘。

他撩袍在她身边坐下,她能轻易觉到从他身上发出的热气。红盖头微微一颤,转向了床边小凳,那上头正端端摆着两只镶金红瓷杯,杯中已经满上了酒水。

她执了杯子,其中一只递给韩苏。

“合卺而醑。”接过酒杯,韩苏嘴角拉开了弧度,而后与面前人儿勾手相交,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今日喝了不少酒,却是这一杯最最让他开怀——这是他和无卦的交杯酒,从今之后她就是自己的娘子。

放下杯子,韩苏坐正身子,有些发愣地看着那大红的盖头,痴语般说道,“无卦……感觉很久很久没见到你了……我很是有些想你……”

伸出手,沿着红盖头边沿一点点掀了上去,他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般的不可自抑都是为了眼前的她。

喜袍之下,她的右手紧紧扣住左手手背,指甲死死揿入,看着面前越来越盛的光亮,她终是紧紧闭上了眼睛。

盖头被完全掀开,韩苏拿着红绸的手停在了空中——他看见了一张很美的脸,可那却不是“她”的脸……

上官容若!

他面上的表情由欢喜跳转到震惊,最后深深凝成了诡异而有安静的愤怒,所有的醉意瞬间散去。

“为什么是你。”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寒冰。

容若有些慌乱地睁眼看了他一眼,直直撞进那双漩涡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他的眼中有着骇人的冷意与怒气。她从没有见过这般的他。

“我……”慌乱间,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统统被她忘了个一干二净。

“为什么是你!”红绸被狠狠掷于地上,他直接扣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带着他无法控制的颤抖,“无卦呢?无卦她去哪了。”

“不……不知道。”她有些害怕地向旁边躲闪,奈何手被他扣着,腕上已经传来了难忍的疼痛。

“你说!她在哪!”看着她,他的眼中满是噬人的怒火,一点一点缓缓收紧了手心。

痛!手腕上的疼痛越发加剧,容若的声音因那疼痛都有些变了调,“今日她扮作了我,可来了别院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

今日那个带着面纱蒙面的容若是无卦!

一种压抑的沉痛之感席卷了他整个人——她知道,她都知道。

——你可愿娶亲?

——我那位故人在西胡朝中还算有些地位,他可以收一名义女,这样嫁于你不会辱了皇子的名头,也算成两国之好……

——我现下就去找人把一切办妥,一月之后便是吉日吉时……我先走了。

那一日,她一句都没有提及自己,一句都没有提及新娘是谁。

这一切就是她计划好的,计划好的……

她是故意的……

甩掉容若的手,韩苏疾步跑出了房间,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慌在他心底蔓延——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姬无卦——姬无卦!你给我出来!”

杂乱无章地到处走着,他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姬无卦!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姬无卦——你给我出来!”

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嘶哑,他歇斯竭底地继续喊着,“你出来!你出来啊!”几乎跑遍了整个别院,他一直疯狂地喊着。

然而无论他怎样呼唤,期盼中的人影依然都没有出现。

此刻的夜空,月明星稀,微风清凉。

黄道吉日,今日当真是个黄道吉日……连天气都是这般好的……

她在今日把自己推给了别人,无论什么理由……她都把自己推给了别人。

扮作上官容若?她竟然还送嫁,亲手将别的女人送于自己,这算什么!

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她。

她明明知道的!

“姬无卦!你出来给我说清楚!你出来!”

他就那般喊着,不知疲倦地喊着。嗓子已然全哑,他还依旧执着地继续,“姬无卦……姬无卦……”

仿佛这般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她就能听到,就能来到自己的面前。

徐先生匆匆赶来时,韩苏已然发不出声音了,他颓然地站在那处,只能从那口型看出他依旧说的是那三个字——姬无卦。

徐先生怎么拉,韩苏都不愿离开,突兀地站在院中,双眼有些失神地忘着前头。

她……不要自己了。

这一夜,韩苏始终没有见到她。

这一夜,韩苏站在院中整整一夜。

几丈之外,围墙之隔。

夜风萧瑟,人单影只。

从容若被他抱着下轿开始,无卦就站在了此处。

穿过层层人群,一路来到这无人问津的院墙之外,她感受着从来没有过的那份动摇——这样对他好,对他很好……

墙里欢笑,墙里嬉闹,她在此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想要逃,却挪不开步子,她就那般傻站在那里,一句不落的听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了呢……

脑海空白地站在那处,她有一种被剥离的感觉,仿若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今日的他一袭红衣真真是好看得紧。站在那花轿旁,她隔着面纱,紧锁他的身影,一下也不曾移开。那般看着看着,她看得……心都疼了起来。

她想要留住,不惜一切留住这般好的他。

哪怕他不在自己身边,也定要留住……

明明是这般肯定地想着……明明一切都按计划来的……可是……

——姬无卦!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还站在这处!你走啊!你倒是给我走啊!

可无论如何,她都挪不动步子,魂魄似被定在了当下,逼迫着她听完这一场她精心策划的——他的——喜礼。逼迫着她正视自己一步步为自己筑的那间心牢。

月上梢头,周身早已寒透,这夜亦带着几分悲秋的凉。

久站,她已觉不出自己的双腿,可仍是如石雕般站在那处,一动不动。

墙里的热闹渐渐散去,她能听到宾客们对这场喜礼的艳羡,也能听到他们大声的祝福与告辞。

真好,和她想的一样呢……

一模一样……

真好……

突如其来,一声带着愤怒、悲怆的喊声划破了这宁静得让她窒息的夜。

——“姬无卦——姬无卦!你给我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这么做!”

那声嘶力竭的呼喊,一声声在她心上深刻,刀刀留痕。

他,终是发现了。

他,一定很生自己的气吧。

沿着墙壁,她缓缓下滑,在墙角缩成了一团。一声不响地咬住手臂,那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和着从未有过的疼痛被沁入她的魂魄。

“报应……报应……”她喃喃着这两个字,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

乱了命相,乱了天下,你还一心想助他登那九五之位……

可是你凭什么?凭什么!就凭你现在连卦象都快算不了吗!

逆天改命,笑话……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你帮不了他了,姬无卦。你已经帮不了他了!

难言的酸涩涌上眼眶,她勉力睁大眼睛,死死忍住,却仍是让那酸涩逃了出来,一滴滴沿着她越发削瘦的脸颊悄然滑落。

无声的哭泣没有尽头,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瘦弱的肩头轻微耸动,那份曾经的肯定,那份所谓的坚持,在他的呼喊声中一点一点冰崩瓦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会好好的,这样你才会好好的……

那一夜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却依旧狠狠划开了两人。

那一夜,他俩只有一墙之隔……

他,站了整夜。

她,守了一宿。

他们,彼此没有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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