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先想到事后药,万一反抗失败,我明天就想法去买事后药吃,总之绝不给他生孩子!
正在发愣,他出来了,浴巾裹着半截身子,八块腹肌精致,小麦色紧绷的肌肉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浓密的头发,不羁地散落在额头,脖颈。
男人鼻梁英挺,眉宇俊朗,真是美得有点令人呼吸不畅。
但我欣赏他美色的同时,也抓紧了我呢子衣口袋里的剪刀。
男人正眼也没看我,自顾自地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洋酒,倒了小半杯,修长的手指,擎着酒杯泰然自诺地走往露台。
酒杯里琥珀色的洋酒摇曳,水晶吊灯细碎的光影下,衬托得他清俊的容颜愈发迷人。
透过落地窗,我看到他在躺椅躺下,长腿交叠,手中的酒液轻轻晃动,不知是惬意,还是在想心事。
我赶忙从我的行李箱里,整理出我的衣物,然后快步去浴室。
把浴室的门锁好,我做了个深呼吸,缓解一下莫名的紧张,然后打开淋浴。
浴缸就算了,天知道他有没有和小情人……
我有洁癖!
飞快洗了澡,换上我特意选的最保守的一套睡衣,我轻轻推开浴室的门。
还好,他还在躺着,并没有给我突然袭击。
我看看大床,没敢爬上去睡,想了想,走去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床蚕丝被,在沙发铺开,缩进被子里睡下。
卧室内安静下来,静得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竟然很久都没进来,我更加认定他和沈怀钰一样了,也许还在做痛苦的思想斗争吧。
也好,希望他这思想斗争做得越久越好,这样我暂时就安全了。
我逐渐放松下来,开始思索自己的明天。
我一定得去工作!先自强自立,然后再想办法和他离婚。
如果他不答应,我就绝食!
脚步声传来,他进来了!
我吓得双手手指抓紧被子,紧紧裹着自己。
他搬来椅子,在沙发旁坐下,凝视了我一会,然而目光清冷,并没有入侵的意思。
但我还是被他看得全身发毛,冷声说:“沈以南,我宁愿死,也不会做一个生孩子的道具!”
“就算你把我送回沈家,让沈怀钰继续虐待我,我也不会屈服!”我盯着他补充。
他看着我,良久才说:“只要你给我生个孩子,我给你想要的一切,金钱,地位,自由。”
“不生!”我咬牙。
他皱眉,和我对视。
我摸出剪刀,抵在自己的脖颈,眼眯缝,很决然地说:“看到没,你若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他手迅疾伸出,我手里的剪刀便到了他手里,然后反手一丢,剪刀落在垃圾桶内。
防身利器没了,我只能让我的眼睛冷若冰刃:“你丢掉也没用,你敢让我怀孕,我就想办法弄掉胎儿,决不让你得逞!”
男人紧锁眉头,有些烦恼了,他猛地起身,走到大床睡下。
灯关掉了,一会之后,传来男人均匀粗重的呼吸声,他好像睡着了。
我害怕他半夜入侵,撑着不敢入睡,也不知道撑到几点,还是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我爬起来,看看大床,床上被子掀在一边,他已经不在了。
新婚夜平安度过,我按着胸口,长吁一口气。
看来女人烈性一点,男人也拿她没办法的!
起来洗漱了,穿戴整齐,我快步出去卧室,原本想下楼,迟疑一下,我转身走在走廊。
像猎犬一样,我仔细检查了楼上的每一个房间和角落,确认这房子确实干净,没有“情敌”的气味后,才下楼去。
楼下有个女佣在打扫,看到我下楼,很恭谨地颔首,叫我“太太”。
“先生呢?”我问。
“先生一早出去了。”
“他说了什么吗?”
“说让我给您准备早点,其余没说什么。”
我点头,“哦,知道了。”我看她一眼,微笑问:“怎么称呼您?”
女佣赶忙笑着回答:“太太,您叫我王姐就行。”
“好,谢谢王姐。”我笑笑。餐桌上已经备好早点,我快步过去,几口把牛奶喝了,然后抓起点心就走。
没有任何人拦我,我走出门,看到别墅的院子里,停了一辆白色的宝马。
“太太,您的车钥匙。”王姐追上来,把车钥匙给我。
我拿着钥匙愣了一下,他这么好?
糖衣炮弹要小心!
不过,糖还是要吃的,筑起心理防线,不被他的糖中毒就行。
美美地开着车出去,驶往妈妈那里。
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才回到娘家,这是我给她买的一套三居室,妈妈,还有姐姐一家,都住在一起。
我刚打开门,便看到妈妈和姐姐都坐在客厅等我,脸色都不太好,姐姐看到我,就黑沉着脸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