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轻人消瘦,落寞的背影,谷梁舒蕴嘴角微勾。指尖在桌面上画着圈圈,一圈,一圈,又一圈。年轻人这幅受伤的样子,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谷梁舒蕴。从年轻人的步伐,以及捂肚子的姿势上,谷梁舒蕴断定这年轻人一定没受伤,他是在演戏。平常受伤的人走起路来脚步是虚的,而眼前之人,虽然是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但脚步确是实打实的。至于肚子的位置,明显和刚刚比较略微下移。
其实这些细节普通人是发现不了的,但谁让谷梁舒蕴并不是普通人呢?作为财阀的领导者,没有这点细致的观察力怎么行?
谷梁舒蕴静静的看着桌面,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招呼树檀进入房间,附在树檀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宁泽远挽留了谷梁舒蕴几句,见谷梁舒蕴脸上却有疲态,就放了人。
谷梁舒蕴一个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天生的警觉性告诉谷梁舒蕴现在身后有人跟踪。
谷梁舒蕴现在真是叫苦不迭,现在的自己可是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要知道被人盯上了,就不让树檀走了,唉。得想办法把后面的人甩掉,可是自己对附近的街道也不是很熟啊。
谷梁舒蕴现在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起码人多,他们行事还是要顾虑几分的,形态保持着原先镇定的模样,走在街上,还时不时的去店里逛逛,朝街边的小妹妹抛个媚眼,就像没事人似的。
走着走着,谷梁舒蕴进了一家成衣店,化了妆,换了身衣服,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消失在跟踪者的面前,可怜的孩子,还依然苦守在成衣店门口,殊不知,他们等的人早已从他们眼睛底下逃跑了。
谷梁舒蕴站在谷梁王府的大门口,看着庄严的大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树檀还真是挺重要的,没了树檀,回自己家还要费一番劲。
谷梁舒蕴面上挂着笑脸,走向守门的侍卫“两位大哥,小人求见谷梁王爷,请两位大哥帮忙通报,这是信物,王爷见了,自会见小人。”,然后从袖口递上两锭碎银子,以及从脖子上取下的玉佩,塞在了二人手中。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本来这两个侍卫是没那么好说话的,有了钱,一切都好说。拿了钱立马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管家就出来热情的将谷梁舒蕴迎了进去,向着谷梁王爷的书房走去。
在郊外的一处别院里,有两男人在说话,其中一人,赫然是被谷梁舒蕴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树檀。而这另一个便是拍卖行的那个少年。只见树檀将一个令牌和一个丹药塞在了少年手里,少年吞了丹药,两人随即相视一笑。
谷梁舒蕴一步步走进了谷梁王爷的书房,谷梁王挥手缱退了门外的人,管家也随即退了出去。待屋里只剩下谷梁王和谷梁舒蕴的时候,谷梁舒蕴立马恢复了小女儿家的跳脱,跑到了谷梁王身后,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按在谷梁王的肩膀上。
谷梁王宠溺的看着谷梁舒蕴,嘴里却说到“你这孩子,整天不着家,今天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谷梁舒蕴将今天被人跟踪的事情告诉了谷梁王,听完,谷梁王眯起了眼睛,眼神闪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好像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蕴儿,你最近风头太盛,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最近几天就别出去了,好好呆在王府里休息,至于跟踪你的人,交给父王处理,父王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
谷梁舒蕴内疚的低下头,都怪自己的能力不够,自己做事还不够缜密,害的父王为自己忧心了。
谷梁王感受到女儿的情绪,心疼的摸了摸谷梁舒蕴柔软的发“傻孩子,父王为你付出是应该的,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最近几天待在府里,也要小心宁侧妃和你大姐。”
谷梁舒蕴乖巧的点了点头,就由暗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