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酽酽吃得很慢。她头晕得难受,身子软,看着盘里的鸡蛋杯里的豆奶,想吐吃不下去。估计是昨晚顾着照顾季凊酩,累得睡着了,晚上睡在床底又没盖被子着凉了。
季凊酩吃完早餐之后,就走了,丝毫没又注意到邵酽酽的不适。
季凊酩走后,邵酽酽实在是吃不下去,想去吃点退烧药,可是她也有胃病,不能空腹吃药。
她想着煮点粥,吃一碗粥,再吃药的。结果,刚刚煮好粥,关了煤气人就晕了过去了。
晚上,季凊酩回到家,看着自己家门口的“望夫灯”没亮,心里很诧异,难道邵酽酽不在家。可是不在家去哪了?
他诧异的走进家里,开灯,发现桌上摆着一些药,旁边还摆着一杯凉了的开水,看到这一幕,季凊酩心里不安,他喊了几声邵酽酽却没人回应。他急忙一边开灯一边找人。
最后季凊酩在厨房里面找到了晕倒的邵酽酽。晕倒的邵酽酽嘴角还渗着丝丝血,地面上还有一小摊血。
季凊酩看见赶紧把人抱到车上快速的赶往医院。
晚上九点,邵酽酽被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季凊酩担心的走上前:“医生,她怎么样了?”
“患者是饮酒引发的肠胃出血,没有及时治疗,发炎加上发着凉风寒发烧。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没事了。”听到邵酽酽没事了,季凊酩呼了一口气,吓死他了,抱起来邵酽酽的时候浑身滚烫。
“女儿,你醒了。”邵酽酽醒来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还有冉笙。
“水。”邵酽酽还是浑身无力,头疼,口很渴,嗓子干裂得难受,火辣辣的疼。
冉笙最先反应过来,把保温瓶里面的水端到邵酽酽面前,邵酽酽喝了水之后,干裂的嗓子不是那么疼之后才开口问:“他人呢?”
“走了,当天晚上说有事,出差了,现在还没回来。”冉笙刚想说,邵酽酽的母亲就怒气满满的抢先回复了。冉笙在旁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恩,妈妈我肚子饿了,你回家给我煮点粥好吗?”邵酽酽没说什么,就是眼光暗淡了很多,身边环绕着孤单。
“好,我就这回去,给你熬点粥。”邵母发觉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了,伤到女儿了。可是,话都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
“你别怪你妈,你住院当晚季凊酩就打电话过来给我说你住院了,他公司有事走不开,就消失了。你住两天他一次都没来过。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他出差了,在法国。”冉笙也是很气氛,再重要也没有自己老婆重要啊!而且邵酽酽还是因为他才住院的。
“没事,他有事忙也是情有可原。”邵酽酽这是回复冉笙,也是在安慰自己。
季凊酩刚刚结束法国之旅,从飞机下来,就立马赶到医院了。顾不上时差的疲惫,他心里很是挂念邵酽酽。
冉笙见气氛实在尴尬,只好转移话题,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酽酽,你知道吗?你睡这几天,伯母一直念叨着后悔把你嫁给季凊酩了,应该把你嫁给陈致彬的,说至少把你嫁给陈致彬,陈致彬会好好的呵护你,而不是你呵护季凊酩。”冉笙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过,气氛有点尴尬。
“我是爱陈致彬,嫁给他肯定比嫁给季凊酩幸福。”邵酽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季凊酩站在病房门口转身就走,刚刚冉笙说那段话的时候,他就到了。虽然偷听是一件非常缺德的事,但是不偷听怎么知道邵酽酽脚踏两只船。
还说爱自己,爱得那么卑微,压根就是假的。花心浪荡的女人,这病估计是演出来的吧!
愤怒暴走的季凊酩走得太快,没有听见酽酽后面那些话。
“但是,我对陈致彬是亲人的爱,是妹妹对哥哥的爱,陈致彬对我也是这样,并不是所有发小,都是青梅竹马,反而因为太了解对方,就知道两个人不合适。而我,对季凊酩才是爱情的爱,即使他不接纳我,不理睬我,可是,他像是一种毒药,深深的吸引着我,即使遍体鳞伤我也甘之如饴。冉笙,你肯定明白我的感受,所以我请你不要反对我,你要好好支持我。”邵酽酽抱着冉笙说。
“恩,我支持你。”冉笙心疼的抱着邵酽酽,轻轻的拍着邵酽酽的背。
在病房里两个暖暖的闺蜜,并不知道门外的季凊酩来过。
七天后,邵酽酽出院。在出院之前这段时间,季凊酩一次都没来过。邵酽酽对着自己的哥哥嫂子,爸爸妈妈冉笙笑着,表现得毫不在意一样,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失落的,难受的。季凊酩回来第二天,邵酽酽就知道了。这么多天她一直期待着季凊酩来看自己,只是季凊酩一次都没有来过,甚至连问候都没有,她打电话过去给他,他也是冷冷的回复邵酽酽。没有问一句你怎么样了。
今天,邵酽酽出院了,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季凊酩试探的问:“喂,凊酩,你今天有空吗,”
“有事吗?”季凊酩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今天出院,你可以过来接我一下吗?”邵酽酽刚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邵母打开了病房的门。
“我没空,你自己回来,就这样,我挂了。”季凊酩说完这句话就挂了,丝毫不等邵酽酽反应。
“恩,我知道了,我很好,你放心,这几天你有好好吃饭吗?恩,这就好,下午我等着你啊!”邵酽酽见邵母进来,愣是没放下手机,即使季凊酩那边挂了,邵酽酽也拿着手机说着。
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季凊酩在自己的亲人好友面前的好感强点。也是为了挽救季凊酩在亲人好友心里的形象。或者是让自己的母亲不要担心自己,或者是为了不让母亲知道自己的难堪,亦或者是以上都有吧!
“还算他识趣,还知道接你出院,这几天陪都不陪你,看都不看你。”邵母的语气里还带着愤怒怨恨。
“妈,男人忙于自己的事业也很正常,我们做妻子要理解。这是妈妈教我的。”邵酽酽装作开心的抱着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下午三点,支走母亲和冉笙的邵酽酽,自己去交了住院费等一切杂费,然后拖着自己的行李,独自一人上了出租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