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这天清晨,一声清脆的叫声从宁府府邸中传出来。这是小金的声音,它跟随宁小空回家已经有七八天了。
小动物,一般起的都很早,它小跑着在宁府穿行,速度很快像一道影一样。
“唰!”从小高身边掠过,带起一阵风。
“小金,又要去叫公子起床了?”李高向着飞奔而去的小金说道。
“汪!”小金头也不回,叫了一声,代表回应。
“这小家伙真是有趣。”
见小金走远,李高脸泛笑容说道。
小金是前些天被宁小空带回来的,小家伙很机灵,惹得宁府众人都喜爱,但唯独与丫鬟楚月不合,见了楚月就咬个不停。听公子说是因为抓小狗的当天,小狗被楚月吓懵了,因此小狗才会不待见她。
在偏厅旁边,一颗老树下,是临时帮小金建起的狗窝,用的木料价值不菲,下雨并不会进水。
小金之所以会每天早上都叫宁小空起床,在众人的思索下得出结论。前面有一天,宁小空在与宁有才谈论之时,无意间提到早起对一天是最有价值的,在那之后小金便每天早晨都会去叫宁小空起床。众人一致认为这只小狗开了灵智,能听懂人们说的话。
事实上小金确实如他们讨论的那样,能听懂人的交谈,但只是有一部分简单的语言能听懂,很多还是不能明白。
至于它为什么会这么聪明,或者说比普通的动物要高了一个档次,无人得知。
宁小空已经起床了,衣冠不整,还未完全苏醒。他在睡梦中看见一只嘴流哈喇子的恶犬压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当做猎物,被吓醒的。
要是让小金知道宁小空在梦中竟然将自己当做恶犬,肯定伤心死了。
他认真的洗漱,整理衣冠后,叫上小金下楼了。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宁小空站在一片空地上,观赏夕阳县的风貌。清晨的曙光,带着暖意,洒在身上,好不舒服。
“汪汪~”小金摇着尾巴,也看向远处,它也似乎在欣赏早晨的美景。淡淡的阳光洒在它身上,为它披上金衣,威风凛凛。
“走吧小金,我们去正厅。”
宁小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小金,向着正厅行去。
自从那日在老陈菜馆,宁小空给小金吃了它有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美食后,小金就认定宁小空是自己的主人了。不管去哪它都会尾随。
“汪~”
在路上,见到了楚月,小金立刻展现出它的威信,它已经不像前些天那样看不惯楚月了,可还是会条件反射给予警告。
“哼!臭狗。”楚月虽然脸上挂着冷淡,但已经不和小狗计较了。
“公子早安。”她很有礼貌的向宁小空行礼。
宁小空微笑回应,然后两人一狗进入了正厅。
“父亲早安!”宁小空恭敬的向坐在桌案旁的宁有才问好。
而后他疑惑道:“父亲,怎么不见母亲?”
平时数他起床最晚,父亲、母亲都没有嗜睡的习惯,太阳刚升起便会起来,然后到正厅吃早餐,而今日却没看到母亲。
小月则将一盘盘营养的早餐端上桌。
“你母亲应该是生病了,今早就一直叫不醒。”
宁有才说道,他判断着,以宋庆聆的性格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睡懒觉的,今天竟然迟迟不醒,并且头天也没有什么劳累的事。如此说来,最大的可能就是生病了。
“再观察一段时间,如若到中午还是没有好转,就去请郎中吧。”宁有才说道。
“是,希望母亲不会有什么事。”宁小空祈祷。
随后三人坐下吃了早餐,小金有自己专属的狗食盆,它的早餐同样丰盛。
早餐后,楚月自然的起身收拾餐具。
太阳缓缓上升,最后在天穹的正中定格,挥洒出一天中最灼热的光芒。
“父亲,还是我去请大夫吧。”宁小空说道。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母亲还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虽然她说身体没什么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但还是请大夫来看看的好。
本来宁有才吩咐李高去请大夫的,但宁小空执意要亲自前去。
他与楚月出门了,楚月从小到大,不管宁小空到那都会跟随,可谓贴身,而今又多了个贴身侍卫小金,它跟在宁小空身畔。
宁小空等人,不一会便到了一家医馆,因为离得不远。
进门,有身穿布衣的青年前来接待。
“请问鶴大夫在吗?”宁小空问道,语气有些急促。
没等青年说话,一个身穿医者装扮的老人从里屋走出来,他杵着一根拐杖。
“请问宁公子前来何事?”老人问道,方才一听到宁小空的声音,就连忙出来了,他判断宁小空一定有事。
他是仁楚医馆的馆长,鶴颜。从医四十余年,有着西阳县上最高超的医术,一般情况,不轻易出面,都是交给手下徒弟们行医。
果不其然,下一刻宁小空的说辞证明了老人的猜想。
“从今日早晨起,母亲便一直昏昏沉沉,像是没睡醒,应该是生病了,请鶴大夫前去诊断。”
闻言,老人说道:“请宁公子不要着急,待我收拾东西,跟公子前去。”
宁小空点头。
不一会儿,老人从里屋出来,身上挂着个箱子,里面是医疗用具。
“鶴大夫,让我帮你拿吧!”楚月上前接过老人的箱子挂在了自己身上,而后,三人出门了,小金跑在前面带路。
宁府,一间屋子内,床上躺着一中年妇女,床边坐下一中年男子,男子双手紧握一直纤细柔嫩的手。
“夫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他喃喃自语。
此时,门外传来了李高的声音,“鶴大夫,这边请...”
不一会儿,屋门被推开,相继进来的是宁小空三人,小金在一旁没有出声。
“鶴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家夫人到底是怎么了,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昏昏沉沉。”
宁有才很着急,起身来搀扶鶴大夫。
“请老爷不要着急,鶴某定当竭尽所能。”他安抚道。
他坐在凳子上,双眼微闭,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宋庆聆脉搏处为其把脉。
宁小空等人则站在一旁,静静等待,期待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