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这便是您的房间。”锦儿细心地介绍着。见完安若鱼后,沈煜便留住了自己的女儿欢儿。
“爹爹,您找女儿可是有什么事?”沈心欢看着父亲转而为凝重的表情,沈心欢多了一丝忧虑。
“欢儿啊,你长这么大,爹爹还未曾问过你,可有什么意中人?”
“爹爹今日是怎么的了?竟问女儿这样子的问题?”沈心欢虽是不明白爹爹为什么如此问,但从爹爹的神情上上来看,定是有什么事情。
“爹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为父从未问过你这事,你也到了出价的年纪了。”沈煜摸一把下巴那黑白相间胡子。沈煜甚是担心的看着沈心欢,这孩子的娘亲过世的早,自己虽是父亲,却是不好过问女儿家的私事。
“爹爹,欢儿明白您。“沈煜若有所思的看着沈心欢,细细的摸着沈心欢的头发。
“那爹爹,可否答应欢儿一个要求,欢儿的婚事就由欢儿说了算,如何?“
“好,爹爹本就想让你自选婚事,只要呀,我女儿开心,怎么样,爹爹都是允的。“沈心欢亲密靠在父亲的怀里。
“爹爹,欢儿给你按摩按摩如何?“
“好,好。我的欢儿长大了。“沈心欢细心的给沈煜按摩,曾几何时,自己也承欢在父亲的膝下。
北苑,宋奕喝着茶,小定子上前禀告,“少爷,皇帝燮选秀的事情,怕是欢儿小姐也是避免不了的。少爷可是有什么办法解决?“
“那边可是有什么动静?”
“禀少爷,自从上次醉月轩一次之后,便再没有动静。”
“选秀的事我自有办法。你先下去吧。”小定子便退了下去。宋奕望着窗外许久许久,木然的出神,不知那丫头是不是也知晓了此事。此刻窗外的竹林一片绿,大片的竹笋正在努力钻出地皮,储存了一年的精力,只为在这一刻的破竹而出。潺潺的流水依旧水波不惊的流过。
南苑安若鱼房内,沈心欢同安若鱼同坐,却不知如何开口同安姑娘说她是女儿身一事,同住一起久了,到那时必定瞒不了安若鱼,只可惜辜负了安姑娘对自己的一片真情。望着正在发愣的沈心欢,安若鱼倒是先开了口,“沈公子,是有什么事说与若鱼吗?”
“哦,哦。眼下这事不知道如何同姑娘开口。”
“公子无妨,直说就好。”
“我,我,我”
“我家公子是女儿身,是我家小姐。不是公子”锦儿倒是说了出来,看着自家小姐那样支支吾吾,心里着急。
“对不起,安小姐,我,我不是故意想要瞒你的。”
“沈公子,不,是沈小姐莫要这么说,你救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可受的了你的道歉。”
“谢谢安姑娘的体谅,日后你我就如同姐妹,可好?”
“嗯。”安若鱼小声的应声,不同于沈心欢的豪爽,安若鱼却是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说话也是温柔的如水一般。沈心欢倒是拉着安若鱼的手。开心的说道,“以后我们便是姐妹了。”
顾府,顾凝远从一进门就一脸阴黑,吓得伺候的小丫鬟们不管向前,顾凝远一项都笑脸温和,今日不知为何这幅嘴脸。连整个顾府都充斥着一股威严。“顾炎,进来。”站在门外的顾炎,急忙跑了进去。
“烟雨楼里面的安姑娘怎么没人跟我说?”许是在顾凝远身边待久了,顾炎却是一副不经风云的样子。
“少爷,可曾记得那日您给沈心欢小姐赔罪,沈小姐救了那安姑娘一事?”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顾凝远今日自己却是都不知晓自己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还乱了分寸。再看看刚才还好好握在手中的狼毫已经成两三段,上面的墨汁已经溅的满身。进来的男仆见了,急忙双手将毛巾呈上。顾凝远接过毛巾接过,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衣袖。雪白的袍子上面的墨迹却是一大片晕开。
突然,一袭绿袍进来,“兄长,染儿来看你了。”语毕,却是被眼前的一大片情形吓到。兄长素来喜欢干净,哪怕是衣服上有一点污渍都不允许,今日这是怎么了?顾染对着跪着的男仆一顿轻呵。“还不快去准备干净的衣衫?哥哥最受不了不干净了。”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无妨。”顾染看着顾凝远脸上是难受至极,但是确实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难受,最可怕的是顾凝远却是实不能嗅见女人的脂粉味,甚至女人连碰他的衣服都令他难受的想吐。一个人最怕的是什么,他越想拼命掩饰的便是什么。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只要拼命掩饰,就可以不漏破绽。每每从烟雨楼回来,从半路他就将自己的外衣撕个粉碎,严重时恶心呕吐的整晚睡不了觉。顾染看着顾凝远的样子,心痛,但是,她从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仿佛在顾凝远面前她说什么都是多余。
顾染无奈只得退出房门,叫顾炎来给哥哥换衣服,顾炎也算打小跟在顾凝远身边的“老人儿”了,除了他能贴身照顾的便是再无人了。顾炎进门,将顾凝远的衣服换了,便拿着脏衣服出来了。
“小姐。”顾炎作揖。
“不必了,哥哥,他怎么样了?”顾染轻声问道。
“少爷他已经睡着了,小姐不必担忧。”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哥哥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姐,我们到那边说。”
“嗯,好。”顾染同顾炎走向一旁的小亭子。
“哥哥他到底遇到什么了?”顾染很是着急。
“小姐可还记得,五年前少爷发生的事?”
“你说的是?那件事不是让爹爹给压下了吗?”
“今天少爷和尚书府的沈小姐,还有宋公子一同去烟雨楼,遇见了一个和樱落长相非常相似的人。起初那姑娘带着面纱,弹的曲子异常动听,少爷便想着把她带回府里。可谁知那沈小姐替那姑娘赎了身之后,揭下面纱,那姑娘的脸竟和樱落的脸格外相似。”
“那女子现在何处?可曾带回府来?”
“小姐,那女子被沈小姐带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