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子玮疯了一样冲入皇宫时,李清惜已被李太后交给萧挞凛连夜带出京师,以免后患无穷,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不要再找了。”赵暮苒提高音量。
但曹子玮根本就听不进去,仍旧执意要朝嘉庆殿而去。
见状,赵暮苒焦急,快步挡住对方去路,“舅母已经死了,你还想去送死吗?”
“让开。”
看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她般,让她一丝退缩,但眼下她无路可退,她不能让。
曹子玮目光一沉,上前一把扫开对方,毫不怜香惜玉,用力之大让她直撞到旁边的栏杆,当场差点痛出眼泪,但她顾不得,再次拼命拦住他去路,在对方再次爆发前,脱口而出。
“你去找我母后也没用,她已经被萧将军连夜带出城,现在应该走了很远了。”大喊,试图唤回对方一丝理智。
“你说什么?”
对方如雷电来临前的狂风暴雨一般朝她靠近,表情阴森让她紧张的后退,浑身有些发抖,她知道对方听到了,她不打算再说第二遍,她怕她没命再活着,对方现在的眼神就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吓人。
她还来不及反应,对方的脸更加阴沉的突然转身离开,吓了她一大跳,她以为对方恨不得打她一顿,惊恐的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楼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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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曹府。
曹子玮几乎是横冲直撞,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隐忍的滔天怒焰有着石破天惊的吓人,退避三舍。
看着被大力猛的打开的房门,李清妍浑身一僵,惊恐万状的起身,看着来势汹汹的人,质问的眼神让她有些心虚。
曹子玮恨不得杀了她,眼神早在他动作之前已将对方先一步凌迟当场一遍。
用力的掐住对方的脖子,眼中的杀气足够毁灭一切,冷血的盯着对方瞪大的眼中越放越大的惊惧与张大着嘴却仍旧无法呼吸的难受,满脸通红,显然快要断气,但曹子玮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用力,直到对方差点当场断气,若不是曹母高氏及时赶到,恐怕某人已命丧黄泉。
“咳咳咳~”重获新生的李清妍大口大口拼命的喘气呼吸,以解全身缺氧痛苦。
“子玮,你这是要干嘛?要家变吗?你父亲才死了多久,将这个家交给我,你居然做出这般胆大妄为之事,你是嫌现在还不够乱吗?”大声指责,但,“咳咳”一顿猛咳,显然身体不好。
曹子玮才勉强恢复一丝理智,“额娘,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不好,大夫说让您多休息。”
“我还不来你就要闹出人命了。”显然有人提前通报了。“你是嫌我这把老骨头活的太久了。”指责。
“额娘,您怎么说这样的话?阿玛过世时让我好好照顾您,好好照看这个家,您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儿子不好受。”
“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想我多活几年,就息事宁人不要再闹了,娘现在经不起折腾,现在正是风声鹤唳之时,曹家也经不住再生风波。”提醒。
“但是额娘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她做了些什么?简直罄竹难书,不可原谅。”愤怒。
高氏看着她一眼,才继续说道,“她做了什么额娘全都清楚,是额娘命人将你找回来的,不关她的事,再说她也是为了你好,这场浑水谁都知道太后不会轻易放过谁,谁蹚谁就会惹祸上身,你这么聪明的孩子你怎么就不明白了。”
“额娘,什么事我都可以依您,但这件事不行。她是我一生最钟爱的女子,没有她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您不如叫我去死。”
“你~你这个逆子,逆子啊。啊,呕~”突然一口气背不上来,咯噔一下,两眼翻白,曹子玮当场吓的手忙脚乱,抱着对方就快速离开。
李清妍惊慌,迟疑一下还是追了出去,现在只有跟在老夫人身边,她才会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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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丧事,曹子玮与李清妍必须同时出现祭拜,叩头,虽然他千百般不愿意,李清妍也不敢惹他,但只能跟在他身边,若不是老夫人突然病倒,让他不要胡来,恐怕这几天对方早已不知道让她死多少回了,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反正害人精已经走了。
满门哀痛,李继隆更似一夜间老了很多岁,两鬓更见斑白,显然打击不小,若不是那些年南争北战铁打出来的坚强与意志,放在常人根本支撑不住,女儿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结发妻子突然身亡,还是被自己亲妹妹逼死,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吧。
曹子玮与李清妍叩头祭拜行礼后,李清妍许是愧疚自责,跪在地上痛哭不已,更像是在忏悔。
他独自走进后院,看着坐在当中的李昭庆,对方看起来非常虚弱。
“昭庆,有什么事要帮忙尽管说,我一定义不容辞。”
“谢谢,有心了。”
“我知道现在问有些不合适,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堂堂大将军嫡福晋怎会当场身亡,她又怎么会愿意离开?
“唉。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将萧挞凛带到嘉庆殿没过多久,许是太过维护小惜被太后赶出殿外,而殿外早已有高手恭候在那将我软禁起来。等我再自由时,只看到了额娘冰冷的尸体,而小惜不知所踪,据我打听,她已经被太后当成牺牲品让萧挞凛带回辽都,任凭耶律隆绪处置。”
“都是我,都怪我,如果我不离开,一切就不会这样了,我真该死。”痛恨自己,一拳挥在亭柱上,当场挂彩,却也消除不了一丝他的自责。
瞅着,李昭庆能感受到对方的痛苦与自责,“你也不想的。这一切或许都是命,怨谁都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