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寝宫。
“太后娘娘,不好了。”萧婉人没到,声先传来,“大事不好了。”
“又是什么事在这里大惊小怪,嚷嚷什么?”
萧婉来不及喘匀气就直接说道,显然急不可待。
“太后不好了,出大事了。”大喊着,“据可靠消息,她不是宋帝的女儿是我们所有辽人最大仇人的女儿,她爹是李继隆。”
“什么?那个让人闻风丧胆几乎战无不胜的战神李继隆?”萧绰大惊。
见对方重重点头,萧绰跌回坐椅上,显然一时难以消化此事。
“好了,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记住,这件事情千万不可透露出去,等哀家想到应对之策再商议。”
“是,婉儿遵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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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萧绰还来不及追问她的身世,就先发生一件事情让她大伤脑筋,萧婉突然身中剧毒,生命垂危。
“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给婉儿下的毒,用心如此歹毒。”
“回禀太后,王后中的毒甚是奇怪,此毒毒性猛烈,若王后娘娘多食一分必是当场毙命,回天乏术,且这种毒药在世间是极少的,因为其中的百年陀蕊乃是极其珍贵之物,并非普通人或者寻常能得到的。”
“说,王后晚上都吃了什么?你们谁在服侍。”将目光盯在一屋子奴才身上。
那古吓的连忙跪倒在地,惊恐万状,“回,回禀太后,王后晚上因为胃口不好只食了几口粥食,并未吃其他东西,都是~都是奴亲自伺候服下。太后,奴没有害王后,奴是冤枉的,王后对奴那么好,奴怎么会恩将仇报。”
“那就查一下膳房的全部人,定要将这个下毒之人抓住,居然敢在王宫内落毒,还敢谋害王后,简直岂有此理,胆大包天。”盛怒,“先将那古收押,等候发落。”
“太后,奴是冤枉的,奴没有毒害王后,太后,太后,奴是冤枉的~”不管如此自辩,侍卫仍旧毫不手软的将对方押下,不给对方再继续辨说的机会。
“你们几个人无论如何都要给哀家治好王后,不然提头来见。”
“是,臣遵命。”御医跪倒在地,畏缩,显然惊惧,生命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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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宁殿。
萧绰兴师问罪浩荡的走了进来,眼神盯着她,满眼的愤怒。
李清惜莫名其妙,阿娜上前一步,“主子。”提醒。
“太后娘娘。”行礼。
本李清惜还准备行礼,就被对方接下来的举动行为给硬生生给挡了回去,让她愠色。
“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下达杀令。
“慢着。为什么要打阿娜?”
“你问问你的好奴才,她干了什么好事?”
李清惜睇着阿娜一眼,随即说道,“太后就算兴师问罪要打要杀总该有个原因吧,不然岂能服众。”
“好,哀家就让你听的心服口服。”对着身边的阿谨说道,“下去将人带上来。”
“是。”
不一会,就带上一个奴,看样子已然被吓的不轻,浑身颤抖,脸色发乌。
“说,你看到了什么?”
被萧绰一吼,人更是吓的差点没尿裤子,没晕倒了,但在对方警告的注视下,还是断断续续的将前因后果,李清惜基本弄清楚了怎么回事。
“奴,奴那天经过后院膳房时,见到她站在王后膳盒前有所驻留。”指着阿娜,畏惧的说着。
“宝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的奴才居然敢下毒谋害王后,你敢说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该被乱棍打死?”
“不,跟主子没关系,这件事是我一个做的,娘娘她什么都不知道。”阿娜一急,认下罪,替她撇清关系。
“哼,是吗?哀家看不见得吧。婉儿一直容不下你,处处与你较劲,你家主子恐怕早就存了歹心,恨不得杀了婉儿以解心头之恨吧。”
摇头,“没有,主子心地善良,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太后娘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胆,敢这样同哀家说话,还愣着干嘛,还不给哀家拖下去。”
“等会。”一直未替自己辩解的李清惜终于再次开口,“太后娘娘,仅凭一个奴才的只言片语就可定罪,会不会太过草率。”
“我看宝贵妃是人长的漂亮,这耳朵呀是不好使。没听到是她自己承认的吗?”
“那轻尘敢问太后,王后中了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
阿谨上前一步,回答着,“王后中的是一种奇毒,名叫陀蕊,这种花毒性猛烈,除非有解药不然必死无疑。且宝贵妃刚才也听到了,只有阿娜一人中途碰过膳盒,她也承认了,难道还能有假还能狡辩不成。”
“说的没错,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阿娜有罪,太后不能急于草菅人命。”
“老奴不明白贵妃娘娘意思?还请娘娘指教。”恭敬,但也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
“轻尘虽然对医药算不上精通,但也读过一些医书,书上是有记载过陀蕊这种花,但这种花不易存活且生长在深山茂林中,可遇而不可求极其珍贵,先不说它百年才开一次花,就凭它的珍稀就可想而知价值不菲,并非有钱就能买到。阿娜只是王宫一个小小奴婢,她哪来这么多银两?为什么她要害王后?且这种花需要提炼还需要绝对的环境才能保存,不然就会失效,如此大费周章,想必宫外直接提炼带进来是不大可能了。”提出疑点。
“呵,依贵妃娘娘所言,想必阿娜背后定是有人授意,不灰她一个奴哪来那么大胆子,有也没有那么多银两,不是吗?”
“谨姑子直言说是我指使的不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李清惜丝毫不在意。
“老奴可不敢。只是事实胜于雄辩,宝贵妃不应该解释解释,给大家一个交待,也让太后好为王后做主,也别冤枉了娘娘。”
“我请太后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查明真相,三天后定给太后一个答案。”
“哀家凭什么要相信你?你如此袒护一个奴才,真让哀家怀疑你的用心。”显然没商量。
“不知这个是否能让太后愿意给轻尘一个机会?如若三日后轻尘给的答案不能信服众人,无法说服太后,轻尘愿意以同罪与阿娜一起被处死。”拿出龙螭玉指,也算是给对方压力,争取时间。
萧绰皱眉,但最生还是碍于玉指的重要性,且三日时间不久,一并除了后患,她也省的横生枝节了,顾虑太多了。
“好,哀家答应你给你在三天时间,三天之后龙螭玉指也救不了你。”说着,率众人离开
“你们都退下,我有事问阿娜。”
伺候的宫仆颔首退下,只留下她与阿娜,关上门。
阿娜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是阿娜连累娘娘,阿娜真该死。”
“真的是你下的毒?”
“是,但我下的是鹤顶红,不是什么陀蕊。”说明,见对方目光微眯的盯着她,显然质疑,“阿娜发誓,说的句句属实。”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阿娜看不惯萧婉她仗着自己身份处处与娘娘作对处处为难娘娘,阿娜说过愿意为娘娘赴汤蹈火,死也不怕。”
“值得吗?”
“当然值得。娘娘待阿娜恩重如山,从来没把阿娜当成奴才,处处维护,处处为阿娜着想,阿娜无以为报,只希望娘娘能顺心自由的活着。”感动,难过,“娘娘不该为了阿娜与太后定下三日之约,是阿娜害了娘娘。”这样就正中对方下怀了,让她自责。
“先起来再说吧。我们还有三日之期,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不会让你有事的。”
“娘娘~你对奴这么好,奴会很内疚的。”眼泪流了下来,似一丝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