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练功

天黑漆漆的像被人装入了布袋里面，天上的雨水一遍一遍地冲刷着大地。一道惊雷闪过，横跨了整个天际，点亮了半个夜空。蓝呦呦的光线还映出了一个人影，他的颈部以上被阴影遮盖住，他浑身染满了猩红的液体，左腿上有道极其细狭的伤口，一条条猩红的血蛇正在缓缓向外面爬出。他艰难的拖动着身体，一步一步的过来，他蹲下，脸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皱纹，但就是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他的口慢慢变得清楚了，两半干裂的嘴唇轻轻地碰撞，但就是听不见他说了什么。突然一滴血坠下，伴随着的还有一片耀眼的白光，“轰隆。”一道电龙飞过，“啊！”少年猛地惊醒，“又是这个梦啊！”一丝阳光照入，点亮了不算豪华但很温馨的屋子。少年深深的打了个哈气，坐起来穿好衣服。顶着一头松乱的墨发还有一双惺忪的睡眼走出了房门，走到井边，沐浴着下面传来的丝丝凉气。用手机械般的转动把手，木桶缓缓落下，随后木桶浸了满满一桶水上来。少年简单的洗了下脸，本来略微红润的脸上因为冷水的刺激现出一丝的苍白，小小的脸上滑落几滴冷水。收拾了一下向一间屋子走去，未到屋内一阵飘香便传来，少年的味蕾此刻活了过来，喉结略微的上下跳动，屋子里的布置略为简略。一张木桌上摆了一碟小菜和一碗粥已经几个冒着热气的馒头。旁边有一张便条，散着淡淡的墨香，“隐儿，爷爷与你凌叔去附近的城镇采集一些食物和用品，你用完早饭后去后山劈几担柴再去剑阁前面的河里挑一桶水回来。”字迹苍拔有力，落笔为锋，少年匆匆吃完了饭带上了一把有点生锈的斧子便向后山走去，少年来到一株树前，用手摸着树皮自言自语道“嗯，不错，树皮较脆木质干燥适合当柴烧。”说罢便举起了手中的斧子努力的挥舞着，少年脸上的汗珠一点一滴落下，突然少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仿佛他被人监视了一样。少年转身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斧子，突然一声怪笑，“哈哈当年大侠的儿子竟然沦落道给人当柴夫的地步，可笑。”少年回头看着这个陌生人，“你是谁?”少年握斧子的手更加用力了，那陌生人察觉道了笑着说“小朋友，你现在的本事可伤不了我哦，还有你不想为你爹报仇吗？”少年神色迟疑了一下“我爹没死谈什么报仇，你到底想干什么?”陌生人一愣“看来白老头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你就没有梦到一些奇怪的事吗？哈哈既然这样那后会有期。”少年思索着“你怎么知道我做奇怪的梦，你。”一眨眼那人不见了，“看来回去要好好问问爷爷了。”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上，远远的两个身影慢慢的近了，白虚和凌幻回来了。午饭的时候，白虚下厨做了道红烧鱼，陌隐和凌幻风卷残云的吃完了。就这样一直入夜，一更天的时候，陌隐起夜，突然发现凌幻的屋子里有灯光，陌离走近在窗户纸上戳个小洞，一双眼睛圆溜溜打转。屋内凌幻衣衫缭乱地坐在地上，手里举着个白瓷酒杯，一下将酒饮尽。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陌隐听不太清楚，于是陌隐全神贯注地听，隐约听道凌幻说什么师兄陌离，报仇什么的。陌隐一下子懵了，凌幻口中的师兄也姓陌，加上这几天他做的梦和那个奇怪的陌生人的话。忽然，陌隐的头好乱，那个浑身上下被染红的人又出现在脑海中。他默默走回房门，思索着这一切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清晨，陌隐简单的洗漱了下便飞一般的奔入后院，白虚此时正在后院练剑，陌隐见道白虚噗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喊道“白爷爷，请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还有我爹他到底去哪里了？”白虚看着地上这小小的人苦叹一声说“看来瞒不住你了，也罢，是时候告诉你了。你爹名为陌离，是当年的武林第一，又年轻气盛招惹了不少敌人。但他武功盖世，又有一把绝世好剑神殇，好多人不敢做什么，但是直到那一天，有几个人出手了。天星阁联络几个势力对你爹发起追杀。你爹身中剧毒拼死把你带到这里，然后便去世了。”陌隐的眼眶泛起泪光，“那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白虚说“是怕你受打击承受不住。”陌隐紧握拳头，仿佛做了个什么决定。一头磕下，“从今日起，您就是我亲爷爷，希望爷爷教我武术让我报仇雪恨。”白虚眼中有一丝说不清的神情叹气说“就知道会这样，果然你和他性格一模一样。明天起每天五更天起床扎马步，练打拳。想报仇就要吃苦。”陌隐欢喜说“谢过爷爷。”天微微亮，院子内多了个人影，便是陌隐在扎马步。少年练上渗出一点一滴的汗珠，小小的脸上满是坚毅。扎完马步便是练拳，不断的重复出拳收拳过程枯燥但少年脸上却洋溢着喜悦。之后便要上山劈柴，以及挑水，生活机械搬继续下去。时间匆匆转眼三载光阴逝去，当年的少年更加高大了，四肢充满爆发力，脸上更加棱角分明。今天他一如既往的练完拳去后山劈柴，突然身后的草动了动。少年头也不回说“来了就别偷偷摸摸的，出来吧。”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小子长大了啊，哈哈”说着那人笑了笑。少年不屑的撇了眼“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声很让人讨厌。”那人一笑，“哈哈，别以为自己练了几年就有和我叫板的资格了。”少年停下斧子“哦，不试试怎么知道。”少年飞快的出手，电光火石般来到那人面前，一拳挥出，可那人不慌不忙伸出两根手指，就在陌隐准备嘲笑那人自大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拳头真的被两根手指夹住了，少年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被打飞出去。一阵嘲笑传来“哼，就这本事还想报仇，回家种地去吧。”那人准备离开时，陌隐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跑来，又被打飞。爬起来再次被打飞。那人说“小子，你还跟我来劲了是吧。”突然一把尘土遮住了他的视野，那人大叫“卑鄙，你。”陌隐一下把那人绊倒一阵乱揍。然后被那人按在地上。两人躺在地上，那人说“怎么，有没有兴趣跟我练武啊。”陌隐答道“我已经有人教导了。”那人接着说“武术这东西是不嫌多的，这样吧，你以后每天劈柴的时候我都教你点东西。”陌隐点头说“是呀，这东西不嫌多。”太阳慢慢上升，陌隐的身影却慢慢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