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寻找紫薇元君夺宝后杀夫弑女的真相，而作为报酬，我可以把我数百年的修炼心得与经年累积的藏库赠送与你。”萧婵婳说道。
萧婵嬅一脸迷茫。
萧婵婳所说的这两个报酬，后者暂且不谈，前者她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那些修炼心得保存于萧婵婳的记忆里，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读取记忆，拿出来研究学习。
萧婵婳似乎明白萧婵嬅内心所想，她轻笑一声，说道：“你可以再试试看能不能读取我的记忆。”
她这是什么意思？
萧婵嬅微微一愣，然后照做。
萧婵嬅微微阖上眼睛，像往日一样去读取萧婵婳的记忆。
不同于往日的人物接踵、色彩斑斓，此时她的脑海里黑洞洞一片，什么都没有。
萧婵婳的记忆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
萧婵嬅内心十分惊悚。
她再也不能像看电视一样，遥控器拿在她手里，平时想看哪里就点哪里了ㄒ﹏ㄒ
看来……
妈妈又要开始担心我的学习了o(╯□╰)o
极端错愕之下，萧婵嬅还能够精分出一缕心思来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是真的心大。
萧婵嬅脸上的震惊和错愕是掩盖不住的。
“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突然看不到了？”萧婵嬅惊疑地问道。
萧婵婳给她解惑道：“我之前就说过，你之所以能够读取我的记忆，是因为你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触碰了禁制上的封印，那些属于我的记忆才会片段式出现在你的脑海中，但是现在禁制上的封印解除了，神识回归本我，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自然不可能再读取我的记忆。”
这么解释似乎也有道理……
理智上可以理解，并不代表情感上可以接受。
萧婵嬅内心十分郁卒。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就算萧婵婳有比被斩魂剑虐杀还要痛苦的记忆，她也要咬牙坚持彻夜不眠一一读取完，那些可都是用钱都买不来的丰富经验，可以给她提供捷径的丰富经验啊！
原本已经含在她嘴里这么久的鸭子忽然就飞了，萧婵嬅郁闷到简直想要去撞墙。
虽然萧婵婳承诺只要她答应去给她寻求紫薇元君夺宝杀夫弑女的真相，她就会把那些心得再一次传输给她学习走捷径。
可萧婵嬅就是很难受啊，贴心贴肺的难受。
要是她当时已经读取完了萧婵婳的记忆，也许她现在还可以再多要一个另外的报酬……
ㄒ﹏ㄒ
算了，算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得就有失，她也只能安慰自己看开点儿了。
萧婵嬅自我开解道。
“你似乎很伤心？”萧婵婳幽幽地问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
萧婵嬅郁闷到连吐槽的心情都没有了。
萧婵嬅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茫茫空间里的风向又一次变了，威猛刚强让人心惊。
一滴冷汗从萧婵嬅的额头低落，她咽了咽口水，双腿打颤说道：“前辈您……”不要生气啊。
“那原本就不该是你的，我将它收回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没有……”萧婵嬅咽了咽口水，低头小声狡辩道。
“你有！”
萧婵婳的声音像是晨钟暮鼓一样敲击在萧婵嬅的耳边，明明刚才还是那样缥缈、捉摸不定，现在却让萧婵嬅感到振聋发聩。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
萧婵婳的声音直击萧婵嬅的内心和灵魂。
萧婵嬅眼神开始涣散，整个人晕乎乎不知天地和日月。
她的内心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竞争。
穿着白色衣裳的天使萧婵嬅对她说道：“你错了，你怎么能够去妄想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要向五美五全发展，贪婪是不对的。”
萧婵嬅下意识点点头，她觉得穿着白色衣裳的天使萧婵嬅说的有道理。
可是，穿着黑衣裳的恶魔萧婵嬅又对她说道：“你没错，贪婪原本就是人性之一，人性本恶，这是天道伦理，谁都没有办法违背。你看，正是因为有了贪婪，你才会有前进的动力，难道你想要和牛大力生活更加美好不是贪婪吗？若是贪婪有罪，你和牛大力还能过美好的生活吗？自然是不能的。”
肯定不行。
她和大力哥要过美好快乐的生活！
萧婵嬅觉得穿着黑衣裳的恶魔萧婵嬅说的十分有道理，贪婪无罪！
“不对，不对……贪婪是错误的，不该自己的东西不能拿，贪念害人，不能有！”
“你才是错误的！贪念可以催动人往前，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贪婪虽然属恶，但却是好的！”
“你是错的！”
“你才是错的！”
两个小人儿萧婵嬅在萧婵嬅脑袋里吵吵闹闹要翻天了，萧婵嬅被她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捂住脑袋使劲儿甩动，想要把这两个小家伙从自己脑海里赶出去。
实在是太吵闹了！
她不想听，不管贪婪是好是坏，她一个字都不想听！
“够了！不要再吵了！”萧婵嬅忽然睁开眼睛大声喊道。
她仰面抬头，双目上流转着一层淡淡的红色，这红色有渐渐加深的趋势。
这是要入魔的征兆！
“抱元守一，清静灵台！”
忽然，萧婵婳的声音似乎从天际传入萧婵嬅的耳中，让她的灵台有一瞬间的清醒。
萧婵嬅抓住这一瞬间的清醒，赶紧原地盘腿坐下，按照萧婵婳的指示清除杂念，抱元守一。
萧婵嬅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很玄妙的状态中，若一定要找一个比喻，大概就是婴儿待在母体里逐渐有了意识开始感知外面的事物。
“天地未分之时，被称为混沌状态。”
这是萧婵婳的声音。
萧婵嬅慢慢抬头望向天空，那里白光耀眼。
萧婵嬅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有抓到。
萧婵婳是在给她讲故事吗？
萧婵嬅虽然不能十分听懂萧婵婳的话，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用五感去感知外面的世界。
她觉得萧婵婳的声音很好听很好听，温柔得就像母亲抚摸她面庞的大手，让人温暖和安心。
萧婵嬅蜷缩着身子安静地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