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清林殿内,赵辄和夏侯邝将那幸存者交由吴释真人,因为这张墨旭现在已是掌门道清真人的弟子,故而在这清林殿做决断还是不甚妥当,须得去到长灵堂由掌门亲自定夺。这张墨旭本以为是阔别多年的重逢,不料却成了一桩血案的审判。
由于此事是当着樟灵门在青松山脚发生的,掌门也丝毫不轻视这件事,只是当自己的弟子出现在堂前是,不由得,也嘘了口气。与他一样不解而无奈的,自是那被陷害的张墨旭。那道清掌门一挥手,示意让夏侯邝和赵辄陈述事件经过。那赵辄强道:“掌门真人,家师方才发觉青松山下有异动,吾等奉命下山查探。途经清山村时,发现村里充斥着邪灵煞气,赶过去一看,有一男子在村中肆意屠杀村民,我们赶到时,村中还剩最后一人。我和夏侯邝急忙去追,见那男子放出黑气,我就施法去攻击他,当这黑气弥散后,我们就看见了——张墨旭。”掌门觉得这赵辄所说有些个疑点,这张墨旭打小生活在清山村,没有理由去杀那些村民,还有就是那张墨旭修为道行远超赵辄夏侯邝等人,也是不用说,又怎么会被赵辄一击放倒。这赵辄猜出了掌门心中疑虑,又说道:“掌门真人,还有那村里唯一一个幸存者我们也带来了,是否是张墨旭所为,一问便可知晓。”说罢,又把那幸存之人带到堂前。
道清掌门开口问道:“你可知你们出这桩血案是谁所为?”那人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正要陈述事件经过,却因瞥见了一旁的张墨旭而大惊失色,瘫坐在地上,直呼:“是他,就是他这个白眼狼!是他…就是他…”紧接着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嘴里一直重复着“是他”。掌门见了,更是不解,于是,他就去试探张墨旭的功法修为,一试才知,这张墨旭的修为非但没有长进,反而不知经历里什么削减甚多。如此,被那赵辄击倒也非不可能,而且那幸存者一口咬定是这张墨旭所为…掌门还在迟疑,一旁的赵辄却更是捉急:“掌门真人,那幸存者虽没有明说,但那白眼狼,必定是张墨旭不假,而且弟子还缴获了张墨旭的凶器,请掌门明鉴,还村民公道!”话语刚落,只听那幸存者一声呜咽,兀自倒地不起。赵辄见状,上去要扶,却转而向掌门摇头示意,紧接着大骂:“张墨旭!你这个混蛋!”说罢,又掏出了一把匕首扔向张墨旭。那掌门见状,忙起身遣散众弟子,说自会给大家一个说理。
等众弟子退出堂去,那道清掌门缓步向张墨旭走来,问道:“墨旭,这可是你的手笔?”张墨旭一声感叹:“师父,弟子绝未做过这样的事!”本来还打算听张墨旭所言的掌门,听了这张墨旭的哀嚎,却已不想再维护了。“如今证据确凿,你就是抵赖也没有用!为师自会为天下匡扶正义,绝不偏袒。”说罢,让那大弟子郑芷菁去告诉众人,这张墨旭由他亲自处置。
而后,道清掌门带着张墨旭去到青松山的后山,来到了玄武池前,张墨旭大呼不妙,可已经来不及了。那道清掌门已将他击到池中,这一次没了符咒庇护,那张墨旭一进入池中就赶到了一股空前的压抑,接触池水就感觉全身修为一丝一缕地流失,有如经脉寸断般难受。又见那道清掌门设下禁制,想来已无修为的他,再要突破出去,没个大半载是不用想的了。
不过,这么一来倒也因祸得福,修为失了可以再炼,想借助这八卦桩阵修习八卦掌可没那么容易,而且这么一来不受打扰,进境说不定快上多少。想到这,张墨旭心中烦闷消退了不少,他下意识地想去拔剑,却不曾想自己修为尽失,无法灌输灵气拔剑出鞘了。
此时,他又拿出了那把匕首,仔细端详:刀鞘呈紫色,其间隐隐夹杂了金色光芒,六七寸长。而里面的刀刃也是如此,寒光闪闪,至于护手和刀柄,则是暗紫色的,隐隐放着亮紫光芒。一见,便知是仙家法宝。可无奈的是,那张墨旭无法驱动这两件法器。“唉…”一声长叹,张墨旭先把刀剑放到一边,自顾自参悟那日的八卦掌碑文了。
也是因为没了修为的缘故,张墨旭现在行走在玄武池的八卦桩阵上,不必担心落水,又因修炼的八卦掌本就于这桩阵密不可分,就连那股压抑之感也随之尽失了。
在这玄武池中,又有屏障隔绝,日子倒也安稳,没了外人打扰的这几日,张墨旭潜心修炼八卦掌,没几日功夫,竟已初通道行:这八卦桩阵以太极为中心,乃人阴阳平衡。而这八方卦象,则是以太极为源头,用驱使者的阴阳之气带动自然灵气,呼吸吐纳,修至高层即可抵御一切外力攻击。化敌气为己气发动反击,即便道行浅拙,也可牵制大能的进击。故而这些个时日里,张墨旭没有修炼师门道法,到习得了八卦掌。而且这八卦掌与仙家修习不同,无修为高下,除非经脉寸段,不然无法废除,又可增强体质,以备将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