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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论鸡粪的用途

老头子后来发生的一切刘川自然是不知道了,一路跟着婉儿,看着婉儿穿过树林,直朝那座附近最大的城池走去,心里想着这婉儿果然是去吃独食了,心里面很是不忿,但现在白玉石已经到手了,要不要考虑溜走呢?“不行不行,这石头找人的方法古怪得很,若每见一个女子就让她滴血,就算她愿意也不知道滴到何年何月,更何况谁会愿意白白滴血。我现在要是走了,对这个地方又不熟悉,还找不到人,说不定连死在哪都没人知道。”刘川在大约十丈的位置看着婉儿准备进城,犹豫了片刻便挂着坚定的神色跟了过去。

来到城门口时,不出意外的婉儿遭到了守卫的白眼,刘川自然也是如此。不过到底守卫还是没多难为他们,毕竟都是底层人员。

刘川进城后紧紧的跟在婉儿身后不远处,只见婉儿驾车熟路的走过三条街,转过两个小巷子,便来到庆城中最热闹的市集里,刘川这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类型的城池,那气势可是现实世界中古城不能比拟的,拥挤的人群,大声驳杂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倒是让刘川这个在现代大城市里生活多年的年轻人深深震撼了一把。

在人群走中了没多久,婉儿选好地方站定之后便左右张望,似乎怕被谁发现似的,刘川连忙躲到一个客栈檐下柱子后面,虽然惹得客栈掌柜的不高兴,但掌柜的也只喊刘川稍微过去些,别妨碍他做生意。可见庆城中也是有那么些个比较善良的人存在着。刘川听言自然没有多纠缠,又移动到另一个不挨着客栈大门,婉儿又恰巧看不见的鸡笼边蹲下,虽然鸡粪奇臭熏天,但盖不住刘川想明白婉儿下一步要干嘛的好奇心,忍着臭味小心翼翼的盯着婉儿。

只见婉儿散开头发,一只手伸入老头给的大衣内,从怀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破陶碗端着,专心地观察着街上的来往行人。忽然快步走向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大胖子前面,“大爷,打发点咯~”就朝对方递出自己的小破碗要钱。那大胖子看了看婉儿,心道这小女乞丐怎么那么丑,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出手推开,便要继续往前走,婉儿却是不依不挠,又跑到胖子面前张开双手挡住,毫不气馁,固执的抬头望着胖子。

婉儿这一次发出更大的声音:“就一点点,老板发财。”不管什么,硬是将小破碗抵上了那人泽厚的胖肚子。

大胖子呵斥着:“小乞儿还他妈敢挡老子的路?你找死!”一把就将还是孩子的婉儿用力推倒在地,刘川差点就准备起身去保护婉儿,但看后者又没打算有后续的动作,又蹲了下来,只见那胖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便拍拍肚皮走了。婉儿显然习以为常,只是立即站了起来,没在打量推了她的胖子,又专心的望着街上行人寻找下一个猎物。没多久又相中一位年轻少妇,那少妇嫌婉儿浑身脏臭想要闪开,婉儿却硬是“夫人,打发点咯!夫人~夫人~”地将破碗往少妇身上推去,吓得那少妇连声说道:“别,别,别过来。”一面连忙掏出铜板往小破碗里头扔,趁着这个空挡,便侧着身子往婉儿身后跑去。

花了好大功夫,方才要到一个铜板,婉儿轻轻摇晃破碗,让那枚铜板在碗里叮当作响。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两铜板一个包子,昨个已经得到一个了,再加上今天这个正好,不对不对,现在还有个二货也在古庙里,又多了一张嘴,看来还得努力努力才行。”

刚刚才想到包子,婉儿便觉得身后有三双眼睛盯着自己,想也不想是谁在看,下意识的就想溜,但一只小麦色皮肤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破碗上向外拉,婉儿大惊失色,抬头向上看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婉儿看清来人后,手一松破碗便被那人拉去。

“你这个臭乞丐居然还敢来这里?上次的那个好受吧?”三个少年眼神邪恶,完全不在意婉儿的感受,戏谑的看着婉儿,笑的极其过分。

婉儿也没理会他们的戏弄,只是跳来跳去的去抢他们拿在手里的破碗,那碗里面可还有她辛辛苦苦讨来的铜板。

几个男子见婉儿着副表情,更发觉得有意思便拿着碗传来传去,婉儿实在是跑累了救撞上了其中的一个男子。“皮子又痒了是不是?来,哥几个再帮她松松骨头。”皮肤微微泛黄的男子对着旁边的两个同伴招呼的同时就抬起脚准备朝婉儿踹去。

婉儿看着面前三人,累的直呼呼,牙齿紧咬,眼看着那腿离自己越来越近,只好连忙闭上双眼,缩了缩背,双手抱紧头,似乎是在为挨打做准备。就在这时“啪~”的一声,男子的脚没有踹上来,气氛诡异得可怕,婉儿没有感觉到熟悉的疼痛感,感觉很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眯着的眼睛打开,入目的还是朝自己踢过来的腿,而后再朝上看去,人却不再是那皮肤泛黄的男子,而是脸上敷满鸡粪的男子。男子刚开始是被这一坨鸡粪砸蒙了,因为没想到会有人因为帮面前的小乞丐出手而针对自己,回过神来一看,却是一个身穿粉色流行衫,样貌长得比较清秀的青年......乞丐。过分的是那乞丐砸完自己后居然还手握鸡粪朝他嘿嘿笑。完全没有一点惧怕他的意思。

“打他!”被鸡粪砸到的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边喊一边朝刘川冲去,另外两个男子开始也是蒙的,但是被这一声叫喊给喊醒了,也发了疯似得朝刘川冲去,刘川见状也是不惧,他一个十八岁的青年也不是会怕几个齐自己下巴的孩子,但是也没朝他们动手,只是捡起鸡粪,一个接一个迅速的三个男子砸去,明明不到十丈的距离,三个男子觉得遥远无比,同时也感叹刘川这位资深宅男的手速,不到五丈三人的身上就几乎都是鸡粪了,现场又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们三人,其中也不乏熟人,越想脸越红,其中的一个男子本来还在往前冲,但是在不经意间的一瞥,居然发现了自己喜欢了好久的女孩,也不管其他两个同伴,双手蒙住脸掉头就往家跑,心里只期盼那女的没看到自己,别破坏了自己苦心经营的美好形象,虽然这美好形象是这少年自己意淫出来的。见其中的一个人跑了,怎么喊也喊不应,十四五岁终究只是孩子,哪里会丢得这样的脸,其他两人也是什么都没说掉头就跑,在路过婉儿旁边时,还用力的朝地上的破碗踩去,将破碗一脚蹬碎后,只留下一地的鸡屎和懵逼了的婉儿。

三个男子相继都跑没了影,人们也都离开了这片鸡粪重灾区。

“好臭~”刘川将抓鸡粪的手伸到鼻子下闻了闻,尴尬的一下,习惯性的想把手朝后脑勺扣,不过这一次却是停得刚好,没摸到,把手放下又朝裤子上抹了抹,便朝正看着地上破碗发呆的婉儿走去。

“小婉儿,没事吧?”刘川嘿嘿一笑,朝蹲着的婉儿问道

婉儿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刘川的话,只是用手捡起碎碗,手拿着碎片定了约莫两秒,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只摸了碎碗下面的那枚铜板,径直的朝外走去。整个过程连看刘川一眼都没有。刘川就很是郁闷了“我这般也算是救了她啊,什么态度嘛!”虽是抱怨着,但还是安静的跟着不知道要去哪的婉儿。

刘川哪里会想到小婉儿这是害羞了,毕竟这是小婉儿第一次受到除爷爷和老头之外的人对她那么好,自然有些不知所措,满脑子想的都是带现在的刘川去一个现在最该去的地方。自然也不会知道身后的刘川会有那么多怨念。

刘川跟着婉儿走,路过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巷子,再次遇见了熟悉的守卫,走出了熟悉的庆城大门,不过却被婉儿带到了一个特别不熟悉的河边,河岸的水清澈见底,里面有许多的的小鱼儿时不时的弹出水面,水草迎着水流自由摇曳着,岸旁有一块石板,靠河的一面的光滑,暴露了经常有人使用的痕迹。这里是婉儿救刘川的地方,刘川那时候昏迷着自然是不知道这个的。婉儿扭过头来看着刘川。

刘川将头稍稍一偏,脑袋上方仿佛有无数个问号盘旋,不清楚婉儿带他到这来到底要干嘛。

婉儿看着刘川这幅傻样,轻轻叹了口气,朝刘川走过去,牵着刘川的手,朝河里去。虽然刘川的手上残余着鸡粪,婉儿却是半点也不在意,到是刘川这个大男孩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莫名其妙的被拉手,想抽开手又被一只小手狠狠的攥着,抽不出来便不再尝试,虽然不知道婉儿要干什么,但刘川也没觉得怕,就算婉儿拉他跳河也没关系,自己又不是不会水,反正婉儿也不会害了自己。

婉儿将刘川拉到河岸旁,转身溜到刘川身后,于是在刘川恍然大悟的表情下,一脚将刘川踢入河中。扑通一声,刘川把头从水里抬了起来,但又没见到任何人在河岸上了,寻思着婉儿那小丫头是不是因为自己撞见她讨钱,觉得丢脸,于是教训教训自己出气。刚刚被踢下水的瞬间刘川才有这个想法。

可没到两秒刘川就被果断打脸了,因为刘川感到自己裸露的后背被一双带着老茧的小手搓洗着,回头一看正是披着破烂大衣的婉儿,这一次虽然刘川觉得自己心胸狭隘了,思想黑暗了,脑残了,但是看着有那么一个小姑娘在异世界里对自己那么好,感动得就差眼泪没有掉了。

刘川任由婉儿搓洗着后背,自己则清洗前身,差不多洗了小半个时辰,在婉儿帮刘川抠干净头上已经干了的鸡粪,又清洗了几次后两人才出水,然后到那块石板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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