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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狗屁命运

破阵子: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此词乃是南唐李煜所作,上阕描写故国、京城之繁盛,下阕倍言国破家亡之后不胜感怀、悔恨自伤之情。此词起初极喜,其后极悲,人生于世如随波浮萍似风中枯叶之感跃于纸上。

且说到毛毛独自上路,不一日到了京城。京城之内繁华兴盛,路人如织,直将毛毛看得眼花缭乱。他毕竟是小孩心性,先在京城内四处游览了两天,第三天方才四处打听解真府之所在,却是一无所获。到第四日时,有人找到他投宿的客栈,一见之后原来是那查。与那查同行的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大汉。那大汉一见毛毛,一把抓住毛毛的肩膀,老泪纵横道:“皇天不负苦心人,小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毛毛莫名其妙,那查便将董鼎和当年的渊源来历简略的讲了出来。毛毛将信将疑道:“这么说,您对我的身世也是知道的了?”

董鼎道:“岂止知道?简直是了如指掌。”

三人坐定,董鼎将毛毛的身世娓娓道来。永乐年间,当时还是皇太子的朱高炽与汉王朱高熙互相争竞如火如荼。时任内阁首辅的解缙屡次帮助太子进言,因而得罪了汉王朱高熙。后汉王多次污蔑解缙,又命朝堂内外的党羽下圈套构陷于他,使得解缙在太宗朱棣心中愈来愈不堪,最后终于被太宗下令逮捕入狱。开始解缙还心存侥幸,被拘在狱中五年方将心中幻想磨灭,担心祸及家人,忙密令家人做好逃亡准备。后成祖禁不住汉王在跟前屡进谗言,着人将解缙秘密杀害在狱中。数年之后还不解气,诏令锦衣卫前往江西抄没解家财产,妻子、儿女、宗族俱流放辽东。后来解缙之子解祯有一孩儿出世,解祯怕孩子跟着颠簸劳碌容易夭折,且又有敌人环伺十分危险,便将其托付给家仆董鼎。董鼎忙抱这孩子仓皇出逃,未久便被锦衣卫发现并追杀。董鼎一路逃亡直至洞庭湖畔,不得已将孩子遗落在周炳兴家门口,后被毛老太太取名叫毛毛。到后来周家惨遭灭门,毛毛不知所踪,直至今日方见毛毛长大成人。

毛毛听董鼎言辞有据,心知所言非虚,心神激荡道:“原来我姓解……我姓解……我不姓毛,我姓解。”激动不已,半晌才道:“那我爹妈如今怎么样了?”

董鼎摇摇头道:“恩公夫妇已在辽东不幸染病逝世。”

毛毛呆立半晌,眼中含泪道:“原来我也有父母,并非石头里蹦出来的。”只是刚知道父母是谁,却又得知他们早已身死,不禁一阵伤心。好一会儿才道:“董大叔,我爹妈可给我取名字?”

董鼎道:“小主名叫知省。”毛毛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口中喃喃道:“解知省,解知省……我叫解知省。”

毛毛连声追问解家之事,董鼎将其家人之事一一告知。那查见二人又哭又笑有好多话要讲,便慢慢退出房来,独自在京城中漫步。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满面堆笑的小生意人大声招呼,眼睛在行人身上巡睃;摊位上炸着各色小吃的油锅吱吱作响,摊主半眯着烟熏火燎的眼睛,手拿两根长杆在锅中麻利的挑动着;背着褡裢的壮汉站在路边,积攒着一身力气等主顾雇佣;偏僻的巷中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忽然又是嘶的一声水响,冒出一股腾腾的热气……而路中间行走着带小孩逛街的父母,呼朋唤友的年轻人,或是提着鸟笼蛐蛐罐的悠闲老人。每个人神态各异,各有其喜忧。那查走在人群中,周围每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与自己无关,自己也无心参与他们的生活,只觉在茫茫人海中茕茕孑立,仿佛一叶孤舟。

那查独自在街上踱了半晌,更觉气闷不已,便坐到街边的一个酒家内,叫上一盘牛肉一坛酒自斟自饮。毛毛如今弄清了自己的身世,自己却仍然是前途迷茫。既不知君山安危,又不知雪穗何处,董哙兰也尚在******王振连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有那个别有用心设计陷害瑶寨的房渊,似一切都是未知之数。那查思绪连连,手中酒一碗接一碗往下灌,也不能稍解心中的愁绪,只能聊胜于无。

正闷声喝酒时,楼上传来一声喝彩:“好酒量。”

那查抬头看去,只见一人在楼上包厢之中探出头来,乃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其面如冠玉五官端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包厢之中还有数人,有一年老书生和一个十多岁的姑娘与其同桌,其余全部站在公子身后,看样子应该是其从人。那查随便一瞥,忽见公子身后的侍从中有一人十分面熟,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心中狐疑时,那青年公子大声道:“兄台好酒量,在下对你这等江湖英雄最是佩服,可否赏脸上来喝上两杯。”坐在对面的年老书生和那姑娘忙对公子急切的说着什么,那查耳力惊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老书生道:“公子,此人面相凶狠,只怕非是良善之辈,还是不要与此等人接触为好。”

那姑娘也腼腆的附和道:“是呀,咱们出来,该看的都看了,该玩的都玩了,我……我很欢喜,咱们回去吧。”

公子道:“你们怕什么,我出来便是想要见识一下外面的英雄,你们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

三人声音很小,却全部落在那查耳中。他本是草莽英雄,自来不喜与这等富家公子打交道。但瞥见那公子身后有一人十分眼熟,再转眼去看时,那人却又站到了看不见的位置。那查思忖了一下,感觉十分怪异——那人十分熟悉而又亲近,似是久识之人,却又丝毫记不起是谁。便高声道:“包厢之中太过气闷,阁下何不下楼来共饮。”

那公子想了一想,欣然道:“也好,兄台稍等。”

那姑娘又劝解道:“公子……”

那公子道:“小钱你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你和先生先回去吧,我要下去与那大汉一会。”

那年老书生见公子不听,只得道:“那我们去外面等你。”说着众人下得楼来。年老书生和姑娘走出门外去,那个那查熟识之人却也杂在其中,闪闪烁烁看不清楚,一起走出了门。公子坐到那查对面,身后站着几个作家丁装扮的大汉。他叫小二又上了些酒菜,见那查总是去看他身后的侍从,还以为那查是嫌弃其摆谱,忙道:“这几位是我的家人,乃是家母命他们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的,望请兄台见谅。”

那查心道果然是富家公子,只淡然道:“无妨。”

公子道:“适才在下在上面见兄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颇有古人风范,故一时忘情叫好,请恕在下唐突。”

那查见那公子虽彬彬有礼,但酸腐啰唆很不痛快,只道:“客气。”

公子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家乡何处?到此何事?”

那查皱了皱眉头——这公子颇为迂直,出门在外,哪有一开始便如此打听别人的底细的?况且自己四面树敌,怎能随便透露身份,只道:“若是阁下和我干了这一碗,便实言相告。”

那公子心中暗道这莫非便是传说中的江湖规矩?举起酒碗豪气干云道:“好,干了。”说着便端起酒碗喝下去。才喝了一口,只觉酒气凌冽直冲脑仁,忙放下酒碗大咳起来。旁边侍从忙上前问道:“公子。”

那公子弯着腰摆了摆手,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道:“无妨无妨。”抬头见那查早已喝完,放下酒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中傲气一冲,一手拈鼻子一手抓酒碗,咕咚咕咚的直灌了下去。喝完将碗一放,挑战似的看着那查。

那查见这公子虽然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不知世事的纨绔子弟,但为人谦和颇有傲气,不禁印象大为改观,便道:“在下那查,乃是广西瑶人。”

旁边侍从闻之大惊,忙将腰刀拔出一半护在公子身前,低声道:“此人乃是朝廷通缉重犯戴腾侠,时常化名那查在外行事,犯案无数。听说黑道白道都欲杀之而后快。”

那公子惊惧道:“你是江洋大盗?”一看那查却是神色不变,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公子忐忑问道:“阁下到此,有什么目的?”

那查淡然一笑道:“在下乃是江洋大盗,当然是想到哪就到哪,还要有什么目的吗。不过作为江洋大盗,最喜欢的便是绑票你这等富家公子,可以换取赎金无数。若阁下害怕,那便请吧。”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拔刀的侍从道:“阁下虽然有点功夫,但要和在下动手,只怕差点火候。”那公子见那查言语放肆,但神色间似无敌意,心中忽然感到十分刺激,却是这一辈子都没遇到过的。

他强抑心中的害怕,对旁边侍从道:“你们退下吧。”

那侍从慌道:“公子,此人……”

公子怒道:“退下。”那侍从只得依言退到公子身后,手握刀柄全神戒备。

公子摸了摸鼻子道:“在下祝真。”说着又在碗中倒满酒,举起来道:“刚才是在下失礼,罚酒一杯。”说着屏着呼吸灌了下去。那查觉得这少年公子虽然迂腐,却也有几分胆气,便也倒了一碗酒喝下。

祝真道:“那兄真乃光明磊落的好汉,让人佩服。不过京华重地非比他处,兄台如此招摇,十分不妥。”

那查笑道:“若是要藏头露尾,我也不会邀请阁下来喝酒了。世间多尔虞我诈,若要事事都须遮遮掩掩逢场作戏,与人交道还有何意味?不若隐遁山林。”

祝真虽只喝得两碗,却觉酒劲已冲上头来,微醉道:“那兄说的是,在下也最是讨厌虚情假意之人。”说着二人对饮一碗,祝真看着那查如同看一个稀奇之物一般,半晌才道:“在下见识有限,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查道:“但讲无妨。”

祝真道:“自仁宣之后,世间歌舞升平,人民富足,那兄为何要做……做那个被通缉之人呢?”

那查一愣,旋即会意所谓“被通缉之人”便是“歹人”的意思。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相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将前事在心中想了一番,忍不住摇头苦笑。祝真道:“莫非那兄有何难言之隐?”

那查喝了一口酒,一股热气在胸间徘徊。他缓了一缓,声音低沉道:“在我的家乡,有一条河叫蚱蜢河,河面很宽水流湍急,最窄的地方也有十来丈,以前如果要过去的话便要走到数十里上游的浅滩方能渡过。”

祝真听那查忽然又说起家乡的蚱蜢河,不知其意,听来却也十分新鲜。那查续道:“我父亲二十岁的时候到外面带了一根参杂铜铁的粗麻绳回来,一头绑在树上,另一头绑在腰上,而后泅渡过去系到对面的树上,从此蚱蜢河得以渡过。我小的时候父亲便让我趴在他背上,他抓住绳索双手交替攀沿过河。等我十岁之后方才能靠自己手脚并用爬过去。而我的一生,便如走这条绳索一般,前路只有一条,要么前进,要么掉下去。”说着,与祝真举杯虚碰,一饮而尽,续道:“很多人在回顾过去时,总是后悔自己当初不够奋进,或是做了错误的选择。他们总是感叹说如果能够再来一次,希望自己能够变成另一个人,或者过另一种生活。而我……或许无论再来多少次,最终也是个通缉犯、武林公敌,只能给人带来灾难和死亡。”

祝真听来,只觉那查此言之中饱含了无数艰辛和坎坷。自己养尊处优,却也有一些感同身受,只是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开解。

那查心中诸事纷繁,又多喝了几杯,此时酒意上涌,心中不禁意兴阑珊,道:“虽然我素来都不愿意承认人有命运之分,但其实心底也明白,这也许就是命。有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一辈子是帝王将相、是贵人财主,有人打出生就注定是要做贼的。好命的,一生富贵享用不尽;如我们这等,无论如何挣扎努力,也最终只能悲剧收场。”

祝真这一生都是一帆风顺,偶尔有一丝不快也不过是今天的菜不合口味,今天又被谁言语挤兑之类。此时方知天下之人,坎坷不顺者一至于斯。祝真酒气上脑眼前模模糊糊,心思却似与平常不同,想到许多平常都想不到之事,口齿有些含糊道:“刚刚听你名头时……我本以为你乃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每日干着刀头舔血之事……杀人不眨眼。今日一观,与传闻之中大相径庭。在下觉得,命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实不应出自你这种好汉……之口。”

那查听他已言语不清,已知其酒量甚浅尚在逞强,不由得笑道:“我与你刚刚相识,你怎么知道我是好汉?”

祝真正色道:“在下可不是胡乱……吹捧。我虽年纪不大,却也识人无数。光明磊落之人,目正眸清,说话神情有……堂堂正正之风,举手投足……有浩然凛凛之气,绝非暗昧之人所能详装。你今日虽然是通缉犯,但你有这种凛然之气,只要你愿意改邪……归正,终有一天会成为万民敬仰的大……英雄。你不是渡过蚱蜢河的人,而是如你父亲一般是掌握命运的、开辟过河之法的引路者。来,干。”说着举起一碗酒。

那查听他言语之间颇有豪气,不免刮目相看。举杯与他干尽,苦笑道:“什么万民敬仰的大英雄,我只要能保护好身边的人便心满意足了。”

祝真道:“在下虽年齿稍幼……见识浅薄,但也知任何要成大事之人,均需受尽……磨难苦楚,若是兄台在……磨难之时便轻信……命运云云,必将误入歧途……前功尽弃矣。”

那查听其一说,笑道:“此言差矣,说你我二人本是毫无相干的两个人,家乡也相隔千里,若是在平时似你这等富家公子也不会来与我等草莽之人结交,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与你这样的世家子弟喝酒。而今日你我坐在一起共饮,或许也是冥冥之中命运将你我安排在一起。”

祝真低着头,一张白脸涨得通红,形态有些狷狂的拍着桌子道:“并非什么命运之神安排……乃是我觉得那兄喝酒爽快豪迈不羁……方才下来一观。不过如今看来,那兄如此消沉信命……说句冒犯的话,此诚非大……丈夫所为,让人失望。若长此以往,别说保护他人,我看那兄自身……难保矣。”

那查听在耳里,如同当头棒喝。这位青年公子虽然天真幼稚如同一块璞玉,其说话至诚毫不作伪,却也言之有理。那查愕然半晌,举碗道:“祝兄教训的是,在下受教了。”

祝真见那查这么一个粗豪大汉竟也被他说服,丝毫不作态,愈发高兴道:“在下一点浅……见,望那兄不要怪我……狂妄。”

那查道:“若是我们将一切寄托在命运之中,那也毫无可为了。祝兄说的对,去他妈的狗屁命运。”说完一口将碗中酒干尽。

祝真也兴奋道:“去他妈的狗屁命运。”说完也皱着眉头喝下一碗。

祝真一碗酒下肚,面露癫狂,站起身来双手乱舞,口中一阵狂笑道:“没想到我今日结交到……那兄这等人物,也不枉出来一趟了。”

那查想起初与公羊松士相识之时,也是这般莫名其妙,而二人都是至诚至信之人,心道人生真是际遇无常,笑道:“能结识祝兄这等实诚之人,在下也是深感有幸。”

祝真笑着狂言道:“这是老子这辈子喝酒……最多的一次,去他妈的狗屁……命运,去他妈的……”说着咕咚一声倒在桌上。

那查伸手去扶,却被侍从拦在身前道:“不敢有劳。”

那查停下手上动作,心知此人乃是忠于职守也不以为忤,便只道:“那便有劳阁下将祝公子带回去。”

侍从扶起祝真,将其背在背上道:“就此告辞。”说着架着祝真走出门外,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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