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为斛律光上了药,疗了伤。斛律光请求兰陵王把那几位姑娘留下来,若是那几位姑娘再次落入敌军之手,齐军的处境必定更为危险。
夜深了,夜里一片寂静,无数闪闪发光的星星组成了炫丽的星空。两军交战,最苦的不是士兵,而是将领,将领的计策好坏直接关系着战争的胜败,关系着士兵那无辜的生命,关系着各家是否团圆,关系着自己的国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四哥,你难道真要让那四位姑娘今夜住到那个什么车里啊?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人家救了斛律老将军。”安德王从斛律光那出来一路跟着兰陵王来到房间。
【可怜的安德王,五爷呀!要不是你说错话了,人家那几位姑娘至于生气而住到车里嘛?你说说你,哎!】
兰陵王一听这话,连忙给五爷回了过去,说:“五爷,麻烦你搞清楚,我本来是诚心诚意的要人家几位姑娘住到城里的,都是五爷你,说错了话,结果人家姑娘生气了,才住到车里的。”此时兰陵王也是无奈呀!!摊上这么个弟弟。。。
安德王也是无语,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我,我说错什么了?我不就说了几句道谢的话!”
“有你那么道谢的吗?你说的是什么,既然姑娘无处可去,为报救命之恩,那姑娘就在这居住。”兰陵王又复述了一遍。
安德王坐下说:“对啊,我说错什么了?”
兰陵王原本坐着,硬是给气的站了起来,又耐心的说:“那几位姑娘会这么想,我们觉得她们救斛律将军是有目的性的,那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报恩,让她们住在这。”兰陵王也是气闷啊!有这么个脑袋瓜不开窍的弟弟!
五爷这才明白过来,顿时慌了,连忙解释:“四哥,我没有这个意思的,我是真想留她们在这住,她们不是没地方去嘛,我就想着让她们在这住上一段时间。我真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
五爷呀五爷,你这叫不叫好心而说错事呢?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可人家姑娘不那么认为,特别是那个白衣姑娘。五弟,不是四哥说你,你自己说说这种事你都办错过多少次了!”兰陵王这是镇定了,竟然坐着倒起水来了!
“那该如何?那姑娘明日一早就走了。”安德王一脸愁苦,忽然想到,城门。对,就是城门。
“四哥,你还没与守门的士兵打好招呼吧!”安德王一脸得意。他看兰陵王点点头,顿时心里开朗了,连忙说:“士兵要是不开门,那几位姑娘就出不去,那几位姑娘就一定会来找你,到时候,四哥,你一定要把她们拖住,我一定及时赶到向她们说明。到时候,那几位姑娘就不会走了。”
“但愿如此!就怕姑娘不领你的情!”兰陵王是着实担心这位五王爷呀!
“开玩笑,整个大齐,有哪个未出阁的姑娘不仰慕本王的!”安德王一脸得意。
兰陵王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想:“她,就不会。”这个她,指的就是今日的晴柔!
“就算我不行,不还有四哥你呢吗?你这幅容颜,也该派上点用场了!”安德王看着兰陵王一脸严肃的说。
兰陵王从胸前掏出一支白玉簪子,抚摸着它说:“五弟,我今天见到那白衣姑娘,虽然那姑娘蒙着面,但她每次看我的眼神,还有那眼睛的灵动性,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安德王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四哥啊,你是不是想说那姑娘很像晴柔。如果是的话,你把这种想法打消,晴柔两年前已经去世了,虽然你没有亲眼目睹,但这是公认的事实。就算再像,她也不是晴柔。”
“这我清楚。晴柔已经去世了,我非常清楚。”兰陵王把簪子收起来,接着说:“如果那几位姑娘执意要走,我也没有办法,就算那姑娘再聪慧,我们也不能强迫。只能随缘了!”
齐国东宫
“纬儿,周齐大战一触即发,此刻正是你建功的时刻呀!”皇后对太子说。
太子高纬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说:“母后,儿子知道。可四哥手握帅印兵符,您让我如何与他相比呀!”
皇后站起来,拖着长衫,走到高纬的面前,说:“母后已经想好计策了,你按母后说的做就好!”
高纬面色一紧,抬起头,说:“母后,我自幼就不如四哥,无论是武功,书法,骑术,兵法,样样都不如他,我这个太子之位,还是坐不牢。”
“住嘴,不许这么说,他高长恭再厉害也只是个亲王,而你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上,怎能如此辱骂自己。这若让你父皇听见,又该罚你了。”皇后厉声斥责高纬。
高纬连忙跪下,说:“儿子知错,请母后责罚。”
皇后扶起高纬,说:“我儿不必担心,母后已经在兰陵王的身边安插了内线,当周齐交战前,在兰陵王的餐食里下药,到那时他上了战场,就必败无疑。如果他命大没死,也必是身受重伤,到那时你向你父皇请缨上战场。”
“多谢母后。”高纬再次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