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皇甫静若算什么东西,我们给她们送东西,她还敢对我们这个态度?”一走出静若的听风阁,宋云柔就愤愤不平地道。
“柔儿,记住,想要做人上人,就必要忍常人之所不能,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梅姨娘眼里尽是厉色,“若不是我刚才三翻四次提醒你,你是不是就露馅了。”
“娘,”宋云柔娇嗔,“对那个废物,我是看一眼都烦,你还对她如此和颜悦色。”
“看不惯你也得忍着,要知道你能不能成为嫡女,可都要看那个废物的意思!若是她咬死了不松口,我们怎么办!所以,现在一定要做小伏低,不能让那废物看出我们的企图。不但如此,还要求着我做当家主母!”梅姨娘恨恨地道,“到时候……”
“娘,到时候,我要好好出气,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宋云柔脸上一片狰狞。
“到时候可不是随你么?”梅姨娘想象着那个场景,咧着嘴角笑了,接着语气又严肃起来,“柔儿,现在我们大局未定,这些话想想便是,不要出口,以免隔墙有耳。”
“娘,放心吧,我可是三星,就是爹,都不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靠近,还有谁听得到?”
“不得大意,”梅姨娘皱眉,“柔儿,你可是娘的希望,千万不要沉不住气。”
“是,娘放心,柔儿一定不辜负娘的期望。”
“这才是娘的好女儿,”梅姨娘笑了笑,“柔儿,你可知明天的宴会我为何要让那个废物去吗?”
“难道不是为了她在贵族圈子露个脸?”
“当然不止如此,”梅姨娘笑了笑,“柔儿,你猜娘得到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云游四方的逍遥王回来了,而且会出席明天的宴会。”
“可是这与那废物有什么关系,”宋云柔疑惑道,“难不成逍遥王和那废物有关?”
“逍遥王是何等的人物,岂能和那废物有关?”梅姨娘脸上尽是鄙夷的神色,“和逍遥王有关的,是皇甫诺兰那个贱人!”
“诺兰长公主?”宋云柔诧异。
“还不是皇甫诺兰那个贱人招蜂引蝶,水性杨花?”梅姨娘恨恨地咬了咬牙,接着道,“当年你爹和那贱人成亲之时,逍遥王还来找过那个贱人。”
“什么?”宋云柔诧异,“他们说了什么?”
“我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梅姨娘表情狰狞,“逍遥王说可以为那贱人做任何事,甚至去死!”
“什么?”宋云柔睁大了眼睛,“娘你没听错吧,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梅姨娘道,“可,我绝对不能听错!”
“娘,那为什么长公主选择了爹而不是逍遥王?”
“皇命难违,即便是长公主也不得不受此约束。”
“娘,可是,对于皇室来说,和第一炼药师联姻岂不是比下嫁给爹利益更大?皇室为什么要这么做?”
“娘的柔儿长大了,看问题也长远啦!”梅姨娘感叹一声,“当时皇上继位不久,内忧外患,这些政事,岂是我一个女流之辈能懂的?圣意难测啊!”
梅姨娘接着道,“从那之后,逍遥王就去云游四方了,只在长公主去世时露过一次面,这次回京,大概是为了太后的寿宴。逍遥王与安国侯有几分交情,不然,除了皇室的宴会,他一般是不会露面的,这次可是个机会。”
“娘的意思是……”宋云柔脸颊忽然红了,满面含春。
梅姨娘没有注意到,接着说:“我们可以让这废物接触逍遥王,让他为你炼制一枚洗髓伐脉丹。”
“什么?”宋云柔的脸颊更红了,这次是因为激动的。
“逍遥王曾说可以为那贱人做任何事,只要那废物开口,看在那贱人的份上,一枚小小的丹药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若是那废物自己留下不给我怎么办?”
“一个废物而已,还想要洗髓伐脉丹,”梅姨娘冷哼一声,“若是没有我们,那废物又如何接触得到逍遥王?”
两个人聊得起劲,丝毫没有意识到一旁的假山后,有一双冰冷的冰蓝色眸子注视着她们。
静若气息没半分波动,像是和环境融为了一体,即便听到那对母女的辱骂也不动半分。直到那对母女走远,静若才抓起一枚石块,狠狠用力,齑粉从指缝中掉落下来。
这对母女,静若咬了咬牙,自己不是宋远桥的孩子,所以和宋家人没有半分关系,故而静若想着若是她们与长公主之死无关就放他们一马,现在静若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