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你那么凶干嘛啊……我当然知道你是我老公了……”
疼痛并没让温暖清醒过来,觉得莫言就在他身边,离她那么近。
莫朗的黑眸注视了温暖几秒,手劲儿用力,温暖疼的蹙眉,摆动这头试图甩开莫朗的牵制。
“老公,我好疼,你放开我好不好。”温暖委屈的抽抽嘴角,眼睛里的泪水在打转,在温暖上莫朗的手指变泛起一道白色痕迹。
莫朗甩开温暖,拉开衣柜,换上一身灰色随意的休闲套装,满腔愤怒走出房间。
“给温暖醒醒酒!”莫朗对叶蓉简单吩咐之后,开车离开别墅。
他最讨厌温暖在他面前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即使是莫言也不行!
“博涵,出来,请你喝酒。”莫朗对蓝牙耳机那边说。
“好,二十分钟后见。”杨博涵在家已经睡着了,凌晨十二点半,他接了电话之后,立刻穿上衣服开车去往莫朗约他的地方。
莫朗去了十一号酒吧,在1201房间摆好了酒,一手端着酒杯,缓缓饮如,黑眸的视线定格在地面,等杨博涵。
“我来了!”杨博涵进来,坐在莫朗身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这里虽然是A市最好的酒吧,但是比不上MS的酒,你请我在这里喝酒,是不是太小气了?”
“温暖喜欢上我大哥了。”
莫朗充耳未闻杨博涵的话,眸光微暗,俊脸上写着复杂的情绪,声音黯哑中夹杂着失落和苦涩。
“你的目的不就是让温暖爱上莫言么,这说明她对莫言一心一意,是个很好的姑娘。”杨博涵从第一眼见到温暖就觉得她是个善良的女孩。
莫朗嘴角淡淡的笑,眸光微闪,手捏了捏酒杯,看着杯中的红酒,眼中满是伤痕。
“可我大哥去世了十年,他是不存在的人……”莫朗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红酒,又倒了一杯。
他的情绪处于极其压抑。
杨博涵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莫朗,没有了在商界上的霸气,他不快乐。
“你是希望温暖喜欢上谁?”杨博涵拿下莫朗手里的酒杯,磕在桌子上,眼睛坚定的问他。
这个问题莫朗在心里想了好久,起初是为了看温暖是不是一个好女孩……
但现在他迷茫,为什么要接近温暖测试她?这一切好像根本不能发生的。
“我们四个人中,只有你最懂我。”莫朗笑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那当然,十年的好兄弟不是白当的。莫朗,莫言和沈佳琪的死已经过去了十年,就算是你心里过意不去,你自责当时没有及时去救佳琪才发生的,但过去那么久了,你的生活应该重新开始。”
“我不想重新开始,佳琪一直陪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莫朗微微蹙眉,倒了一杯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下去。
他解开领带,今晚听见温暖喊莫言的名字次数太多了,他想起温暖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里惦记着莫言,心情一顿烦躁。
“温暖自然是取代不了沈佳琪,如果你要是觉得‘莫言’威胁到你的感情了,你可以随时把他放在心上,让他在生活中消失。”杨博涵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莫朗胸口起伏,眸光淡然:“温暖那个女人不配!”
“为什么不配?”杨博涵不理解的问。
“别以为她张着跟沈佳琪有几分相似的脸,就可以以假乱真!绝对不可能!”莫朗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猛然摔到了地上。
杨博涵摇头笑了起来,好脾气的从酒柜里又拿出一个新杯子,重新给他倒满酒。
“我说是人家非要缠上你的?还不是你主动把她带回家非要研究一番是不是她跟沈佳琪有缘的?”
杨博涵的话堵得莫朗哑口无言,的确是这样,可是他走偏了路,将自己陷入两难之中。
莫朗沉默了良久,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不喜欢温暖,当初把她带回去,不过是看她未婚夫背叛她,觉得可怜罢了,跟可怜一只猫一只狗没有什么不同。”
莫朗靠在沙发上拿起一瓶红酒,仰起头,涌动喉咙,大口喝了半瓶。
“你说得对,同情也是感情,现在你不只是有同情吧?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应该什么时候让莫言消失,你最大的敌人是莫言,他如果不消失的话,你会被自己困死在一个死角。”杨博涵起身要走,“我送你回去吧,明天局里还有事要处理。”
莫朗站起身,拉住杨博涵的手臂:“我想知道酒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雨太大,我知道你跟北默拿到东西之后,撤了人,你们酒店的事我不知道,监控录像因为雨太大,受信号干扰,所以你想调也调不出来。”
也就是说根本查不到温暖那天晚上在跟谁在一起了?
杨博涵拍拍莫朗的后背:“好了,找个恰当时期让莫言消失吧,难道你还想一辈子戴着那个假的胶皮跟温暖过日子啊?”
“我从未想过跟温暖!只有沈佳琪才配得上!”
“好好好,你要是让莫言消失,必须先忘掉沈佳琪,不然对温暖不公平。我送你回去,不然你再喝下去,非胃穿孔不可。”杨博涵扶着晃晃悠悠的莫朗,跟他走出十一号酒吧。
作为他的兄弟,他很同情莫朗,沈佳琪捆绑了他十年,温暖的出现能让她渐渐忘记沈佳琪是一件好事。
莫朗靠在副驾驶的车椅上,视线被窗外的灯红酒绿逐渐模糊,他从未有过如此难受的感觉,是心难受。
要让莫言消失么……杨博涵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只是他害怕莫言消失了之后自己会义无反顾的爱上温暖,这对温暖并不是一件好事。
杨博涵接了一个电话:“代南从监狱里逃出去了!还不快搜遍整个A城,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代南?莫朗忽而蹙眉,捏捏眉心:“代南犯了什么事?”
“抢劫。他赌博欠了人家一百五十万,还上一百一十万,剩下四十万拿不出,那帮人就要挖他一个肾,他也是被逼的,但触犯法律,依旧要坐牢。”
一百一十万……这个数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见过,可大脑很沉,想不起来了。
“代钧天怎么不给他钱?”
“这件事他不敢告诉代钧天,不然代钧天会向任何办法把他救出来的。”
“有没有代南的流水账目,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