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从未停止脚步。
这一期太多的感慨,我不知道大家对语文的看法,而对我来说语文真的是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东西。它总喜欢分化成两个极端,从而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语文是枯燥而生趣的,是让我爱恨交织的。”但她没有像其他老师一样抱着厚厚的书本和教案,她什么也没拿,就开始孜孜不倦的讲课。
就感觉她有着一份灵气,上她的语文课就像一江春水,蜕去我平庸的外壳;一路奔腾,领略徐志摩的再别了康桥含着淡淡忧伤离别的情绪;还有记念刘和珍君,追忆这位始终微笑的和蔼的学生,痛悼“为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歌颂“虽殒身不恤”的“中国女子的勇毅”;还有屈原抱怨投江愤激,王勃光华的才气。一路低徊,感悟一把荷塘月色的思乡情愁,还有邹忌讽齐王纳谏时的无奈。还有包身工里面呈现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下包身工制度对工人的迫害,针对帝国主义这种残暴掠夺进行了有力的揭发和严厉的抨击。她将离愁点染的凄凄惨惨,让我们切身体会身临其境。甚至一有空绘声绘色讲《简爱》里面主人翁受尽磨难追求平等幸福的浪漫主义色彩。所以我喜欢语文,更喜欢上她的语文课,她总是使我们的语文课堂更变得生龙活虎,每一课都非常的用心,特别的文艺。
因为喜欢语文,偏爱她的文学,越是这样越会情有独钟。
还有我喜欢的秘书黄老师课堂上生动有趣的互动,还有她那一双漂亮而明媚的眼睛这种熟悉的眼神总能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
她,是有趣的。
她那么可爱,她的样子一直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忘不了体育老师冷酷与严谨般的训斥,在烈日下挺着笔直站姿,按着口令做着每一个动作,还有几个跳梁小丑总是被罚的样子。
看到他,我不会蠢到当面放肆,只要一结束,内心深处暴乱的因子只会发泄在球技上吧。
还有……
相处久了,总有些老师的感动不言而喻的存在心里。
我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就这样也能慢慢的回味。
其实校园里没有过多的阴暗,每天只要你开开心心的上好课,认认真真的做完作业,也是一种喜乐。特别是每周一的大扫除,班干部生怕咱们班检查扣了分,总有几个任劳任怨的在扫尾。闲暇之余同宿舍的我们几个边洗衣服边唱着歌,从轻声哼唱到引吭高歌,从老歌到最近学会的新歌;还有这次的篮球比赛,大家拼尽全力,努力拼搏的精神,第二天起床时,有些嗓子哑的哑,有些肌肉酸痛的样子。还没期末时,就有同学一起商量着怎么溜出去……
这就是现有的全部。
因为我的生活中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甜甜的微笑;一句句暖暖的祝福与问候。在我们凝聚在一个班里时的团结,我们欢呼着,一起分享每一份酸甜苦楚;我们同舟共济,有时心心相惜。每当在校园里听到小鸟的欢歌,树叶的沙沙声时,我的心越来越充实。踏着脚下的小草漫步经常去的菜园子里,我的烦恼随着漫步消失在田野在山间,一切都是那样自然,一切都是那样舒服。
虽然校园范围小,但我觉得我的校园生活有时似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它欢快地奔流着,时时泛起一朵朵晶莹的浪花。仰首是春,俯首是夏,月圆是画,月缺是诗。有时在无声的岁月中为我点缀了一幅幅人生的画面,使我的人生路上充满欣喜与充实。
转眼又是一学期过去了,本该记录更多的乐趣,心却沉淀下来。
岁月有痕,让岁月留下我对校园生活的爱痕。也愿每个人心中的鲜花更鲜;愿每个人中的阳光更灿烂;愿每个人的微笑更甜蜜;愿每个人心中的祝福更暖人心;愿下学期带来若狂惊喜。
随着时间的流逝,高一的生活悄悄地离我们而去,女生们似乎头发变长了男生长高了,班主任的“教诲”也变得琐碎了,自习课还是吵闹,作业也越来越多,大家渐渐忙起来了,不知不觉似乎没什么变化,大家思考着东西越来越多,写写日记,看看漫画,还有勾鞋垫,织毛衣的。也有了各种各样的心思,女生们也会为了自己长了痘痘烦恼…
或许这暑假时间过得太慢,去ZJ游玩了一圈回来,发现感触满多的。现在重新站在这一片境土上,目光所及还是一片忙碌,怡林的校园,鸟儿欢歌,花枝招展,一束阳光谱写在我的脸上,心情自然而然舒展了。
“我回来了。”
一下车跑到校门口对着里面大吼,一时激动得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朱老师,好!”
“鄢老师,好!”
从ZJ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朱老师,聊了一些我的所见所闻,分享了游玩时喜怒哀乐,朱老师在电话里说要提前几天来学校帮忙,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这不,我来了。
“滕文啊,早。”
一进校门就招手挥舞,“谌伯伯、谌伯母,好!”
一下车,一个箭步跑到学校门口献殷勤的来了。嘴里爵的口香糖,呵呵!腰肩挎个棕色旅行包,托着个棕色条纹箱子,带着一副棕色的太阳眼镜,一身洋气,实属“帅气”。
树稍上悬拉着横幅,看了上面写着“热烈欢迎新学期开学,好好学习,蒸蒸日上……”
有时候我们要学会遗忘,又要学会迎接,迎接新生的事物,包含着激情注入新鲜的血液才叫青春。
每当决定要做的事,爸妈从不会担心,到了临近开学的日子还是蛮紧张的。
这几天一直住在朱老师家,还特意给朱老师带了些ZJ产的茶叶和咖啡。他们一直忙碌着给新生们军训,我就带着朱老师十岁多儿子的朱家宝玩,有时候也会帮忙做其他的事,还能露两手不太靠谱的厨艺。昨天晚上吃完晚饭的时候,朱老师他们跟我闲聊说他不会接管我们二十六班了,一听心里极度不安,害怕那种即将要失去又没有挽回的余地的感觉,这事一定等我们班正式开学后再说。他聊着我们班以后就是李信军副校长教数学课,原来的语文课的杨老师有新来的老师代替,我很震惊,还以为他们开玩笑。鄢主任笑着拍拍我肩膀安慰我说她还是会照常教我们班的英语课,但不会有王国千老师的书法课了,以后再也不会给我们念什么诗词歌赋行写什么楷隶宋体了,中午看到他除了找个招呼其他啥也没聊。叹,不太感想换了朝代会是什么日子。
朱老师还说秘书课的课程就已经结完,那意思是黄剑红老师又要调回分校去了吗?黄老师还在上学期课堂上说的一句“再见”我还傻傻的以为放暑假了再会的意思,现在“再见”就是再也不见,没有拥抱,没有告别,这一切就是这么突然。呃,真的不会有后会有期吗?迷恋那笑容那可爱的样子,再也没人跟我们讲故事出谜题讲笑话了吗?没有了脑筋急转弯了,我们全都被调戏了,这玩笑有点大。
为什么?
一下子突然改变这么多,心啊,拔凉拔凉啊!
还有教我们普通话跟音乐课的李春老师也会跟我们说拜拜,还好他只是接管了新生。普通话都没有学好就莫名其妙的没了课程,不知道以后见了面会不会尴尬,以前我们班的女生老是这样那样的欺负他,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搞懂我们会不会不按常理出牌而被折腾的精疲力尽。看他在讲台上除了叹息就是摇头,我们从来没有认认真真上过一回他不吵闹的课,他却由着我们的任性。我一点儿不觉得我们可爱,他经常叫我们好好练习说话,班里没几个服他,不,甚至他说话都常常被我们打岔。有时,他在黑板上写字我们就在讲台下做各种小动作,明明是挑衅,他就是惯着,最后演变成了一种放纵。我们常嘱咐他买东西,每回都是有求必应,他就像我们的大哥哥一样骄宠着我们,哪有什么师生情呢?也许我们对他的最大的尊重就是他教我们唱歌时的样子。
鄢老师说我们班会增加了新的课程《应用与写作》和《演讲与口才》,还有一门《劳动法》,她叫我正式了上课要带好头,我点头默认了,其实心里是抗拒的。
《应用与写作》的任课老师我这几天见过了陈老师,是一个非常儒雅的读书人,书不离手,我倒是乐意亲近。《演讲与口才》是谁来教,我心里疙瘩了一下,带着几分好奇,希望我能弥补短板,学以致用。
《劳动法》跟政治课都是新来的谌校长授课,那个谌铁毛老师真的退休了,以前他老是笑呵呵的说一把老骨头了想快点退休,这下如愿了,再也不用忍受什么吐沫星子了,前排的同学也解放了。我承认我是有点点嫌弃谌铁毛老师上课激动的样子,但私底下的我非常敬重他老人家的。就像一开始时的那个写字宋老师一样平易近人,交谈甚欢。宋老师这人我一直没提到过,他教过我们半学期的写字课,后面就一直担任生辅老师,现在这两位都走了,也罢省得麻烦。
还有《计算机应用理论》课的老师换成了分校的蒋勤进老师,他被取代了吗?这一年里我很少在班上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举动,还是隐藏的太深,就像是黑暗里遇到了第一抹晨曦,新鲜,温暖,照进我那蠢蠢欲动的内心。
听了朱老师鄢老师聊了这么多,我有点不敢相信,我还能试图改变什么?
这还是我熟悉的环境吗?
来,谁来告诉一个毫无头绪的我,哪怕给一个温暖不会觉得乱套。
那个告别的仪式都没有,犹如匆匆过客。
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我珍惜的?
为什么听完之后会是如此的陌生,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怕我控制不住,我怕体内还有一股洪荒之力,我又该何处何从。
现在我们班不仅仅换了场地换了班里,教室跟宿舍近了,再也不用担心上课迟到了,下课了就可以躺宿舍休息;饭堂也有两个,又有了新的学生融入,生活圈子小了,我们还能制造出欢乐吗?
这一天还是来了,一大早的各种忙,今天正式开学啊。
“李校长,早。”
“谢校长,好!”
谢仁和,我们学校的校董事长,这所学校就是他主办的,校园里经常见,但不一定会认得我吧,也许会认识。跟他老婆刘德华熟悉,她会吩咐我做些小事。
整理了心情,高高兴兴的见到了蛮多的老师们。
……
“腾文啊,来的真早啊,表现不错,等一下把办公室几间房间打扫卫生啊。”
啊呀呀!无语了,来的早就要做事呗!
我气呼呼应道;“哦。”
我,一向比较积极,一大早就被几个老师喊来喊去做这个做那个,忙得我快晕了。好热啊!不想受青眯都难。一边擦着办公桌子,一边整理着书架的报纸,突然哼着歌,“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报,一面走,一面叫,今天的新闻真正好,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
朱老师说我们班的教室腾给了高一的新生,现在我们班的教室搬到女生宿舍楼的三楼,跟原来的我们班的宿舍是一层,不知道教室离宿舍这么近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到门牌上——文秘C26班。恩,推开门,里面乱七八糟的,零零碎碎的几张桌子尽是飞尘,黑板上画满着个涂鸦,应该是之前有人搬过来的;墙角落布满了蜘蛛网,窗户上也是厚厚一层,几盏灯也是七上八下的,地面上的灰尘从来没有被扫过,刚要抬脚的时候一束晨光照了进来,刺的我眼睛都不敢睁开。
噗,脏啊,内心五味杂全,以前这间房一直都是禁忌,从未被打开,现在已经不在神秘了。
我去过原来的教室,还冲我们教室喊了一句“我回来了啦!”看到墙壁上挂着少许几张奖状,坐在曾经的位置,想起了过去一年发生的点点滴滴,有欢声有笑语,有血有泪,还有你,还有我,还有我们大家。
而今又是一番景象,我希望我们过得自在。
这一期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帅哥,早啊!”
“谁呀?”
“我,琴艳。”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嗨,谌双,世琴,你们也来了”
“帅哥,今天打扮特有个性,身上的香水好浓哦,装饰不错,还挺时髦的服装,嗯,不失迷人的风范,稍加点缀简直太帅了。”
这话一从琴艳的嘴里哗啦拉说出来,哈哈,中听!她随即笑眯眯冲我做个鬼脸,我们都谈笑风生。
“讨厌。”
还真是人小鬼大。
叫我“帅哥”,一年前是谁叫出来的,我不太记得是谁起的名字,那时我是个脸盲,想想闹出多少笑话。有时候面对这一班女生我到底算什么?校花还是校草呢!一假小子尼玛拽个什么劲呀?
看着眉目清秀乖巧可爱的黄世琴站在讲台前面高兴的发话,“同志们啊,不,同学们,一个暑假过完了,很高兴和大家又见面,哈哈,想死你们来,这个新教室太脏了,咱们几个赶紧收拾一下,搞一下大扫除了,任务分工要明确,战士还需要多努力……”
“亲们,我也是想死你们了。”
刚在校门口看到几个同学,匆忙忙的上楼来将行李放好之后被我直接拉进教室。
我手里拿着块抹布兴冲冲的嚷嚷道,“各位,操家伙,看着干吗?”
琴艳拖着那扫把边笑边扫说着,“帅哥,暑假去哪里玩了?”
我嬉笑道:“去ZJ宁波溜达一圈,看了好多好多的稀奇……还吃了海鲜,回家没几天就晒的黑不溜鳅,晒成一土老冒了。”
“你到潇洒,休闲啊。”戴维(闵小维)道。
“你们呢?”我咧咧嘴反问大家。
谌双蹙眉说,“我,最多走走亲戚,找以前的同学同伴玩玩。”
时琼笑眯眯的说,“我呀,天天追电视剧。”
“这么大的太阳,你以为我们不怕晒啊!”
“那是,帅哥怕太阳,美女怕月亮。”
哈哈哈哈哈!
“哼,这蛋白质多得啊,几百年没人来过似的,各位别张口说话啊,有手的动手,有脚别闲着,赶紧着姐几个上,还有回头各家带的零食都带上啊。”
这么大的飞尘,干完了活不打劫才怪呢。
“吃货一枚。”
“吖,帅哥真是歹毒,一来不忘了宰上咱们一回吃的。”谌时雨假惺惺的笑着,实际上心里跟我想的一样希望大家拿出各家零食尝尝。
就这么点小心思谁都有。
“别小气哦,一两月不见,送点礼物应该的,增加增加感情嘛。”
吆喝,还不是自投罗网嘛,显然就是不打自招,没见过这么萌蠢的?
不一会的功夫,这间教室看起来舒服多了。玻璃擦的够干净,天花没了蜘蛛网,地也干净的,桌子摆的很整齐,还从其他地方搬开了几张。伟大的主席毛爷爷说过的一句话,“人多力量大”,一下子改变真大方。
有什么好吃的?
新鲜出炉,同学们拿出甘蔗、橘子、李子,还有饼干、话梅……嗑个瓜子,打开了墙角的电视,三五几个同学围成一堆,聊聊暑假最火的电视剧《还珠格格》,小嘴巴开动可热闹了。
刚坐着喝一杯白开水的功夫,“滕文,老师叫你。”看到有一个刚上楼的同学传话。
本来当是没听见,又指不定什么好事,还以为谁呢?心里滴估着,门口的人还在催促,浓眉一紧,拉开凳子,慢吞吞的朝门口走过去。奇怪,朱老师找我干嘛?
赶紧下楼冲着朱老师笑嘻嘻的跑去,跟在朱老师身边小声的嘀咕,“朱老师,有什么事?”
“恩,走吧!”
咦,叫我去哪呢?
“哦。”
……
晚上班里说是安排了演讲,我那写作水平我才不怕呢?
“老天保佑啊,讲什么好呀?”罗金纯这个家伙小声嘀咕好半天。
还没有开始就吓个半死,竟然还有这种人,平时上课老是唠叨不停,一到关键时刻直哆嗦,赶鸭子上架,死活不肯,差点没撞个地洞钻进去。
一个暑假还没练出个好胆子来啊,有的人在学校看似老实,在家指不定是只小老虎。
一旁的金枝早就看不下去了,黑眼珠瞪白眼珠子,指着她就是一顿骂,她俩是一个地方的,又是老同学。
另一个家伙早就受不了,书一仍,气咻咻的道,“噪音污染啊”。
有些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必理会。
好不容易开了学,这场面当然是热闹的。
“发什么愣啊,哪根筋骨不对了?”
谌乐一脸茫然道:“烂苹果(廖红萍),你信不信把你劈成八辩!”
“又出什么幺娥子?”
咦,廖红萍同学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叫苹果的外号了。
“来啊,哼?”
“晕,夹在你们中间真难受,一来就吵,有仇啊?”
“和你有仇!”两个同时怒视着。
无厘头,暑假没玩够呢。
“等到全都变了天,你们会后悔的!”
“帅哥,话里有话。”
红萍突然很严肃看着的看着我,“什么叫后悔啊?什么是变天,外面天气好的狠,说啥事?”说着就冲着我动起手来掐我脖子。
“咿呀呀哟……痛,痛,苹果不要掐我了。”
这人还真是力大,当这么多人面前谋杀吗?怪我嘴欠。
“过来,我跟你说……”
然后两个人窃窃私语。
“真的嘛?”
干嘛一惊一乍的?
“骗你干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红萍生气了,不说话,目光呆滞,好几个同学看着我们,还以为开了什么过分玩笑,被我怂回去。
对,这玩笑不好笑。
看这个教室里头又吵闹成什么样子?说的说,笑的笑,半个时辰不吵不闹估计要上楼顶掀瓦。说什么都不听,这里都嚷成一片海,一两月不见,张家长李家短,又开始八婆的潜质,气氛拉开了帷幕,估计这一段时间都别想安静。有老师在的时候,演戏就是演戏,嗡嗡嗡的响,笑不成样,叽里呱啦,没个淑女样。
端茶的,倒水的,手持棒棒糖的,屁颠屁颠的这么一坐,还有的吹着泡泡糖,嘴里爵啊爵。
某同学顺带嗑个瓜子,二狼腿一翘;小品、相声段,演双簧的,掩盖不住大家的兴奋。连说带唱,那场面众人纷纷上演的玲珑剔透的戏码。
哪对得起挂在墙上的这份虚荣,这奖状还是我好不容易从原来的教室里扯下来的,还好老师没有来,这下曲苑杂技样样轮着上场。?
刚刚开学,大家的心思还在兴奋状态,又换了个新教室离老师的办公室远了,这下真是应了那句山高皇帝远,即使有什么风吹草地,从教学楼前面也难看出什么风吹草动。这对于班上调皮学生来说,无疑是好事,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谁说女生可爱了。
说是野蛮,说白了是糊弄自己,都说读书靠自觉,自己对自己的不负责,还能怎样严格要求自己呢?
多少人对自己有要求,至于那些不求上进的人,他们做什么大可不必去理会,管得住自己是好事。有谁愿意查刚放哨的,让她们去吧,关键时候不要出乱子就可以了。我还在想,我又不是班干,无暇接应,有几个家伙吼破喊嗓子都没用的话,你还是少操心了,咱是最老实的那个就行了。
第二天,第一堂课开始了。
老师来了!
“同学们,早!”
“老师,好。”
今天貌似大家没吃早餐啊,懒洋洋的站起来,又懒绵绵做下去,有气无力,那不满的情绪,已经摆在眼前。
因为什么呢?
来了个陌生女人。
站在讲台上,个还不到一米五二,扎了个卷发带个熊猫眼,那粗腰,那走态,那胳膊,十分的扎眼。人矮,没办法,那是天生的。还穿一黑色马甲,下身一条白色套花边裙,蹬着一双七八公分好的红皮鞋,二十五六岁老姑娘,满脸的虚情假意,不认真点,看不出来那摸样是个老师。
一时间教室里稍微安静了一下。
对,她确实是我们的老师,貌似无盐有什么区别,简直大跌眼球,看她怎么说了。
不知道谁打破这样难得一瞬间,缓过神来的众人桌子底下嘀嘀咕咕。对,眼前的这人大家非常讨厌,一时间同仇敌忾了,我快速的扫过大家一眼,又看看讲台上的这人。
“什么情况?”罗信平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这智商赶紧补补。
“这应该是朱老师的课啊?”
某些人如同我一样双手怀抱恶狠狠坐着瞪着,那眼神满脸的愤怒与不甘。
她到底有什么资格?
根本实习都没有过,我们都不认识她。
就这样沉默了半天。
“大家好,我叫蒋小琳……”有个人往黑板刷刷的一写,哇塞,惊得几只大侠掉眼球,那字嫩是比小学生还难看,一条流水线从上而下,弯弯曲曲,用蟑螂来形容还算你幸运了,应该说是像蛆呐!指不定发的什么鸡爪疯,跟狗尾巴草画的有得一拼诶。
还真是久仰大名啊!
怎么不叫蒋小秘,蒋介石的小秘,正好学校食堂里有一个叫蒋介石的师傅,这两个说不上有任何的交集。这一刻,我只想说赶紧滚。
昨天站在校门口的朱老师介绍她的时候,我还当她一学生,没有招呼,也没有说欢迎,昨天的那身装扮更像个小学生,还穿一套白色的公主裙,披肩散发,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是上半年刚从HN师范学院毕业,今天是放假来的新学期的第一天,很高兴来到这个学校成为你们C26班的新班主任,希望大家以后多多相处愉快,相互学习,各位同学要把心思收拢起来,共同迎接我们的新学期,取的好成绩,大家有没有信心?”
此话一说完,班里头炸开锅了。
“有!”
那回应听得出有几只蜜蜂。
前一秒还在保持着沉默,后一秒可怕的那一幕还是爆发了,有几个同学嘀咕轱辘不满愤怒的站起来指责道:“朱老师去哪里了?干吗不教我们啦!”
一开始有几个没头没脑的闹。
谌乐愤愤不平的怒哼,“对啊,找朱老师去?”
说道要找人,大家的情绪趁趁的上来了。
“你谁啊?”
“不想认识你,赶紧走。”
很多同学都在质问讲台上的人,特别的吵,全然不顾是不是在上课,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幕,一开学就换了新老师,本来都是兴高采烈的来读书,莫名其妙的换了个班主任。
“找,朱老师。”
啪啪啪!
听见有人拍桌子,砸书的声音。
大家的情绪几度失控,对这个所谓的熊猫眼,她要是再讲一句,我真想把她成教室里捏出去。
女生太淘气,但不会像男生那样直接火爆起来,台下的我们小动作不断,她那个洋相,昨天我就损过她了。
“帅哥,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吗?”坐一边的陈乐问?,昨晚上她瞧见我跟廖红萍说悄悄话,没想到这人嘴还挺严的。
红萍看了一下我,我只好点头,反正瞒不住,“我也是前几天朱老师亲口告诉我的。”
“那你昨晚还说,我们会后悔啥?”
红萍抢先说道,“我们班改朝换代了!”
“不懂?”
“我们很多课被换了,熟悉的人终究还是会离开我们,老师也换了……”
“什么?”
旁边的几个听了一个个火冒三丈,事情一下子弄的全都知道了。
“我嚓!”
廖俏的脾气又上来了,影响的还是身边的人。
“什么世道?”
“你们一个个不要那么冲动,冲动也是无计可施。”
廖敏敏还没弄懂,“什么意思?”
“难怪朱老师一句话都没有,也不来看一下我们。”
飞飞(廖飞群)呜呜的哭的很委屈,几度哽咽道:“朱老师,为什么……”
这个时候的情绪谁也别想安慰谁,台上的某人在一旁僵硬着,默默看着大家。
廖红萍很怄气,“为什么呀,是不是我们上期太让老师操心了,我们要联名上奏,全班同学都来签字。”
烂苹果的鬼注意来了,貌似这主意不错,不试一试怎么会有机会争取呢?
“帅哥,这事交给你了。”
“我……”
为什么是我?朱老师提前就跟我说不要多管闲事。
“帅哥!”
李润欢叫喊着我,我回过头看着她,啥也没说,反正大家不好受,我撩了撩头发,举足无措的样子。有时我都怀疑真不管了吗?我又不是没劝过朱老师。
我问旁边廖红萍道:“红苹果,真要这样吗?”
廖红萍斩钉截铁的回答,“是!”
态度很坚定,我害怕看她的眼神,因为我不能坐视不管,怕一不小心伤了大家的心,朱老师说他又不是要走,还是在一个学校,还是会见面,还是会关注班里的每一位学生,我还能怎么做。
为什么我的性格这么柔软?
不,我不想这样。
“大家,静一静!”
“听个屁啊,有啥可听的。”
“你给我走开。”
愤怒的同学们,咆哮着,敲打着,呐喊着。我开始惊异于他们的脸。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严肃的脸,有如草原上的母狮,这么郁怒的脸。
那特务不知道又开始说了些什么?她讲她的,我们台下几个小声正商量着,最好还是联名申请,我们不喜欢新来的老师,就是要把这个熊四眼挤走。
班上的同学已经是造反啦,谁还顾得上她呀!
看到教室闹的不可开交,不知道朱老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大家齐声的叫“朱老师”,那声音很洪亮,相处了一年了,我们对他的感情很深,他过去对我们很严厉,他就像慈父一样不断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虽然我们是一班女流之辈,朱老师一来,课堂上的气氛严肃了很多了,他站在台上的一翻讲话,让我们心里面不是滋味,很动情,也很难受。
“同学们,我也舍不得大家,但是我希望大家能理解……”
“抗议,不要这样伤害我们幼小的心灵,讲述一大堆的论理,我们真的不想听。”
朱老师苦口婆心说道,“抗议无效!这是学校领导的决定。”
反正朱老师说完扭头就走,大家哭成一片,也不知道怎么下的课。
这个鬼灵精商量了一下,以前不管谁与谁的恩怨,在这一刻就应该团结起来,由我组织,金枝,琴艳,俏儿,飞群,乐乐……还有谁的负责签名。
“真的有用吗?”
这一期又有三四位同学没来,最早的时候有四十八位同学,上一期走了几位,现在班里一共有三十九位同学。走走散散,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走的还是会走,总有一天还是会散的。
“帅哥,好好跟校长说说!”
“红萍,拜托了。”
“大家齐心,我和红萍下节课这就去找校长他们谈判。”
还特意嘱咐班上的人,那人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们两个生病看医生去了。
我现在还是学生会的治安部长,只要一天没罢免就一天都是学生会的干部,我不甘心的事,我一定要做。
“校长,帮帮忙,让朱老师回来继续教我们吧,没有朱老师,我们班肯定越来越差,纪律不好,学习不好,吃睡都不好了,我们都想朱老师能继续把我们这一学期教完,哪里教了一半,就不干了,我们有这么差吗?”
红萍,好歹是学生会副主席,一个劲的请求说:“是呀,李校长像您这么有仁慈,有魄力的校长,才是深得我们学生的崇拜,求您了!让朱老师回来吧。”
我随即从口袋拿出的一张纸,交给李校长苦苦哀求道:“我们都是代表三十九位同学的心声,这个是我们的签名。”
“您看一下,我们的同学各个都愿意请朱老师回来,请您仁慈。”
李校长一本正经的呵斥我们两个道:“胡闹,学校有学校的安排,你们两个现在回去上课。”
几位办公室的校领导他们相互看了看我们的请愿书,那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
李校长开口,“滕文,红萍,不是我不同意,这个是学校董事会组委决定的,在说还是朱老师本人申请,来了位新老师,年轻有为,你们是女生班,由她管你们最合适。”
“什么意思啊,就她……”我很愤怒,一脸不屑。
“她怎么了,你,就你这个脾气。”李校长突然提高了嗓音,就知道骂我,在办公室软磨硬泡半小时,就是没有一点点希望。咱们不能就事论事吗?就知道扯我,班纪律那么难管,班干部每次扯破嗓子喊口号,你们校领导哪里会知道,我一学生会干部常常管着班里的事,难道真就没有办法了吗?
“李校长,你就不能徇私一回吗?”红萍在一旁不停的哀求。
“你们也得站在朱老师立场上想一想。你们两个不要再胡闹,像什么话,回教室去。”
李校长严厉说道,“你们要尊重朱老师的决定,好好配合新老师的教学工作,还有很快就有新一轮的学生会干部人选,你们两个去通知一下,下午全体学生会干部开会。”
不回,就是不回,谁敢捏我俩走,这一回就这么任性,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灰心?什么是丧气?一节课下来心都凉了半截。
“还是不同意啊!”
“究竟要怎样啊?”
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不想在讲什么了?”李校长很似无奈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绿茶。
不知道这是他喝过的第几杯了,我们站了许久,怎么都不给力。
红萍也来火了,“哏,李校长,这个学生会主席我不干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办个什么事情都办不了。”
忍耐到了极限。
“就是。”我也顾不了这么多,骂都骂了顶嘴又能怎样,我真的很生气,“为什么就不行?让朱老师回来这么难啊。”
纠结啊!
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鄢主任,您也同意吗?”
“滕文,那几天我都讲过了,你怎么带头造反了呢,这不你也看到我们的难处了,听话,回教室去。”
“我…我……”
叹,嘟着嘴,说什么都没用。鄢主任和朱老师是夫妻,还有一个十岁多的家宝要读书,这都没法照顾,他们也有自己的负担,这个他们早就跟我提过,朱老师在备战考研,准备继续教学深造,我住在他们家看到的也是事实,本来我还想做他们的干女,不过这话开不了口,哎呀,算了,算了。
“滕文,红萍,我和朱老师每天都有很多事,再说家宝没人照顾,当一个班主任投入的心血很多……”
“借口!”廖红萍极力否认,这不是一个人的意愿,是全班同学的心愿。
“我不读了。”
娘希匹的,朱老师都不教,还读个什么劲。
一句赌话,气的几个老师直跺脚打我。
有个人走进办公室听说了事情始末之后,新来的校长——谌校长,这人我不熟,反正很生气的说,“说什么?不像话,我这么看重你,怎不好好长长记性。”
看重我?尼玛看重个球球。
请问谌校长我认识您吗?不就认识几天,什么叫看重,什么叫像话,什么叫应该长长记性?您没教过我们,也根本不了解我们这一班,您能如何看待我们的感情。您凭什么说我,一个新来没几天的校长,这么的不靠谱。
“校长真的是没有办法吗?我们怎么跟同学交代啊。”
班里的老师几乎是全部人换了一遍。
“都给我回去?”李校长一声命令道,一脸的囧的更严肃,“该是什么就这么样?不要想的太天真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廖红萍,杨滕文你们两个现在都回去好好上课。”
……
真就不可能了吗?
我们不要在您的智慧中夹杂着傲慢。不要使您的谦虚心缺乏智慧,谌古董就是古董,眼看着只有欣赏的份。这个时候在学生面前知呼者也,知乎啥?心里面把他们这个老师一一骂了一遍。可心里的伤疼了都没什么进展。
“帅哥,怎么办啊?”出了办公室红萍问我。
我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穿过操场的,眼眶里涌动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
回到班里一大堆同学团团围住,我们两个只能摇头感慨。
“帅哥,怎么样了?”
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双手瘫在桌上,说的我都口干舌燥,难道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吗?
“学校领导是什么态度?”大家都围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苦苦逼问,谁都不好受。
“够了!有时候,没有下一次,没有机会重来,没有暂停继续。有时候,错过了现在,就永远永远的没机会了。”极力控制自己内心暴乱的因子,该做的都做了,只能认命。
“帅哥!”
“帅哥,尽力了就好了。”陈乐拍拍肩膀安慰,还是这人平时懂我,又是我同桌。
这时蒋梦香挤到我面前弱弱说道,“你不知道蒋老师刚刚问你们去那里了,我们几个没理她,据我观察她有偷偷哭过。”
“哭,还问我们?”
猫哭耗子假慈悲,用不着在我们面前装可怜,我对她还真没有好印象。
红萍做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惊讶道:“干嘛了?”
难不成关心则乱,日后投鼠忌器吗?千万不要中计啊。
“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个不需要她管,那你们这两节课在干吗?”
“听故事?”
“听故事,”我和红萍同时听很诧异。
这是有多幼稚!
“有什么好听的,估计是哄小孩的那一套?”
“帅哥你脖子戴的是什么,蛮好看的。”
李娟稀奇的问,这家伙好眼力,才看到吗?
我小声侧着她的耳边道:“哦,这个呀,我去我姐姐ZJ送的,我还有很多的玩意,待会去你们宿舍一人送一个。”
“接下来怎么办?”
“对呀……对呀……”大家心里都不安,这么棘手,怎么办呢?反正我是不会服她的。
“我们还得好好商量。”
“对,绝对不让她在我们班里好过。”
“阶级对立。”
“反抗!”
“爱理不理呗。”
“不听从,不服从,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事。”
有她好受的,这一切只不过还是刚刚开始,一朝天子一朝臣,也许再也看不到那个老实安分的帅哥了。
夜里风空空洞洞地吹过窗台的缝隙。回顾了在一起一年的时间里,还要这么过去。我不知道是安稳的背后隐藏着沮丧,还是沮丧里终归有安稳。只是我们,无法选择,无法找到,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