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一次紧急集合
艰苦紧张的新兵训练开始了。
立正、稍息、整齐报数、原地转身、齐步走、跑步走、正步走。先是以班为单位，后来以排为单位，最后全连合训，整整一个月。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一个个累的精疲力尽，回到驻地往炕上一躺一动不动。
4月8日。星期六。熄灯哨还没有吹，有几个战友就进入了梦乡。
冯春雨在院子里打着手电做数学题。苟春海轻轻来到身后悄悄观看，一道代数的证明题已经做了一半。
苟春海轻轻的叫着冯春雨的名字：“已经熄灯了，睡吧。”顿了顿，又说：“最近部队训练活动比较集中，睡觉机灵点。”然后，出门走了。
“是！副连长。”春雨一边答应着一边收拾书本。忽然对副连长的话来了兴趣：“最近部队训练活动比较集中”，“睡觉机灵点”。
他悄悄地把背包带放在枕头下面，和衣钻进被窝。
急促的紧急集合哨音在几条街上同时响起。
冯春雨一跃而起，一边催促战友们起床，一边下床穿鞋，绑紧鞋带。挎包、水壶、腰带、背包，披挂整齐，提枪来到院里。班长已经站在那里了。
不到三分钟，全连集合完毕。
“立正！向右转！跑步走！”
几声低沉的口令声，全连无声无息的跑向暗夜中，除了“跨跨”的脚步声，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响声。
队伍后面一直尾随着另一支部队。大家知道是19连。前面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往左可以直达芝川大队，往右去司马庙。18连右转上了去大庙的路，19连尾随其后，不见17连上来。
部队在庙前广场转弯往回跑，跑到团部操场，总距离是5公里多点，用时34分钟。在离操场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整理队形。有的战士背包松了，用两只手抱着；有的鞋带开了，趿拉着；有的人少带了水壶或者挎包。第一次紧急集合，出什么洋相的都有。连长张云峰挨个检查装备，发现冯春雨着装整齐，虽然衣服被汗水浸湿，但军容整齐，昂首挺胸英气十足，对副连长说：“很好！记住这个战士。”
张云峰和苟春海私语：“和伟那小子肯定进去抢第一了，他埋伏在三岔口少跑一公里多。”
张云峰看看远处的19连，说：“进吧！”
队伍的头刚进大门，队尾尚在外面，斜刺里突然窜出一支威武雄壮的队伍，军容整齐，步伐坚定，“一二三四”口号震天，跟着18连跑进操场。
“报告首长，18连奉命带到！”
“报告首长，17连奉命带到！”
“报告首长，19连奉命带到！”
……
参谋长点评：此次紧急集合，用时18连第一，17连第二，19连第三，……。军容风纪，17连第一，18连第二，19连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