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屋子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个人影。
黑暗中秦凌川微微皱眉,心里莫名的有些惊惶不安。
“花流笙?”
沉静的声音在小屋里传波开来,显得格外空旷,寂静。
没人回答。
秦凌川心里一沉,刚刚要向里走近一步,突然背后有呼啸的厉风劈破空气直袭而来。
秦凌厉一个后翻险险躲过袭击,快速的从脚踝处取出一支黑色手枪指向角落,语气凌厉冰冷:“谁!”
从阴暗的角落里慢慢走出来一身白衣的花流笙,墨发凌乱披肩,刘海遮住了那双陷入无尽回忆的黑色眸子,红唇惨白,手持竹笛,整个人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森冷。
秦凌川愣了一下,眸光微闪,把枪支收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白色的身影鬼魅般带着无尽疾风突然袭来。
竹笛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绿色光芒带着仿佛有着实质的杀气扑面而来。
“你疯了么!”秦凌川未料到她会下这般狠手,手脚有些怆促的躲过,本以为她不过是在报复他今天晚上让她关在这里,却没想到接二连三的狠厉直直袭来,可怕的身手竟让秦凌川不得不认真对待。
“呼!”疾风从耳际穿过。
“嗖!”
“砰!”
花流笙整个人如同坠入另外一个世界,语气森冷而又缓慢,似带着无尽的惆怅:“女人,杀了你,接下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有车子滚落山坡,整个世界翻天覆地,五脏六腑都剧烈的疼痛起来。
——求求你了,不要断了我的生路,我需要工作,我女儿还需要治疗……
心脏又开始剧烈收缩像是有人用刀子一下下划过。
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过后的回忆还根深蒂固。失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遗忘却要一辈子的勇气,可怕的是到最后以为自己忘记了,一触碰到仍痛彻心扉,万般难受却药石无医。
秦凌川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对她下狠手,一次次躲过绿芒的袭击,而花流笙的动作却愈发的凌厉。
现在别人以为她可以骄傲的一切,不过是从前所有幸福的一切毁灭后剩下的渺小沙粒。
花流笙有片刻的恍惚,肩上猛然被用力一掌劈下,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将昏倒的她拦腰抱起。
黑暗中秦凌川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脸色苍白,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她。
他见过的花流笙向来自恋狂傲,浑身似乎有永远使不完的活力,是他这种向来沉默的人所不具备的。
秦凌川抱着怀里的人走出来时,警察叔叔惊讶地开口:“秦少这是……”
“我撤诉。”说完往派出所外走,脚步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
站在原地的警察叔叔愣了愣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s市谁不知道秦少言出必行,从来没有不做到的事。
不可否认,秦凌川心里有些难以描述的后悔感,如果他没有把她单独一个人留在派出所的话,这种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许是想得有些入神,秦凌川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睁开了眼睛,错愕地盯着他,下一秒一掌重重击在秦凌川小腹上,一个翻身从他怀里滚落,急速的跳起来转眼间跑出了老远:“去你的采花贼!!!”
秦凌川脸色有些发白的捂着被击中的腹部,这下手可真狠。
盯着远处的人影消失,黑色的眸子有些微微的出神,脑子里浮现出她在黑屋子里森冷的模样,她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有那样阴冷的一面,那平日里,她是把自己的心,关得有多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