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晴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裤腰带解了下来,刚刚将腰带一抽,危险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砰”的一声,隔间的木板被一把拳头猛地捅破,直直的击向谢子晴!
谢子晴顾不得自己落下去的裤子,手上的裤腰带一上,将那只手一套,然后一绞,一勒!
那边的那个人显然不了解谢子晴的情况,没料到谢子晴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制住。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谢子晴要将这个人完全的制住,就必须出脚,但是那样的话不仅春光要露,更重要的是自己这一双腿如果被别人看见很容易引起怀疑,但是如果自己选择谨慎一些的话,那么自己就不得不放手。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大咧咧的响了起来:“谢兄弟,你在茅房?”
谢子晴听到范二的声音不断的靠近,心中一思量,立即将手一松,一把捞起自己的裤腰带系好。
但是就在她这一放的时间,那人已经极快的收回了手。
谢子晴连茅房也没上,然后推门而出,而那边的隔间根本没一点的动静。
到底,是谁?
谢子晴的目光只是淡淡的一过,然后看向马上走到自己面前的范二,问道:“什么事?”
范二笑道:“没啥事儿,哪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想出来解决昨夜囤积的酒肉,哈哈,你完事儿了吗?”
谢子晴道:“你去吧。”
说完直接走开,走得远了,只听到范二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儿怎么好大一个洞,被人偷看那可不得了!”
谢子晴心中暗翻了一个白眼,而这个时候,她刚刚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冷峻的青年看着她,谢子晴今天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陶建。
谢子晴和他的目光淡淡的相接,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谢子晴转开了自己的目光,面无表情的和他擦身而过。
陶建看着谢子晴的背影,突然冷冷的冒了一句:“你为什么想要为永靖王那样的人卖命?”
谢子晴的脚步一顿,然后冷冷的笑了起来:“这副将的位置可是不低,我一个俗人,自然想的是功成名就,所以卖不卖命对我没什么差别,怎么,你不是为了副将的位置?”
身后是一阵沉默,谢子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进门睡觉。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范二正在桌子旁边拿着烤鸡大吃,看见谢子晴醒来以后,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淡定的吃东西,等到他将半边的烤鸡啃下肚后,这才对着谢子晴道:“今天早上我们两个人的饭!嘿嘿,当真是级别不一样了待遇都不一样,这烤鸡的味道不差,来来来!”
谢子晴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问道:“好久比赛?”
范二扯下一个鸡腿扔了过来,道:“马上,大约还有半个时辰吧,慌什么慌,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谢子晴接过她鸡腿,一边吃一边笑道:“你说得对,将肚子填饱了再说。”
这次格斗的规则又完全不一样了。
上次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打斗,但是这次,却是要求挑战。
一个人先上场,另一个人向他发起挑战,只有那个人能在五招之内将人拿下才算挑战成功,否则就算是失败。当然,这样下去对于体能的消耗也十分的大,所以只要一个人能守住五场的攻击就可以顺利晋级。
谢子晴看了看众人,正想站出来,但是却被人用手一格,范二将她一拉,然后露出白牙笑了起来。
谢子晴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而就在谢子晴这一抬眼的时间,一个人已经站了出来。
谢子晴一看,却是那个陶建。
谢子晴知道,仅凭刚才这范二这等敏锐的观察力,自己就比不上他,这个人表面看着挺大大咧咧的,但是内心的细致程度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谢子晴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他昨晚为自己描述的场景,心中微微一动。
谢子晴看向陶建。
因为开始的两场比赛怕弄出人命,所以要求不准携带武器上场,谢子晴看见陶建站在那里,双目精光闪射,没有丝毫因为眼前的战斗而在意。
谢子晴一直都在避免和陶建正面交锋,所以自然不会出手,范二倒是笑嘻嘻的倚在旁边,一边往自己的嘴里丢着豆子咬得噼里啪啦,一边看着场上的动静。
首先对陶建发起挑战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脚很粗壮,看得出来脚上的功夫绝对不差,他一上台就给了陶建一脚,但是陶建一出手谢子晴就知道他已经稳操胜券,不过四招,陶建就一掌将那人甩了下去。
接下来的四个人都没能让陶建在五招之内走下,五场一过,陶建就走了下来。
谢子晴心里微微的奇怪,因为这个人一开始的时候对自己挑衅的意思挺明显的,但是自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执意要和自己打一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这么容易就守住了场子,于是都开始上场,但是后面上来的人只有一个人守住了场子,那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没有武夫的气质,眼睛微微的眯着。
谢子晴一见剩下不到二十个人了,于是看了看场上的那人一眼,上了台。
这人的武功不错,但是依据刚才的打斗来看,求胜之心极重。谢子晴知道,要杀一个人不仅仅是单纯的武功,更重要的是各种东西的结合,比如心理。
谢子晴懒懒的弹了弹自己的衣服,仿佛对眼前的这人根本不伤心。
那人一看,双目闪过一道阴险的神色,谢子晴却在嘴角淡淡的勾起三分笑意,眼角有蔑视的光。
果然,沉不住气的那人一脚踹了过来!
比腿功?
谢子晴背着一只手,斜脚而出,看着似乎是和那人迎面相撞,但是实际上却是以巧劲划去了大半的力气,然后小腿一收,气劲运转,反脚横踢!
这一串动作做的流畅而优美,但是那一脚横踢过去的时候却如秋风扫落叶,携带着沉沉的脚风汹涌的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