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晴的招式瞬间崩塌,她冷冷的看了南沉瑾一眼,抬脚向他一踢。
南沉瑾眉眼间却是得逞的笑意,双脚一抬,竟然将谢子晴的脚夹住了。
谢子晴这回是真怒了,不管自己受伤的那双手,就要用尽全力出击,可是南沉瑾一见她要出手,立马全身一松,扑上来将她紧紧按住,眼睛微微一冷:“你可不可以照顾一下自己?”
“关你屁事!”谢子晴低声吼道。
看着她这个炸毛的样子,南沉瑾反而笑了,只不过他笑得极其的小声,谢子晴一看又怒又恼,正想开口骂人,但是南沉瑾的食指却轻轻点在了她的唇上,道:“乖,有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片刻,脚步声响起,然后,阿喜的声音在外民喊道:“小姐。”
“什么事?”谢子晴的声音有些不善。
阿喜缩了缩,不知道哪里惹毛了自己的小姐,只有硬着头皮道:“阿喜看见小姐屋里的灯这么晚还亮着,所以过来问一问有什么需要的。”
谢子晴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撑着头妖孽微笑的某人,道:“没什么事,有只耗子进屋了,我想点灯油将他烧死!”
阿喜惊慌道:“啊!竟然有耗子,要不要阿喜叫人来啊?”
谢子晴道:“不用了,耗子已经被我烧了扔出去了,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哦。”阿喜回答着,然后走开了。
南沉瑾低声笑了笑:“我成了耗子?”
“半夜三更打扰人睡觉的不是耗子是什么?”谢子晴白了他一眼。
南沉瑾道:“为了让你好好睡觉,我这个耗子先走了。”
“快滚!”
南沉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身上用的什么香?”
谢子晴冷冷冷的道:“没用。”
南沉瑾道:“那就是体香?怪不得,真想将你绑在身上了。”
谢子晴不理他。
南沉瑾却突兀的一笑:“子晴,你说,咱这算不算同床共枕?”
谢子晴咬牙,一个拳头送了过去:“你给我滚!”
这个拳头自然没打着,南沉瑾已经在床外了,他低着头,谢子晴只看到模糊的轮廓,他的眼睛黑的发亮,在谢子晴的注视中,南沉瑾伸出自己的手,然后用刚才点过谢子晴嘴唇的食指,轻轻地按在自己的唇上。
就算看不见他的样子,也可以想象的到他那妖孽的微笑:“唔,好甜。”
谢子晴狠狠地将枕头甩了过去。
可是夜光一片,人已不见。
昨晚被南沉瑾骚扰了那么久,第二日谢子晴又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她洗脸的时候看见阿喜一双眼睛贼亮亮的盯着她,不由感到毛骨悚然,奇怪的问道:“阿喜,你干什么?”
阿喜兴奋的道:“小姐,你怀孕了吗?是太子的吗?”
谢子晴的手抖了抖,她咬牙道:“谁说的?”
谢子晴的面容实在太过狰狞,令的这老实丫头的脖子向后一缩,道:“我听老人家说,怀了孕的女人特别的嗜睡,而小姐你最近总是睡到接近正午,所以,所以我想,小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谢子晴冷笑道:“从今天起,你每晚都给我过了子时才准去睡觉!”
“啊?”阿喜苦着脸道,“那我早上怎么醒的了啊,小姐。”
谢子晴淡淡的道:“那么你就到正午起来吧,感受一下怀孕的美好。”
阿喜低着头跟在谢子晴的身后,谢子晴瞥见这丫头跟在自己的身后,一脸憋屈的样,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他,张了张嘴在谢子晴的眼睛转过来的时候赶紧闭上,仿佛一出口又害怕谢子晴让她去感受怀孕的美好。
谢子晴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阿喜“哦”了一声,才说话:“今日一大早,那个小姐在路上认识的那个蓝衫公子来找过小姐。”
谢子晴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阿喜说:“他说他请小姐今日下午到清风寺喝茶。”
喝茶?谢子晴想了想,如果是南沉瑾,谢子晴肯定不去,但是若是慕容回琛,她觉得就可以去。
她点了点头,道;“嗯,待会儿咱们去。”
“可是……”阿喜迟疑了。
“什么事?”谢子晴问道。
阿喜扣了扣自己的脑袋,道:“可是刚才太子殿下也派人来了,说今天晚上要小姐到尚云苑去,请小姐务必到。”
谢子晴没有说话,只是吩咐道:“今日不准穿那件紫狐裘,将我的那件白色披风带着,我们吃些饭菜就到清风寺去。”
“太子殿下那儿呢?”阿喜锲而不舍。
谢子晴淡淡的道:“晚上再说。”
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谢子晴知道自己必须去了,自己还有着太子未婚妻和准太子妃的名头,如果公然的拒绝,会给自己的老爹带来大麻烦,现在自己还没有谋划好,还得暂时的相合。
清风寺是西都王朝的开国皇帝南浩所建,相传为纪念一位故人。所以历代的香火不绝,也算是翼城的一景。
谢子晴到清风寺找到慕容回琛的时候,他正和住持大师对坐饮茶。
明明是简单至极的东西,但是看着两人相对而餐的样子,却如一幅古画。
谢子晴没有开口,但是慕容回琛却看见了她,向她招手道:“小谢,过来。”
谢子晴走过去,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上,向住持点头致意,这才回过头对着他喊了一句:“回琛。”
慕容回琛为她倒了一杯茶,这才道:“大师,这就是我所言的小友,谢子晴谢姑娘。”
住持向着谢子晴打量了一眼,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而这时,慕容回琛也起身向住持告辞,然后和谢子晴一起离开。
谢子晴和慕容回琛站在一棵松树下,望着下面的怪石云雾,一时竟有恍惚之感。
谢子晴问道:“不是请我来喝茶的吗?怎么不见茶?”
慕容回琛笑了笑:“我的这茶可不是喝茶的茶,而是找茬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