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泪!
这三个字一出,大厅顿时再次沸腾了,因为,别人出的银两那是有价,但是这鲛人泪,却是无价之宝。
传说在金昌的冰海里,生活着一种鱼类,能在夜晚发光,而鲛人泪就是那些鱼的尸骨化成的,不知道要有多少的鱼骨才能有一颗,对于金昌国来说都是十分的珍贵,更何况是其他的四国。
琦黛莉的话音一落,那个捧着盘子出来的少女将帕子一掀,立马光辉耀眼,这满堂的灯火,都齐刷刷的一暗。
一颗蓝色的珠子带着于本身颜色绝不相同的光芒,就这样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露凝香的手似乎顿了一顿,但是随即却发出一声笑来:“公主果真好大的手笔,竟然将这珠子都拿了出来,真让,奴家受宠若惊啊。”
她边说着边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那少女面前,将帕子一盖,淡淡的道:“公主这东西不比银子实在,奴家拿了吃也不能吃,用也不能用,还要时时刻刻担心着贼子来偷,就算拿来换银子也找不到多少人买的起。”
这一番话一说,大家也觉得,这东西确实好像没什么用,除了好看而已。
谢子晴心中暗想,非凡的东西要在非凡的人手中才能展现的出他的非凡来。
这时,那位刚才在帘子内出了“六千两”的男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要不在下出一万两给公主买了这鲛人泪,再由公主将这一万两给这位露凝香姑娘可好?这样的话,权当我西都的礼节,给贵宾的待遇。而那颗鲛人泪,在下也以公主的名号给当朝的皇帝陛下送去,公主看如何?”
花一万两换个交情,果然是人才。
谢子晴却看了看南沉瑾一眼,这人话语中显示身份极高,而他能够将鲛人泪以金昌公主的身份交给皇帝,那么不是皇子就是近臣。
南沉瑾和谢子晴的目光一触,他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贴着谢子晴的耳道:“这是我太子府的人!”
这是南沉瑾的人?
一万两,果然是南沉瑾才败得出来的手笔。那么,刚才逼走周李三人的,实际上就是南沉瑾,但是他的做法,难道就是为了一个礼节?不过,还是为了和这位金昌公主打好交情,为自己的以后打好基础?
南沉瑾的心思太大了,她现在了解的五国的情况根本不多,所以现在还无法揣摩南沉瑾的心思,而且,她也根本不想去揣摩,因为对她来说,任何的更进一步都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南沉瑾现在自然也不懂谢子晴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安静的站在她旁边。
帘子里的人还在等着金昌公主的回答。
若是别国,未必就答应了,但是南沉瑾却仿佛拿捏住了这位公主的七寸,等着她落网。
“好。”金昌公主终于出声。
可是她看似轻松实则沉重的一个字落下后,紧随而下的却是另一个声音:“不好。”
没有人想到,说这句话的竟然是露凝香。
她竟然说不好?不是嫌弃珠子什么也不能用吗,现在可以得到一万两,怎么白白的浪费掉?
但是露凝香却悠悠转了目光,笑道:“鲛人泪虽然没用,不过奴家看着喜欢。对于女人来说,漂亮的东西自然是最有吸引力的,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不要这个珠子呢?”
大家沉默了。确实,人家没有说过不要这东西,而这鲛人泪也美的让人动容。
南沉瑾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的手指还不忘轻轻的卷起谢子晴的发,谢子晴在这人的手下已经淡定了,反抗最好的方式,有时候就是忽视。
露凝香拿起那颗鲛人泪的时候,突然抬起头来,眼光堪堪落到谢子晴的脸上。
随即淡淡的转过,对着琦黛莉道:“能和公主一见,是奴家的荣幸。”
大厅之上的人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终于尘埃落定了,这位美人竟然落到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这算什么话。
但是艳娘倒不管这些,百花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当日姑娘所得,他们绝对不会抽取一分。今天来的人实在很多,点的东西也很多,自己的酒水钱也不少。况且,有了露凝香这个招牌,以后的财源绝对也不会少。
她走上台子,道:“今夜露凝香姑娘和尊贵的公主一起了,剩下的时间,我就叫姑娘上来伺候着。”
谢子晴和南沉瑾在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准备离开,两人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个身影去而复返。
周世骏?
两人急忙身子一侧,躲到旁边。只见周世骏偷偷摸摸的四处打量,最后小心翼翼的推开旁边的一扇门,钻了进去。
谢子晴和南沉瑾相对一看,然后走出来,在艳娘的目送中走出了万花楼。
看着两位大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艳娘方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回这位谢小姐没砸她场子,可是让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啊。
然而,当两人的身影没入黑夜的时候,两人却同时转身,迅速跳上了旁边的房顶,飞快的掠向万花楼。
谢子晴的轻功虽然远不及南沉瑾,但是也是极高明的,落到瓦上恍若没有声音。
两人停在万花楼的房顶上。
谢子晴轻轻的扒开一个洞,然后和南沉瑾低下脑袋,一起看着房间里的情形。
一时之间两人呆了呆。
原本想着这周家父子到来不怀好意,周世骏去而复返也一定和那件事有关,但是现在这情况,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大事。
周世骏抱着一个美人,急切的将自己的嘴巴往女子的脸上凑,那美人笑道:“周少爷这么急干什么,没人和你抢。”
周世骏心中的一把火早就被刚才的露凝香烧的旺了,此时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嗤啦”一声,将美人的衣服撕了。
“哎,你撕什么撕啊,这是才做的新衣服嘛,你要赔给……嗯哼。”
女子的额头敷上一层薄薄的细汗,周世骏的手一把覆上了女子的身上。
谢子晴却疑惑了,自己明明让这人不能人道了,怎么现在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依然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