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我们三个难“兄”难“弟”总算在上学前抄完了。进教室之后我们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班里人还没来齐,但是讲台上面人倒是不少。仔细一看,刘莹一脸怒色,我已经知道今天肯定又要有一大批人遭殃。我悻悻然坐到了座位上,叶明还没来。
我刚准备想周围了解一下情况,收作业的组长就跑过来了,脸上一副生人勿进、欠债还钱的架势。我故意磨磨蹭蹭在他眼皮子底下找起作业来。
这个叫万达宇的组长是个出了名的情报工作者,我不止一次听周萱说他去打小报告。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人,又一副僵尸脸过来收作业,哼,我就慢慢磨蹭,看你拿我怎么办。
“你找到作业没有啊?”万达宇显得有的不耐烦。
我更加不乐意了,张嘴就是一句:“急什么啊!”他听见我说这句话转头就走了,直接把作业往刘莹面前一放,故意大声地说:“林尧没交。”
我心里真是一万个***奔腾而过,气得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周萱、赵玄正还有前面的徐梓墨都幸灾乐祸起来。
“你作业呢,林尧。”刘莹显然今天火大。我不敢磨蹭了,把作业老老实实呈了上去。刘莹检查完脸色才有点好转。我乘着她不注意,把江城的作业换了回去。
大约过了五分钟,班里人就来齐了,讲台上的几个全被发配去了办公室。班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今天,第一次补课,你们积极性挺高啊。”我知道这肯定不是表扬的话,因为语调很嘲讽。刘莹就着说:“我十二点二十来,班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了。我还以为来干嘛来了,全在抄作业。是不是觉得我们老师非要逼你们来补课,非要逼你们学习啊。”
刘莹边说边扫视着还在教室里的人,我们都低着头,手老老实实地放在桌子上面。这节课的任课老师已经在外面等了,刘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叫了两个人把作业全部送到了她那儿。
我往徐梓墨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好也往我这儿看,我们目光一接触,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一次突击检查我们损失惨重,至少四分之一都被抓了。除了之前人赃俱获的抄作业的人,还有几个号称没带的,还有就是那个死胖子。
胖子耍小聪明,交了个以前的试卷上去,准备偷偷做好,这样找到他就能蒙混过关。结果胖子还是低估了刘莹的决心了,上课还在苦思冥想作业怎么做就被抓了出去,听说在办公室里面还受到了多名老师的表扬,说他机灵。这也成为了他吹牛的资本。
总之,这次我是有惊无险地过关了。自那以后,我也终于和当初那个第一眼就惊艳到我的徐梓墨有了交集。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是说不清楚。在我的幻想里,想过和很多女孩之间产生交集,唯独没有她。或许在我的心里,她是真正的超凡脱俗,不容亵渎。
徐梓墨很娇小,五官精致,像一个洋娃娃。在女生普遍留刘海的那个年代,洁白的额头让她很显眼。水嫩的唇,配上纠正牙齿的银箍,一点都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更添了许多的天真。
在我和她真正熟悉之后我才知道,天真用在她的身上身上并不是那么的匹配。
从此,徐梓墨也成了我的供货对象,但凡作业有个英语选择都要给她也发一份,一来二去慢慢熟悉起来。见了面她会像个小疯子一样冲着我笑,我像教育小孩子一样拍拍她的头,有时候她会故作生气地踢我一脚、踩我一下,有时候直接不理我,拉着方惠就跑。
开始我还以为是错觉,我每次和徐梓墨玩得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但是连续好几次,我终于发现,真的有人在关注着徐梓墨,那个坐在徐梓墨后面两排的夏风。
徐梓墨和夏风的关系肯定是比和我的关系好得多。毕竟坐的近,经常可以看见两个人捧腹大笑。开始还没什么,自从和徐梓墨有了交集之后,随着越来越熟悉,我就越来越郁闷,甚至有了一点的嫉妒和醋意。
占有欲在作祟,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很大方地人,尤其对于好东西。
细心观察下,我发现两个人真的像一对情侣,一起去买零食,下课一起玩。要不是男女有别,我恨不得用上形影不离这个词语。
理智终究战胜了蠢蠢欲动的感情。我越来越觉得他们在一起,自己像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即使徐梓墨和我真的没有什么,但是在夏风的眼里可能不是这样。
我想过问徐梓墨,但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开口。而且我觉得就算不是,我也配不上她,我没有资格做她的恋人。
在我几次感情里,我都是觉得如果能和她们在一起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这种感情世界里的自卑感像是深入骨髓一般,面对徐梓墨的时候格外强烈。
我终究还是选择相信他们是一对恋人,而我扮演着一个小三的角色,不,应该说是小丑更贴切。
所以,我开始有意无意收敛了自己的行为,不会再做一些很轻浮的动作,遇见徐梓墨只是打个招呼,顶多耍耍嘴皮子罢了。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去接受和她的点点滴滴。
反倒是赵玄正和徐梓墨成了一对活宝。一个高,一个矮,站在一起很有画面感。于是,赵玄正就成了徐梓墨旁边的老母鸡,像宠着鸡崽儿一样宠着徐梓墨。
还有一个很大的巧合,就是徐梓墨的另一个很好的朋友竟然是陆梦雨。陆梦雨豪爽,自称寡人。徐梓墨像个妃子一样,撒娇,卖萌,顺理成章的成了后宫第一人。两个人在班里面大肆宣扬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搞得赵玄正每次都要上去讨个说法,要个名号,无奈都败在了陆梦雨的手下。
隐隐约约我和陆梦雨的关系终于有了缓和,虽然不如以前那样,但是都没有了那份尴尬。有时候也能够很放肆的追逐打闹,极其有默契地把当初那件事情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