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个羌族战士闯进帐篷内,半跪拱手道:“已查实一年余前,北地裕瑞村全村被屠是由匈奴格西部落所为。
铿锵
吕布闻言瞳孔一缩,一掌拍在面前的横桌上,横桌应声而断。
“哼,格西部落,我要他全族鸡犬不留”
此刻吕布杀性大起,起身说道:“大哥,我等何事出发?”
刘丰亦是沉着脸起身:“我与二弟结为异性兄弟,乃父便是我父,你之仇便是我之仇,此仇焉能不报?”
冷哼一声:“你吩咐下去,全军准备,开拔匈奴格西部落”
“是,大首领”
羌族战士领命便下去执行命令了,而吕布和刘丰则将细节谈妥后,便先后出了这旧旧的营长,只是回头看了眼,便朝着战马而去。
一炷香功夫,一千骑兵便准备妥当,刘丰大手一举:“尔等既然认我为大首领,自当听我号令,我且与尔等说,我要去那西边灭了那匈奴格西部落,没胆的就给我滚,有胆的就随着我走,牛羊马匹女人任尔等取”
羌族战士闻言,纷纷高举战刀:“誓死追随大首领,誓死追随大首领”
“走”
一牵缰绳,便驱逐战马朝着格西部落狂笨而去。
而此时的格西部落,却丝毫不知一群狼正朝着他们而来,格西部落里的男人依旧在帐篷里休息这,女人在外面忙碌着,小孩也在草地上跑着,玩闹着,老人们在营长外帮着忙。
耀眼的晨阳已经照耀到了这块地平线上。
约莫俩个时辰后,格西部落里的女人们先感受到了大地的颤栗,她们疑惑的望着前方,难道有什么匈奴其他部族过来吗?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俩个汉人率领着一群羌族骑兵前来复仇,及时匈奴没落了,可是此刻的大汉依旧没有能力追杀他们,唯有能力的就只有草原的鲜卑,曾经他们的奴隶,可是不是已经停战了吗?
然而下一秒格西部落的老幼妇孺开始逃窜向各自营长,呼唤他们的顶梁柱,家里的战士。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骑兵的速度何其快,眨眼间便冲到了格西部落营长四周。
“杀,男人老幼全部杀了”
“杀”
“杀”
砰砰砰
卡擦
呲呲呲
战斗声,砍杀声,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格西部落的老幼以及可战的男人们在刘丰和吕布率领的羌族铁骑下,根本组织不起丝毫抵抗,没有任何人是刘丰和吕布的一合之敌,而被吕布训练下的羌族战士,更是气势如虹。
一个个羌族战士,砍杀了一个又一个格西部落的老幼,成年男子更是被他们砍掉脑袋,不顾哀嚎的小孩,死不瞑目的格西部落老人,羌族战士哈哈的大笑着。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同情就是一种慢性自杀毒药。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你的同情,会让你付出命的代价或者身边人离去的代价,所以,唯有杀,杀的干干净净,才是最好的。
至于女人,就是附属品,至少在这个充满野蛮的时刻里。
刘丰已经停止了杀戮,只是骑在马上,握着缰绳,看着眼前由他导演的屠杀盛宴,心有不忍,可是身在局中,身不由己。
如果杀十万人能拯救千万百姓,刘丰不建议举起屠刀,哪怕杀百万人。
持续了一个时辰,结束了这场复仇,大部分羌族战士回归到了队伍中,剩下小部分人在收拢这战利品,包括格西部落年轻的女人,有反抗的女人直接被战士砍杀在被血染红的草地上。
一个三千多人的匈奴部落,终究只是留下一地废墟和依旧燃烧着星星火的破帐篷。
牛羊兽皮被刘丰等人带走了,包括格西部落的年轻女人也被带走了,格西部落,从此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者十几年内还有些与之瓜葛的匈奴人还记着,但是几十年后,等这批人死后成为一捧黄土后,无人知晓,在这块地上曾有格西部落的部族。
刘丰和吕布带着羌族战士朝着并州边界朔方郡而去,朔方郡有十县,户三万四千三百三十八,人口十三万六千六百二十八。
此去朔方郡刘丰等人是为了进入汉地驻扎生活,谁没事喜欢在几百万的匈奴里转来转去杀匈奴呢?指不定自己千把人被匈奴几十万大军给围困了,刘丰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本事,可以在几十万的匈奴骑兵下全身而退,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匈奴人呢?更重要的他也需要一个时间去积累,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成的,需要通过不断的累积才能有所收获。
刘丰带着吕布等几十人率先进入了朔方,其余人则在城外寻得一空地驻扎等候命令。
刘丰不知洛阳有多繁华,但是他此刻却能看到这一路走来朔方郡百姓的苦,漠然不语,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剥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尔虞我诈。
辗转反侧,三天后,终于在这朔方县买到了一座二十余亩的庄园,花了刘丰几十个马蹄金,此间主人本也是个士族,奈何不争气,败光了家产,还欠了一屁股债,只能抵买祖产。
刘丰留下了所有的仆人,命令随行的战士封闭了庄园,在命令一个战士前去通知剩余的手下,令他们化整为零,逐一进入,务必不能引起守城等官兵注意,哪怕多走个把月,也得小心行事,手持兵器,携带战马,且有组织,这完全是不稳定因素,汉朝驻扎的地方兵完全可以说你谋反,此刻的汉朝虽然腐败,可受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刘丰等人可以抚须的,如此他们倒是宁愿去匈奴地盘去转悠转悠。
整整分散进入了走了近俩个月,千人骑兵才混入了朔方,进入了刘府,此刻刘丰买下后,自然换了牌匾,变成了刘府,这俩个月,家里的管家,家丁和丫鬟也逐渐习惯了刘丰带来的羌族战士,这些羌族战士极为守礼,对于刘府的人未有丝毫不礼貌的地方,而这些羌族战士也一直呆在刘府的别院,每日除了训练就是洗马,或者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打屁,日子也过得潇洒。
住了一个月后,刘丰和吕布最终决定前往洛阳,带上了几个强壮的羌族战士,留下了吕布的副将,一个羌族大汉,被刘丰赐名叫周良,由周良全权配合管家张老照顾好刘府,不得擅自出入刘府,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切需求由张老安排家丁等采购,周良依旧负责羌族战士的训练等,诸多事宜安排好以后,刘丰和吕布便带着八个羌族战士,跨马朝着洛阳而去。
出发半月余,在走走停停间,几人便到了洛阳许昌附近,眼看天色已晚,几人准备休息间,却突然听到一声咆哮声,却是那山间猛虎,伴随着人声大吼,似一人一虎正在搏斗中,刘丰与吕布对视一眼,便说道:“走,我们去看看,你等且在这里等候”
“是,主公”
此刻羌族战士已然改换了称呼。
。。。。
“呔,你个大虫子,叫唤啥”
却是一个彪形大汉,形貌魁梧,赤手空拳与之搏斗着,当真好胆色。
吼
大虫虎吼一声,一把扑向壮汉,壮汉却是虎目圆睁,立下脚步,俩者即将碰触之际,这大虫却是一转身,一尾巴扫下壮汉,哪知这壮汉哈哈大小一声,一跳跃,便抓住这大虫尾巴,猛的一拉,大虫在空中一停顿后便被扯拉过来,轰的一声便结结实实的砸在大树上,跌落下来,几度想爬起来,却是只剩哀嚎,爬起不来,怕是断了肋骨和腿了。
“哈哈,朋友好本事阿,一个大虫却让你一人给制服了”
刘丰哈哈大笑,而吕布却是跟在后面双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战分子却是已然兴起,却被前面的刘丰所抑制这,长兄在前,吕布安敢放肆呢?
青年吕布显然是个好弟弟了。
哪怕嚣张跋扈也有刘丰管着。
壮汉看着俩人,只是拱手道:“区区一个大虫,我典韦还不放在眼里”这打虎者居然是那三国名将典韦。
刘丰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下一秒,刘丰却是笑道:“原来是典兄弟阿,在下刘丰,此乃我二弟吕布”
“刘兄,吕兄,若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一步了”说罢典韦便欲将哀嚎已死的大虫抗走离去,哪知刘丰却幽幽说道:“典兄,你有如此好武艺,为何不为国效力呢?怎说也能做个小将军吧!”
哼
不提还好,一提,典韦冷哼道:“如今贪官当道,宦官掌权,我等平头百姓,即便空有本事,也无处安放,这偏陲之地,县令官勾结士族欺行霸市,欺压百姓,这世道….”说着说着,典韦便哼唧哼唧的不说了,显然是勾起了什么回忆。
“典兄弟,实不相瞒,我此次便是带着我兄弟前往洛阳,希望有机会能谋取一官半职,我虽不能救得那所有黎民百姓,至少在我所在之地,我希望老百姓们过的快乐,过的丰衣足食”
“我知你不信,也知你迟疑,你可知,我等兄弟从羌地而来,我等二人降服一对羌人千人骑,杀了匈奴三千人部落,率领战士回了那朔方,此次我等希望通过洛阳之行,达到一官半职的目的,只为尽我等所能,护一方百姓安慰,不至浪费我等一身本事”
刘丰的话,让典韦陷入沉思,而一旁的吕布却按耐不住,看了眼刘丰,见他未有表现,便上前说道:“典兄弟,我吕布观你一身好本事,怎么做事婆婆妈妈,难不成你要终老在这山林间里?男儿自当笑傲天下,学了一身本领却在这山旮瘩里窝着,算什么男人”
“好,想我典韦也是堂堂汉族儿郎,焉能龟缩在这山里林空度一身,可我身上毕竟犯了人命,怕是不好相与阿”典韦叹气道。
然而刘丰却哈哈大笑:“典兄弟,有甚好怕,这茫茫人海,关于你的通缉早就宛如那石沉大海不可寻了,如今这世道那还有勤勤恳恳追寻罪犯的县官了?即便有,也在哪陈留,而我等此刻启程前往洛阳,若是洛阳之行顺利,我等便是大汉官员,那小县官能乃我等何?即便求不得一官半职,我们便走小道返回朔方,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
“典兄弟可愿意与我等前往洛阳,为一方百姓做些实事?”
随着刘丰的话音落下,典韦有意向随行,可这家中还有…
看得典韦既有意却又踌躇的表情,刘丰开口问道:“典兄弟,可有难言之隐,若看得起我兄弟俩,大可说出来,不妨让我等参考参考”
语罢,典韦闻言后便思考许久,想来大丈夫在世理当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蒙阴子孙后代,当下也不在犹豫,便是对这刘丰说道:“自从杀人后,我便带着妻儿隐居这深山,却是家中还有妻儿,这…”
刘丰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他道以为是什么事,他刘丰虽谈不上大富大贵,权势通天,可这小富小贵还是有的,从匈奴部落劫掠来的物资科足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
区区照顾典韦妻儿,些许小事,当真是举手之劳罢了。
“典兄弟却是多虑了,若相信与我,便让我之手下,护送夫人二人前往朔方,我在朔方也有些薄产,自不会委屈了”
话说,说到这里,典韦那有不同意之理,便应声道:“多谢”
挣扎了许久,典韦最终还是熬不住这搭救之恩以及令妻儿脱离苦海之慧,刘丰这觉得轻松之举,却在这典韦困惑之举,送上了明灯,好似那雪中送炭般,典韦自是感恩:“承蒙主公之恩惠,典韦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有这一身躯,主公若不弃,典韦必尽心竭力”
刘丰却是诧异,他原本心想,这典韦应该是属于曹操的,自己此刻一没权势二没背景,根本无法令典韦跟随,只能先交朋友,这典韦的状况和二弟吕布的情况又不同了,可哪曾想到这莫名其妙的典韦却成了自己的人,纳头便拜自己为主公。
若这典韦跟了自己,那曹操曹孟德怎么办?
一念之此,刘丰却心里哈哈大笑,管他做什么,这大汉朝阿,既然自己来了,爱怎么变怎么变,会如何,一切随遇而安,不忘初心吧。
他刘丰改变不了大汉朝的分崩离析,他没有那么牛逼的本事,他不可能上去和皇帝说,喂,你不能这样了,在这样大汉就要毁了,曹操袁绍刘备等那些个兔崽子可要来霍乱天下了阿,刘丰敢肯定,他这样去说,会被大汉朝的人直接给搞死,哪怕恢复力再强,在牛逼,夜的被弄成渣子。
所以爱怎样怎样吧,至于他出现在这个时代,对于以后有没有三国,有没有虎牢关战役,有没有赤壁战役,管他鸟事?重要吗?变了就变了,只要大汉的汉民都过得好,就足够了,以前的历史改变就变吧,就让往事随风。
刘丰对于汉历史以及三国历史并不太熟,但是也知道典韦出身贫困,却是无表字扶起典韦的刘丰却是打心底里开心,却装作不知问道:“典韦可有表字?”
典韦摇摇头道,有些尴尬:“却是没有的”
“若不介意,我为你起个表字可好?”
“多谢主公赐字”对于自己能有表字,典韦却是开心的。
刘丰点了点头,却是不想改变太多事物便说道:“便叫恶来吧”
“古之恶来典韦,可好”
“多谢主公赐典韦,恶来二字”
刘丰和典韦的话刚一说完,按耐不住的吕布便笑呵呵的拍着典韦的肩膀道:“恶来,若有空下次你我可得好好比比阿”
此刻吕布长的甚为高大,在过几些日子就十九了,此刻是181年,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三年,而给刘丰的时间也并非很充裕。
“自当切磋切磋,哈哈”典韦此刻也是甚为开心
典韦扛着死去的大虫与刘丰等回到了赶来之地,随后刘丰便带着俩个护卫前往典韦妻儿所住的茅草屋去,准备将典韦的家眷先去安排妥当,他才能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