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在吗?阿紫有要事回报,片刻不能耽误。”我望着门口守夜的侍女急急说出,侍女脸上有些为难,毕竟是深夜,此刻打扰圣母休息不知道是好是坏,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房内便传来圣母的声音。
“阿紫回来了吗?进来吧。”
侍女赶紧开门,我急忙进殿,直奔内室,每次圣母处理公文晚了的时候都会在内室休息,而这一年大部分夜晚,圣母都是在内殿休息的,我知道她在担心约婉,时间越近她越是害怕,可是谁不害怕呢。如今距离约婉的十八岁不足一月,一切的消息都对我们不利。
“阿紫见过圣母。”大殿里点着安神香,一缕缕侵入我的鼻子。
“阿紫,起来吧,结果如何。”圣母躺在床上,在我离开的俩月,她的鬓角忽然有了银丝,刺眼的很,着实让人辛酸。
“如圣母所料,齐涅华的目的——是极仙草。”我为难的开口,心里觉得对不起圣母,因为齐涅华是我们带回来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约婉是最大的帮凶。
“果然。我想,想要极仙草的不是他,是齐国皇帝吧。”圣母悠悠然说出来,我却是一惊,圣母为何会知晓。
“齐涅华和齐国皇帝一起,如果不出所料,齐国皇帝以齐国帝位求延年益寿,而且为了达到目的,齐皇甚至对太子下了毒手。”
圣母听了,不怒反笑,“这么多年了,齐聂城还是那样,贪婪狠毒,对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齐聂城是齐国皇帝的名字,难道圣母和齐国皇帝之间还有纠葛吗?母亲当年和圣母下山历练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极仙草遗留在齐国,为什么圣母语气里带着对齐皇的不屑和厌恶?
“圣母,齐国人到底想怎样,与我们无关,我现在担心的只有一个问题,如何和约婉交代,直接告诉她对她的伤害太大了,我怕她承受不住。”我说出心里的担忧,同时也是圣母的担忧。
果然,抬头看她的时候,她的面色凝重,大殿内一时无语,只剩下油灯“噼里啪啦”燃灯芯的声音。“唉,先不要告诉她吧,你这几天加强雾区的防备,守卫数量也增加到往常的俩倍,不要给齐涅华的人钻了空子。”圣母疲惫开口,那是一个母亲不愿意伤害女儿的语气。
我轻声回是,又赶紧补上一句“圣母,我觉得段老有问题,开始他赞成可以与外界通婚我只是疑惑,但是接连俩次在山门遇见他,时间都不正常,我觉得不是偶然。”
“那这些日子你再盯一下他,这个时候族内不可以再生事端,我累了,你退下吧。”圣母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我低头蹑手蹑脚的离开大殿。
出了大殿,东方已经露白,山上总是比山下早着看见太阳,只是此时的我没有办法静静欣赏这些美景,当真相摊在我面前时,我才知道现实是那样的残酷和无情。
我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约婉,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
忽然想起师父的话。情之一字,遇见,不知是福是祸,所以还是不要有的好。
我快步回到住处,来不及休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