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五将进行一次摸底考，请大家回去好好复习一下。”司冰清理了理讲台上的教科书，扔下一句话便走出了教室，剩下一群炸开锅的蚂蚁在风中凌乱。
窃窃私语的声音充填满了整个教室，本来应是特别和谐的校园一幕却无法让人听到别人讨论的声音，太过不合。
“早就听说六中对成绩是有特别要求的，新生入学第一次摸底考啊，年级垫底的五个人是要直接被开除学籍的。”
“不止如此，一个年级有十个班不是嘛，这次看每个班级被开除的人数还直接关系到以后班级的地位，以前就有一个五个名额全在同一个班级的情况，那个班里的同学可是走到哪里都抬不起脸来。”
“随便开除？这学校莫非还有什么强大的背景不成？万一不小心开除到一些玩世不恭的豪门子弟岂不是撞到了枪口上？”
“这又不是什么好稀奇的事情了！开除几个人又怎么样，就算是校长的孩子考了垫底也不敢有人吭声，一样的开除！”
“我的天呐！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了吗？被六中开除说出去可是非常丢脸的事情啊，如果被亲戚朋友这些知道了，那不是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吗？”
“嘁，这就轮不着我们担心了。一个年级有四五百个人，平均两个班级才有一个人，你在班级里面都不是垫底年级里面怎么可能是垫底？再说了，还有那些靠关系走后门的，体考艺考进学校的，一视同仁！”
“呵呵，你们注意到没有啊，我们班明明是有46个人，可是在成绩单上一共就在有45个人，肯定有一个人是走的后门！”
“啊？是谁呀？走后门那要是成绩垫底怎么办？我们班如果要开除一个人的话，那以后该怎么在别班面前抬起头来啊？”
“嘘！小声点！”王溪指了指做在后门旁边的安初雪，“她就是成绩单上没有的那个人。”
*
周四晚上。
“小漾大学霸我求求你了！”周芹一脸狗腿地跟在罗芯漾身边，“咱们是一个班的嘛！只有你能帮我了。”说着，还做出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眨巴着眼睛。
“没门儿。”罗芯漾故作高冷地拒绝了周芹的请求，随后进了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让周芹没有办法再来缠着她。
“怎么了？”顾染曦放下了手机揉了揉眼睛，刚才关门的声音着实是比平常大一些，从罗芯漾的表情上又看不出来什么，再加上她刚才光顾着刷空间了，没有听清她们的对话。
罗芯漾一下子蹦哒到了床上，“开始我居然还以为周芹成绩不错，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学渣。”她俏皮地做出无奈的样子，“这不，明天就摸底考了嘛，现在求助来了。”
“哦？”顾染曦饶有趣味地盯着罗芯漾，“怎么个求助法？”她是有一点想从此处知道周芹究竟只是临时抱佛脚还是准备考场作弊。
“鱼和熊掌……”罗芯漾欲言又止，看了看顾染曦，再道，“据说可以兼得。”语毕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顾染曦再次拿起了手机，瞥了一眼罗芯漾，然后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罗芯漾见顾染曦不搭理自己，不识趣地坐到她旁边去，装作要看手机的样子，“哈哈哈，你的秘密被我看到了。”
顾染曦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做人坦坦荡荡，没有秘密。”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嘴角的一抹苦笑，还有一些不顾环境的喃喃自语，“是啊，再也没有秘密了呢。”
“切！”罗芯漾见没什么好打趣的东西，正准备出去继续“调戏”周芹，结果还没有出卧室就倒了回来，“我说，你不用复习吗？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是艺考生嘛？”
“我的确是艺考生啊，可这并不代表我需要害怕区区一个摸底考不是吗？”顾染曦的眼瞳中燃起一丝玩味，“只要不考倒数就行了嘛，其它的与我何干？”
“你啊……”罗芯漾和顾染曦实在是聊不下去了，于是乎，待会儿来到客厅看到的就是衣服人去楼空的模样，同时，隔壁卧室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次日。
“时间到。”监考老师看看了手腕上的表，“停笔，收卷。”
之后，教室里只剩下了“嗖嗖”地纸张摩擦的声音。
老师走后，班里还是没有闹腾起来，所有人都一副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当然，也有人例外。
孙筱筱笑嘻嘻地跑到安初雪旁边，拉起她就要出去。安初雪却是反射性地抽开了手，再发现自己似乎应错了动作，又陪笑脸解释道，“那个……筱筱啊，我……我的手还没有洗，你别牵我，会弄脏的。”
孙筱筱像是对安初雪的反应非常满意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的，我又不嫌弃你。哎呀，快走吧，不然待会儿就上课了，下节课还要考语文呢！”
“我……我……”安初雪紧张得已经开始流汗了，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拉了出去。“不想出去”这几个字并没有被说出口。
全班陷入一阵寂静，可能是因为这次数学的考试题目有些难，而且有四分之一的超纲题，他们心情都不是太好，毕竟年级倒数第五是会被开除的，并没有人注意到走廊外上演的一场闹剧。
后门的位置，顾染曦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干什么，她的同桌一直用余光看着他，两人之间是种前所未有的和谐。
初一1班。
这边的情况倒是比同年级的其它班级愉快的得多，一周的时间，不少人到能记全很多不曾相识的同学的名字了。同宿舍的还有以前的老同学玩儿的比其它人自然是要开些。这不，周芹正亲昵地挽着罗芯漾的胳膊，一脸笑容灿烂，“我就知道小漾最好了！你看这次考试的题你居然全都提前蒙对了，简直就是我的女神啊！”
罗芯漾嫌弃得拿开她的手，“我不想跟学渣说话。”虽说话语间是不喜，但笑意在脸上却是藏不住的。
他们班上啊，唯一安静的，只有教室中间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沉默拿着手机死死盯住不放的邹云季了。只不过，他可没办法安静的看手机，因为他的舍友兼同桌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