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好难啊!”
颜木清不停的在君知耳边抱怨,“这是谁出的作文题目啊。”
第一次的月考刚刚过去,最不乏像颜木清这样不停唠叨的。
“难吗?还好吧!”
颜木清好奇的凑上她的脸,“你写了什么?”
路君知坐在座位上悠闲的吃着零食,听到他的问题颔首意味不明,“题目是梦想嘛,自然是写自己的理想了。”
“不对呀!”他咄咄逼人的盯着她的笑脸,“我好像从没有听你说过你将来想要做什么!”
“是吗?”
“你说嘛!”颜木清催促。
“梦想吗?想要做个演员。”
她垂低了头。
“为什么?干嘛要做演员啊?”
她不答反问,“你呢?没有梦想才会觉得作文难写吧?”
木清疲惫的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没有啊,一直都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对未来很茫然啊。”
“那你一直以来的目标和动力都是什么?”
“是你啊。”他理所当然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么粘着你。”
君知心尖微颤,不论舒卿怎样变化,颜木清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把她的一切当做头等大事。
想起舒卿,她又有些惆怅起来,还是那样不温不火,她恨颜舒卿吗?她也这样问自己,但是却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不论是小时候的一些小心眼也好,还是两年前的车祸,或者是上次像借洛珊珊的手教训她也好,都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如果颜舒卿只是一些这样的小把戏小手段,她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将她定义到敌人那边去,只不过她想从她这里得到的东西,她再也不会给她了。
“你想什么呢?”木清的手在她的眼前晃着,“这么入迷?”
君知把他的手拍下去,“没想什么。”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被班里的大嗓门给打断,“颜木清!有人找你!”
他不耐烦的皱眉,看向了班门口,赫然是笑得阳光灿烂的白越同,“你找我干嘛?”
“找你打球啊!下节课咱们逃课去?”白越同一副好哥们的样子十分自来熟的走进来揽住木清的肩膀。
这个白越同自从认识了木清,总是用各种方法各种借口带他逃课,一点都不像年级第一该有的样子。
对于这点木清十分烦躁,因为这个小子在他和路君知说话的时候来,就像踩好了点一样。
“你还想着逃课呢?刚刚月考完你就不怕成绩一落千丈?”木清阴阳怪气的讽刺他。
他倒也不生气,只是说出的话十分欠揍,“不会的,再怎么说反正你也超不过我。”
“你!你这人!”
君知看这两人在自己面前相互挖苦,意味不明了看了白越同一眼,这个白越同就像是故意要把她和颜木清拆开一样,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
“你们要吵一边吵去。”君知托着腮,视线明目张胆的在白越同身上打量。
白越同被看得浑身不舒服,拽起颜木清就走,“我就把他带走了啊?”
只有颜木清一脸莫名被拖走,“你干嘛?别拽我!我自己会走!”
被拖出老远白越同才停下,颜木清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心里怪不舒服,“你到底要干嘛?我可不想陪你逃课!”
白越同微卷的头发蓬松的翘起,好看的眼睛此刻充满疑问,“你有没有发现路君知像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你电视剧还是小说看多了吧?”他其实很想揉乱他的头发。
“不是,我不是指这个。”白越同并没有发现颜木清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的头发,还想继续跟他解释这个问题,木清却没打算听了,伸出罪恶的双爪覆上了他的脑袋使劲的揉,这可不怪我,是你的头发太有诱惑力了。
白越同的头发被揉乱,凌乱成了一个鸡窝,脸黑的不能再黑,咬牙切齿的叫他的名字,“颜!木!清!你自找的!”
两个人很快扭成了一团,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不松手,也忘记了刚才的疑问。
周围有人走过都会指指点点,“你看他们两个,关系真好啊!”
“他们关系一定不错!”
“两个帅哥!啊啊啊!”
“他们是闹别扭了吗?”
也有一些男生看不过去,“打啊!使劲!你拽头发算什么啊?”
“抡起拳头朝他脸上砸啊?”
“这两个人是不是爷们儿啊?”
“……”
君知和舒卿听着外面的动静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了出去,隔着三楼的栏杆看着下面两个人打闹,由于这两个人名气过盛,很快聚集了大堆的人,君知捂脸,这两个人干什么呢!
太过丢人的场面让她觉得看不下去,只好跟舒卿借口自己要上厕所逃开了。
路经时还能听到那些女生“疯狂”的声音,对于她来说真的是疯狂,因为她们说,“太般配了太有爱了!”
“……”
路君知走进三楼的厕所,还没松口气,却迎上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君知啊,我们真有缘。”米响笑着,让路君知觉得脊背发凉,阴森恐怖。
她嗤笑,“呵,我跟你很熟吗?”
米响也不理会她的讽刺意味,或许那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她只是居高临下看着路君知,如同看着一个蝼蚁,“路君知,你争不过我的。”
她浑身一震。
“哈哈哈,”米响笑着离开了,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她的笑声回响,路君知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也许吧,但是就算最后他不喜欢我又怎样?至少现在我就知道,他厌恶你厌恶的彻底,你赢不了,我们谁都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