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暮色,秋小恒和夜琼仙子一路狂奔,如流星赶月。不多时,秋小恒和夜琼仙子面前出现了一座黑森林,黑森林里古木苍天,猛兽怪鸟之声不绝。走在前面的夜琼仙子突然停了下来,倏左右踱着步。
秋小恒上前,环视着阴森森的树林,问道:“仙子,怎么停下来,是不是有危险了?”夜琼仙子摇摇头道:“不是,我似乎看到白夜护灵。”秋小恒奇道:“什么是白夜护灵?”夜琼仙子回答道:“上古,我白夜族跟随黄帝击败四夷,四夷城服我白夜族后,发下重誓,他们的子孙世世代代将守护夜盈城,因此,黄帝封他们为白夜护灵,让他们分别驻守在九州九泽中。白夜护灵世代遵守着誓言,一旦夜盈城出现危机,他们就会现身。这座黑森林的尽头应该是九泽之一的云梦泽。”秋小恒道:“白夜之灵是夜盈城的守护者,又不是敌人,我们只管前行。”夜琼仙子点点头,继续驾着倏冲进了黑森林中。
越往森林里走,天色越来越暗,秋小恒几乎看不清路面,他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响,无数的树木的黑影从身后掠过。幸好碧水晶晴兽和倏非一般凡马,在这错综复杂的森林里也可看清方向,行走如飞。行至多时,秋小恒扬首,又朝夜盈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秋小恒看到两座耀眼的灯塔,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喜道:“仙子,夜盈城白塔上亮着两盏灯光,灯光好耀眼,是不是塔顶放着两大颗夜明珠。”夜琼仙子回答道:“日月双塔上的光芒并非夜明珠,那是天地双脉的光辉,由天地精气所聚。”秋小恒不懂什么天地双脉,只是惊讶道:“夜盈城真是奇异的地方!”夜琼仙子道:“夜盈城下正因为聚合着天地双脉精气,白夜族的祖先才会选择这里建造九狱。”
秋小恒和夜琼仙子说话间,秋小恒听到森林里又传来一阵马蹄声,秋小恒朝森林深处看去,森林中闪出数五匹高大的白色的天马,天马上骑着五位银甲的骑士,五位银甲骑士身背长弓利剑,英姿飒爽,他们快速朝秋小恒和夜琼仙子飞奔而来。
“果然是白夜护灵!”夜琼仙子说着,停下步伐,秋小恒靠在夜琼仙子身边,也停了下来,不知这五位银甲骑士是善是恶。五位银甲骑士到了秋小恒和夜琼仙子面前,跳下马来,跪在路中央,毕恭毕敬对秋小恒和夜琼仙子道:“参见白夜仙主,我们奉云梦泽泽主之命,恭请仙主进云梦泽。”秋小恒惊讶地注视银甲骑士。夜琼仙子小声对秋小恒道:“少侠,因为你怀中揣着龙纹玉雕,这是白夜族仙主之物,白夜护灵可能感受到白夜族仙主的力量,因此把你当作白夜族仙主,你暂做白夜族仙主无妨,不然我们恐过不了云梦泽。”秋小恒恍然大悟,对银甲骑士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夜琼仙子道:“各位,请带我们进入云梦泽。”
“是!”五位银甲骑士跳上天马,回身引着秋小恒和夜琼仙子朝森林深处飞驰而去,路上,秋小恒小声问夜琼仙子道:“仙子,等会进了云梦泽,云梦泽泽主如果问起白夜族之事,我该如何答复?”夜琼仙子道:“就说临危受命,对白夜族族内之事还不清楚,一切我来应对。”秋小恒尽管心中有些不安,但是想来也只能这样了。
不多时,五位骑士带着秋小恒和夜琼仙子穿过黑森林,然后进入一个开阔平坦的小山坡前,白夜护灵停下脚步,跳下马来,朝一棵高大的夜萤树下走去。夜萤树下站着十几位身穿白纱,手提灯笼的侍女。为首少女身高七尺,身穿七彩蝶衣,脸上抹着荧光淡粉,显得端庄而典雅,五位骑士来到少女面前,跪下禀报道:“泽主,白夜族仙主已到。”少女点点头,挥手让银甲骑士退下。
少女缓步来到秋小恒面前,向秋小恒拜道:“云梦泽泽主云梦见过白夜族仙主!”秋小恒连忙跳下碧水晶晴兽,扶起云梦道:“泽主不必多礼,今日把我叫入云梦泽,不知有何事?”云梦道:“仙主,千年了,夜盈城一直没有仙主,白夜族犹若长老为仙主之位,明争暗斗,排除异己,已经使白夜族势衰。此刻,妖族大军又大举进攻夜盈城的门户岭门,岭门告急,夜盈城危及。我九泽泽主不敢忘有守护夜盈城的誓言。九泽泽主知道仙主要从云梦泽经过,因此都派了特使等在云梦泽,随时听候仙主调遣。”秋小恒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经过云梦泽?”云梦道:“九泽泽主接到白夜族望相、莫凡两位长老之令,说新仙主要经过云梦泽。”站在秋小恒一侧的夜琼仙子暗喜道:“原来是莫凡师尊和望相师伯的主意,难怪九泽泽主消息这么灵通。”秋小恒按照事先约定对云梦道:“泽主,我临危受命……”秋小恒推辞的话还未说完,夜琼仙子在一侧怂恿道:“仙主,既然九泽之主派的特使都在这里,现在大敌当前,不如前去商议对抗妖族之事。”“这……”秋小恒面有难色。
云梦道:“仙主!请!”一个侍女打着灯笼,为秋小恒引路。秋小恒被迫无奈,只能跟着侍女走在了前面。云梦、夜琼、碧水晶晴兽、倏和其他侍女跟在秋小恒身后。秋小恒沿着青色的石阶,一直朝小山坡上走。不多时,秋小恒走到了石阶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道水泽,水泽中建着无数的亭台楼阁,这些亭台楼阁有走廊相连,一直通到水泽中央。
侍女引着秋小恒继续朝楼阁中走,只见走廊两侧站满了手持灯笼的白衣侍女,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湖心小岛。云梦在秋小恒身边道:“另八位泽主的特使都在小岛上,他们等候仙主多时了。”秋小恒小声问夜琼仙子道:“这九泽不知是哪九泽。”夜琼仙子小声答道:“分别是大陆泽、雷夏泽、彭蠡泽、云梦泽、震泽、菏泽、孟潴泽、洪泽、雷泽。” 秋小恒听这些名称复杂,也不再继续询问。
秋小恒到了湖心小岛的楼阁中,八泽特使都等在楼阁中,云梦给八泽特使介绍了秋小恒和夜琼仙子,然后又分主仆而坐。秋小恒坐在主席,云梦和夜琼仙子坐两侧,八位特使依次向后。
等大家坐定,云梦道:“仙主,我九泽之主接到望相和莫凡两位长老之令后,已召集了九泽之兵,听候仙主调遣。”秋小恒道:“九泽之兵现在在何处?”云梦道:“分散在各泽中。”夜琼仙子道:“现在妖族大军已经在夜盈城城下,九泽之兵分散在九州中,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座下特使道:“如果夜盈城白夜族可以抵挡妖族十天,我九泽之兵应该可以聚齐。”夜琼仙子皱着眉头道:“十天?妖族不会给我们十天!”所有人闻言,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云梦见大家都不说话了,站起来道:“白夜族占星师问星在云梦泽中,大家不如听听他建议。”有特使道:“问星虽被称作白夜族第一神机之人,但是早被逐出白夜族,听他建议,这是否妥当?”大家闻言,纷纷议论开来。秋小恒小声问夜琼仙子道:“问星是什么人?”夜琼仙子道:“我白夜族最伟大的占星师,因为他能洞察三界,预测未来,所以被犹若长老所不容,百年前逐出了夜盈城。”秋小恒道:“这般人物,确实该见见。”云梦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秋小恒道:“仙主,我这就去请问星!”云梦转身出了楼阁中。
不多时,云梦又回到楼阁内,向秋小恒道:“仙主,问星体弱多病,现躺在病榻上,难来此处。”秋小恒站起身道:“那我亲自去见他。”特使在下问道:“仙主,那夜盈城之事又该如何?”云梦仙子为秋小恒答复道:“今日夜色已晚,诸位先回房休息,明日再商议不迟。”各特使闻言,也只能听从云梦的安排,各自回房。
特使们走光之后,秋小恒看到从后帘中转出一位青年人,这位青年人面孔消瘦,脸孔发白,身穿紫色长袍,袍上绣着日月群星。云梦带着青年人来到秋小恒面前,青年人向秋小恒作礼道:“问星见过仙主。”秋小恒奇道:“你是问星?不是说你卧病在床,不能起身了!”问星道:“仙主赎罪,仙主所要问的事,问星不便在众人面前讲,故有了此推脱之词。” 秋小恒喜道:“你知我要问的事,那我也省一些麻烦问你,你讲吧。”
问星道:“天地阴盛阳衰,三界陷入大劫,祸虽起东边孽海,祸却不在东边孽海。”夜琼仙子道:“问星,妖族久居孽海,早有荼毒天下之心,为何言祸不在孽海?”问星道:“仙子,我近来夜观天象,因天狼星在西北,因此肯定祸在西北。”云梦仙子也奇道:“为何在西北?西北是冰火族的领地,冰火族千年来都很强盛,那里怎么可能出现威胁三界的妖孽。”问星摇摇头:“此天机,天机不可轻言。”秋小恒无奈道:“又是天机!你不便讲,那就不讲,可夜盈城该当如何?”问星回答道:“天地双脉日渐衰弱,日月双塔恐怕难于继续普照大地。”夜琼仙子脸色大变道:“天地双脉岂会衰竭?你的意思是夜盈城将不保?”问星不答,只是感叹一声,满脸忧伤,挥泪惆怅地转身而去。云梦还想挽留,问星已经快步出了楼阁。
云梦看着问星的背影,忙转身向秋小恒道:“问星自小在夜盈城中长大,对夜盈城情感极深,他离开夜盈城虽已百年,却一直无法忘记夜盈城。大概他已经算到夜盈城的结局,故会感伤离去,失礼之处,还望仙主宽恕。”秋小恒低头沉思片刻,问夜琼道:“仙子,你怎么看?”夜琼仙子咬着牙齿道:“夜盈城在南荒屹立万年,我白夜族虽然势衰,不如从前,但是几大长老都健在,夜盈城岂会被几个妖孽攻破,我们速速前往夜盈城,我不信妖孽有通天之力。”云梦道:“仙子所言极是,我云梦泽力量虽然微弱,但还有一千银甲战士,都是英勇善战之辈,云梦愿意带着这一千银甲战士,前往夜盈城,兑现千年来的誓言。”夜琼仙子想了想道:“九泽之兵虽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但是我们可以乘妖族大军不在孽海之际,集合九泽之兵,袭击孽海十岛,攻破妖族的老巢,来他个釜底抽薪,看妖族还敢如此狂妄。”云梦道:“这样吧,九泽之兵能在三日内增援夜盈城的,速度前往夜盈城集结,不能三日到达的,集结在汤谷,进攻空虚的孽海十岛。”夜琼仙子道:“为保万无一失,此事还得细细商量!”
夜琼和云梦在楼阁中商量起如何对抗妖族,秋小恒一来不懂战事,二来想到冢和妙玲,不免心中烦躁,他以透气为由,欲出楼阁走走。云梦怕秋小恒不识路,又派了一位贴身侍女跟在秋小恒侧。秋小恒跟着侍女出了阁楼,又见碧水晶晴兽和倏都睡在阁楼大门外。
碧水晶晴兽看到秋小恒出来,摇头晃脑地来到秋小恒身前,秋小恒笑道:“碧晴,你离开我这么久,你也不想我啊!”碧水晶晴兽甩甩头,摆着趾高气扬的架势,根本不把秋小恒的话当一回事。跟在秋小恒身边的侍女笑道:“这神兽挺可爱的!”碧水晶晴兽闻言,咧着牙齿“呜呜”地恐吓侍女,侍女被吓得躲到秋小恒身后,秋小恒拍着碧水晶晴兽的头道:“碧晴,你就不要吓她了。”碧水晶晴兽眨着眼睛,露着牙齿,嬉皮笑脸。秋小恒大笑道:“碧晴,你越来越像我了,哈哈!”碧水晶晴兽点点头,也呜呜地笑了起来。秋小恒身后的侍女知碧水晶晴兽故意捉弄她,才壮着胆从秋小恒身后出来。
秋小恒问侍女道:“姑娘,这云梦泽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侍女想了想道:“好玩处啊,我也不清楚,不过大家都喜欢去荷池!”秋小恒道:“为什么大家喜欢那里?”侍女道:“因为荷池开着千年不凋谢的荷花。”秋小恒笑道:“千年不凋谢的荷花?怎么可能!”侍女道:“如果仙主不信,随我来。”秋小恒耸耸肩,领着碧水晶晴兽,跟着侍女出了湖心小岛。
侍女带着秋小恒出了湖心小岛,一直向南走。侍女在走廊的尽头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池子道:“仙主,荷池到了!”秋小恒朝侍女指的荷池看去,荷池共分两池,形如日月,池中长满了田田的荷叶,荷叶上开着含苞欲放的荷花。秋小恒走近一看,这荷花从内到外闪着萤光,确实和普通荷花不同,秋小恒一时间看得呆了。
突然,侍女大呼道:“不……不好了,荷……荷花凋谢了!”秋小恒朝荷塘中央望去,一朵荷花光芒一闪,像烟花一般消失在荷池中。荷花凋谢本来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凋谢得如此迅速,实在过于怪异。
“果然,凋谢了!”秋小恒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秋小恒回首,原来是问星。问星走到荷池边,背着手看着荷池道,“仙主,你可知这荷池中的荷花为何千年不会凋谢吗?”秋小恒摇摇头道:“我不知!”问星道:“白夜族仙主在此建造夜盈城,是因为白夜族仙主在此处发现了天地双脉,天地双脉汇集了天地之精气,为白夜族提供了力量的源泉。而云梦泽也在天地双脉的分支上,所以这池中的荷花受天地双脉灵气的影响,千年不会凋谢。”秋小恒奇道:“刚才不是凋谢了一朵?”问星感伤道:“不错,因为天地阴阳二气变动,天地双脉也随之变化,这池中荷花凋谢就是天地双脉开始衰弱的预兆。”秋小恒奇道:“天地双脉会消失?”问星道:“天地双脉不会消失,只会移动。”秋小恒道:“会移到哪里?”问星看着天空感伤道:“大地如此广博,天空如此深邃,我虽被称为白夜族最优秀的占星师,可是我却难于解答这天地最终极的奥秘。”
秋小恒道:“你真是一个感伤的占星师!”这时,从走廊里传来云梦的声音道:“问星,你永远是一个感伤的占星师。”秋小恒转头看走廊,云梦和夜琼仙子正朝荷池走来,云梦走到荷池边,注视着满池的荷花道:“刚才侍女来报,说荷花凋谢了。”问星道:“我寻找了百年,希望能找到阻止天地双脉的移动的办法,可惜我未能找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夜盈城的天地双脉一点点衰弱下去。”夜琼仙子笑道:“问星,你太悲观了,就算没有天地双脉,夜盈城未必难逃大劫,明天,我们就前往夜盈城,你是否随我们同去。”问星道:“我只是一个占星师,又能去做什么。”夜琼道:“当然是去杀妖怪啊!”云梦道:“仙子,问星虽是白夜族人,但因为自小身体羸弱,因此整日以占星书籍为伴,并未学剑术。”夜琼道:“估计问星是白夜族有史以来第一个不会剑术的人。”问星生气道:“杀杀!白夜族杀戮太多,才会有今日之祸。”问星说着,甩手而去。夜琼仙子惭愧道:“问星他太敏感了吧!”
云梦面带歉意地对秋小恒和夜琼道:“仙主,仙子,问星是性情中人,无礼处,还望恕罪。”秋小恒注视着问星的背影道:“不,我觉得他是一个天才,白夜族历史上最了不起的天才。”夜琼仙子笑道:“为什么?”秋小恒摇摇头道:“我也说不上,只是感觉!”云梦点点头,深情地望着问星消失的方向道:“他确实是一个天才,一个天地间最孤独的天才。”话音刚落,荷池中的荷花又凋谢了一朵。秋小恒想起问星的话,心中隐约不安。问星离开荷池后,云梦安排秋小恒和夜琼仙子在云梦泽中住下,这一夜,云梦泽内相安无事。
次日清晨,八泽特使又聚在湖心小岛,云梦仙子按照计划,雷泽和云梦泽前往夜盈城,解救夜盈城之围,另七泽趁孽海空虚,攻击孽海十岛,九泽人员安排已定,按照计划各自行事。与此同时,云梦泽内也集合了一千银甲战士,云梦决定亲自带领一千银甲骑士,与秋小恒和夜琼仙子一起前往夜盈城,解救夜盈城之危。
大军行至云梦泽泽口,只见问星骑着一匹天马飞奔而来,秋小恒和夜琼仙子都停下了脚步。问星追上大军,挡在云梦前面道:“云梦,昨天我知道你要前往夜盈城,所以夜观星象,见南斗异常黯淡,天星不断从南斗坠落,我担心你此去夜盈城恐怕凶多吉少。”云梦拉着天马的缰绳道:“问星,你知我族作为白夜护灵,有不可逃避的责任,前方无论怎么危险,我不得不去。”问星阴沉着脸道:“天地劫,群星坠,这是天意,如果你执意要去,把它带上。”问星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紫色星石递给云梦。
云梦拒绝道:“紫星石是你护身之宝,如果你没紫星石……”云梦欲言又止。问星把星石塞在云梦的手中,命令道:“带上,我们相识千年,这是我送你的最后礼物。”云梦道:“为何是最后的礼物?”问星看着云梦道:“我准备前往西北大荒,找出天狼星出现在西北大荒的原因。”云梦道:“你去西北大荒,这星石或许对你更有用。”问星摇摇头,感伤道:“不用了,我的天星将坠西北,我此次离去,我们此生恐怕再难见面了。”问星说完,拉转马头,朝西北而去。
“天星将坠西北!”云梦握着星石,眼眶中不禁流下泪水道,“问星,问星,你等等,我们相识千年,你为什么永远只给我留下远去的背影,这次你休想撇下我,我要与你同去西北大荒!”问星一怔,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云梦。
云梦对秋小恒道:“仙主,云梦和问星这一别,恐怕将永别,因此云梦欲随问星前往西北大荒,并找出天狼星出现在西北的原因,我与问星相识千年,相信问星的预言不会出错。”秋小恒平和道:“泽主,夜盈城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还是随问星前去西北大荒,何况问星也需要一个人保护。”“多谢仙主成全!”云梦大喜,吩咐众军士要听秋小恒的号令,她自己纵马追上问星,一起随问星向西北奔去。
看着问星和云梦已经走远,秋小恒这才转头问夜琼仙子道:“仙子,什么叫天星将坠西北?”夜琼仙子低声道:“这是占星师的星语,占星师眼中,每个人在天空中有一颗天星,天星坠落,就是人死了。”秋小恒恍然醒悟道:“问星说自己的天星将坠西北,难道是说问星要死在西北大荒?”夜琼仙子感叹道:“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但是像问星一样,知道自己的生死,又不免太让人惆怅,仿佛像等待着死亡。”秋小恒道:“云梦和问星相识千年,就算问星死在西北大荒,身边有云梦陪伴,也会死而无憾的。”夜琼仙子笑而不不答,骑着倏快步走了。秋小恒拍了拍碧水晶晴兽的头道:“碧晴,我说的对吧。”“呜呜!”碧水晶晴兽点点头,表示同意。秋小恒笑道:“哈哈,还是碧晴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