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我想杀了他。”我怒了。
“我不是警告过你吗?你不许有这种想法,你怎么又……”
“哦,不好意思,我的思想又极端了。”我道歉。
“这才对嘛,和谐社会哦。”
说这话时,周到仿佛一教育专家似的,煞是讨厌。
“你说,你今天若吻了依裳多好呀?哦,就差一点了,多可惜,哎!”周到叹了口气,说:“若吻了,一切均有可能哦!”
“我是尊重依裳。”我说。
“吻了就不是尊重她吗?你给了她一生的爱恋与呵护,就不是尊重她了吗?”
我:……
他所言似乎不无道理。
“要不,明儿个若艾琳再胡搅蛮缠时,我吻艾琳?”我说。
“我看行!哦哈哈……”
我和周到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也许,我和他确实是出自一个娘胎,只是他这个胎儿难产了二十来年。哈,他还真有定力。
入夜时分,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我的美梦呢?她去哪了?我想,我是太兴奋了。对,我白天在医院里打了一针兴奋剂,以至于我睡不着觉。
那就充分发挥我的想象力吧,想依裳,想……想她的俏脸;想她的娇小的身材;想她的樱桃小口;想她的……,哦,橘子。
千万不能浪费这美妙的夜晚。想她晶莹剔透的泪滴;想她娇羞的一头扑在我怀里;想她在我怀里说:“稻,我爱你!我愿意以身相许!”
我:……
我知道,哦,我的床单;哦,是的;似乎,哦,湿了一片。卖糕的!难道我真的学坏了吗?怎么我的思想如此的肮脏?那换个联想吧,想她……
想她穿着雪白的婚纱,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想她轻拂柳叶眉下的刘海,映出丝丝甜蜜;想她的睫毛,一眨一眨,清纯可爱;想她的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想她含情脉脉的将白皙的手儿放在我的手心,在喜庆而柔美的音乐中,与我步入婚姻的殿堂。想她……
入夜时分,哦,似乎洞房花烛夜了。很好,别停,继续想……洞房花烛夜,哦,我搂着心爱的依裳……呀!我一惊,总觉得膈应的很。在即将洞房花烛******缠绵之际,我似乎听见了周到那****的笑声。
他说:“诶,周稻,千万别缠绵哦,别忘了,我还在场呢。”
我:……
龇牙咧嘴!
哦,我忘了,他他他的不曾离开过我的身体。
“依裳,喝点鸽子汤,大补哦。”我说。
一大早,我炖了一只鸽子,听说鸽子汤大补。
“周稻,你喂她吃。”是周到在提醒我。
这次,我听我兄弟的。
“我喂你吃,好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依裳腼腆的含着笑,似乎是默许了。
我手持小汤匙体贴的喂了她一口鸽子汤。当小汤匙轻轻触着她嘴唇的刹那,我仿佛能感受到她嘴唇柔软的温度。
一丝温柔,一丝娇羞。并着一丝丝惊喜侵入我的心脾。
“好喝吗?”我问。
“嗯,好喝。”依裳笑着点头,说:“稻,谢谢你的鸽子汤。”
“周稻,你说,鸽子是艾琳家养的。”周到说。
咦?这是什么逻辑?我迷糊了。
“周稻,你说呀?”周到在纠缠着。
好,我说:“依裳,鸽子是艾琳家养的。”
噗嗤一声,依裳笑了。
“稻,你又骗我了,你……坏死了!”依裳咬着嘴唇,一个劲的掐我。
接着,她一脸羞怯的躲进我怀里,继续掐我。
我:……
好惊喜呀!原来周到是这么个意思啊?哈……他真聪明!似乎,他也有点坏得可以!我听见了,哦,是的,周到在暗处得意洋洋的笑着。
既然依裳又投怀送抱了,那么,我得抱紧她,免得她这只清纯的兔子跑了。
“稻,你……”依裳抬起头,一脸俏皮的瞪着我。
她,似乎意识到我的心怀不轨。
“哦,依裳。”我赶忙松开她,说:“你一掐我,我的肌肉组织便不由自主的收缩,再收缩,哦,似乎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我……”
“呸!呵呵。”依裳气乐了。
“依裳。”我不失时机的赞美她,“你笑时真美!”
“怎么我不笑时就不美了吗?”她的俏脸扬起45°角。
“比笑时更美!”我说。
噗嗤一声,嘿!她又笑了,比更美还美!
“稻,我掐死你!”她咬着嘴唇又来掐我了。
嘿!多好!她掐得好用力。掐着掐着,她便不由自主的向我的胸怀靠近了。我悄悄地张开鹰一般的手臂,一心等待兔子的光临。
“我自己吃,不用你喂,哼!”她调皮的抢过保温饭盒。
咦?她怎么没投进我怀里呢?难道,她……
我想,是的。
“周稻,你让她喂你一口。”周到说。
诶,好主意。
“依裳,你看啊,我一大早光顾着上艾琳家偷鸽子了,然后,风风火火的回家炖鸽子,我怕你饿呀,所以……”说得有点急,我咽了口唾沫,接着,“所以,我也……”
“你也饿了是吧?”她笑着问。
我点头,依裳真聪明,一点就透。
“好吧,我喂你一口鸽子肉吃。”她边说,边将小汤匙伸进保温饭盒里。
“谢谢!”我忙张开血盆大口,期待着依裳喂我的鸽子腿。
她喂得好温柔啊,轻轻的再轻轻的,哦,鸽子腿入口了。咔嚓一口,嗯?口感不对呀?我将鸽子腿捏出嘴巴一瞧,嘿!鸽子脑袋!
我说怎么扎得慌呢。
“稻,好吃吗?呵呵。”这丫头幸灾乐祸呢。
想必,才两年不见,她似乎也学坏了。和我一样的,哦,适当的恰到好处的坏那么一点点而已。
“好吃。”我点点头,说:“都说吃什么补什么,鸽子脑袋正好补大脑营养了。”
“是吗?”她先是一脸质疑,然后,坏笑着,“那好,我再喂你一口鸽子爪子,免得你后悔你的爪子伸得不够长。”
“啊?”
她在讽刺我?我的爪子伸得太长了?这鬼灵精怪的丫头!
看来,士别三日,我得对她刮目相看了。听,周到那厮又笑了,他一定想说,奇逢敌手喽。没事,这才够刺激,够开心。免得彼此太拘束了,那我还真会不知所措的。
此时,依裳斯斯文文的品尝着鸽子汤,以及那已不见了脑袋和爪子的鸽子肉。她吃得很细心,仿佛是在馋我似的。我的口水呀,都忍不住淌周到嘴里了。
末了,依裳用湿巾抹抹嘴,她享用完了早餐。我拿过保温饭盒一瞧,这丫头连一丁点的残渣也没舍得给我留。
“稻。”依裳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听说医院的食堂里有卖小米粥的,要不,你喝点小米粥充饥一下吧?”
我:……
我想说,我想吃鸽子,尤其是她喂我吃的鸽子肉,鸽子脑袋和爪子也好啊!
依裳哦,她真学坏了哦,是艾琳教她的吧?我想,哦,一定是的。艾琳真的是一祸国殃民的美女。虽然,她没少帮我。但她也没少戏弄我。
兵来将挡,这几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竟然还乐不思蜀的给艾琳call寻呼呢。对了,一想起寻呼,我便想起了依裳;一想起依裳,我便想起了,哦,她的联系方式。
“依裳,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号?”我问。
“手机呀?”依裳诡异的一笑:“艾琳昨天特别叮嘱我,让我千万别告诉你手机号码。”
“啊?”我惊呆了。
这个死艾琳,她又在背后戏弄我了。
“告诉我呗?”我近乎是在恳求。
“呵呵,好吧。”嘿!依裳答应了,太好了,她说:“号码是……”
“依裳,我来了,累死我了,周稻给你送早餐了吗?”
天呐!是艾琳!这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她……她是不是成心和我作对呀?还是她和依裳事先沟通好的?
她一来,你听,高跟鞋又叮叮当当的。我不喜欢高跟鞋践踏地面的声音,刺耳!话说回来了,若依裳穿高跟鞋,那我一定喜欢。爱屋及乌嘛!
“艾琳,货儿上了吗?”依裳打着招呼。
“上完了,哦,累死我了。”艾琳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震得依裳一上一下一颠。她喘了口气,问:“你吃早餐了吗?”
“嗯,吃了,周稻给我炖的鸽子汤。”说这话时,依裳忍不住的憋着笑容。
“哦,那就好。”艾琳依然在喘气,似乎,不喘气就真出大事了,她说:“我还没来得及吃呢,哦,周稻?”
她在用眼神询问我。
“知道了,我上食堂给你买小米粥去。”我起身向213门口走去。
噗嗤一声,依裳偷偷的乐着。
“好啊你!你给依裳炖鸽子,到我这了,就小米粥的待遇啊?”艾琳气呼呼的追我来了,我吓得逃之夭夭。
我去外边给艾琳买了两只烧烤的鸽子。艾琳现在当老板了,生意忙得很,理应补补。
自从海空寻呼台宣布停止了业务之后,艾琳便在鞍山景子街商场租了一店铺,她做起了服装生意。似乎,她也乐于当个生意人。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美女呀,很招揽生意的。尤其是,她的嘴皮子功夫特厉害,伶牙俐齿,令商场里的同行羡慕嫉妒恨!
她还雇了一个小丫蛋当服务员。本来那丫蛋长得也很漂亮,可惜当她站在艾琳这个美女老板的身旁时,似乎逊色了不少。
那小丫蛋美女曾和我说:“周稻哥,说实话,我想换个工作。”
我当时听了想乐,这丫头吃上醋了,吃她同类的醋了。
在没有依裳的日子,艾琳的店铺是我唯一的去处。当然了,我嘴笨,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唯一能帮的就是艾琳每次上货时,我起大早陪着她去,哦,帮她抗包呗。
那段时间,我特喜欢在她的店铺里呆着,以打发工作之余的寂寥时光。一次,艾琳对我说:“你知道吗?我好怀念呼叫寻呼的日子呀!”
哦,不只她,我也好怀念,可惜……人类总是以考拉的速度进化的是吧?但科技却总是以光速发展的是吧?所以,我们……也只好认命了。
不幸中的万幸,我们还拥有手机呢。况且,我们还拥有着互联网。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也无需相亲,哦,QQ网恋了。
对此,我们理应心存感激之情。但,当一切未知只需轻轻地敲一下回车键,便可蜕变成已知时,我们是否有所感悟?哦,我想,是的。我们失去了呼叫寻呼时的那种满心期待的神秘感。
好怀念……
寻呼连线中。
嘟……嘟……
“您好,海空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