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终于有所起色的皇甫珊,这一天将自己上上下下收拾了一个遍,带着十二分的精神头来到了海上天冰岛御园的大门口!
阳光下,她脸上墨镜的金丝边框闪闪发光,来来往往的路人,无比被这一身名牌的贵妇夕阳的眼球,看着她如此趾高气昂的从一辆黑色的宾利上下来,抬手抚了抚自己鼻梁上的墨镜,黑色的真丝包裙,直到脚踝,大腿一侧却开着一条性感的分叉,踩着稳稳的步子,十二公分的纯黑色亮皮高跟鞋,被她征服的服服帖帖。挎着怀中的包,紧了紧,气定神闲的往海上天的大门走去。
今天的皇甫珊,是仇恨的化身,恶魔的女王!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将那两个伤害了自己的人,同样体会到被伤害的痛楚。这也是支撑她卧在床上这么多天,无论再怎么难受却也会按时吃饭的动力!所以,今天,她来了!
目标锁定的十分干脆,下一秒皇甫珊已经伫立在了沈骜住的那套公寓底下,仰望着楼上的最顶层的那间窗户,她的嘴角漾开了一抹冷艳的笑容。从容的迈进电梯,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纤细且雪白,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最顶层那个数字的按钮。
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声音,她的脚步伫立在一处房门外,将早就准备好的黑色胶带封住门上的猫眼,随即按响了门铃。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呆在家里的吧,该不会自己今天这一番精心准备却是扑了一个空吧。
就在皇甫珊打算放弃的时候,公寓的门却咯噔一声打开了,吱的一声推开一个窄窄的门缝,从里面传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女声:“谁呀?”
“你可真是厉害啊,自家嫂子都找上门了,你也不开门,怕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哥在里面吗?”皇甫珊气定神闲的将沈骜只打开的一道小门缝推开,伸进脑袋往里面看了看。客厅里空空的,并没有瞧见苏洵的身影。无所谓,这样也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沈骜今天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好看,身上穿的是居家的休闲棉麻长裙,头发也没有束,有几许病态的模样。
“苏洵呢?”皇甫珊推开门,自经走进了客厅,面色自然的往沙发上一靠,悠悠的向沈骜开口问道。沈骜并没有把,门合上,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向皇甫珊道。“你是来找他的话,就请回吧,他不在。”
沙发上的这个人却是淡然的一笑,挥了挥手:“无所谓,找他找你都一样。再说了,现在的你们,不早就合为一体了?”这话中听不出什么意味,满满的充斥着一股讥讽的感觉。
沈骜什么也没说,木愣的站在门口的方向,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言语,脸上脸任何表情都没有,只是定定的望着皇甫珊,隐隐的觉得这个人,今天过来是另有目的的。
这几****心中一直盘旋着一个疑惑,为什么,那天在宴席上,皇甫珊会称她是自己的嫂子,而后来,苏洵走之前的那句话,也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响,“我今天只是带自家的妹妹……”这么说,自己和苏洵的关系并没有之前他交代的那样简单,也并不只是纯粹的恋人关系。
但是那些与自己同坐在一桌一同赴宴的人,却又是和自己这样的亲近,仿佛每一个人都认识自己,还会特亲密的给自己夹菜之类的,见到苏洵与自己亲密时也没有那么很意外的感觉,反而还是那张十分自然而然的面对。这么一来,她又有些不明白了。
皇甫珊定定的望着沈骜,觉得有些气愤,这个家伙,居然无视自己,将自己说的话当做耳边风,连看都不往自己身上看一眼。
屋子里一时是难言的静寂,眼瞧着皇甫珊就要坐不住了,沈骜却在这个时候,风情云淡的开口道:“那也好,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想说就说吧,阿洵不在,你可以说的痛快。”
沈骜转身将房门合上,再转回来,缓缓的向皇甫珊走去,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即便只是这样一个长裙飘飘的婀娜姿态,随手将额前碎发往脑后一撩的动作,脸上那淡若冰霜,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神色,无不散发着十分撩人气息。
她总是在想,自己一个女人,有可能在不经意的时候,稍不留神就会被她所魅惑,况且苏洵还是一个男人。天生异性相吸,苏洵还是一个征服欲望特别强的男人。面对沈骜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想要征服这样的女人,正是因为她冰山一样的气质,所以才有无数的人想要体会征服了这样的女人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快感。自己会败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上,皇甫珊不想服都不行。
“好!”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皇甫珊居然有些欣赏起这个女人了,果然够爽快,只不过,她们是情敌,这样的对立身份是改变不了的。说了一个好字之后,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了。
沈骜低头将茶几上的画册理了理,礼貌的给她倒了一杯花茶,将茶盏往她面前推了推:“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可以直说无妨,用不着担心其他的什么,反正关系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我并没有打算要怎么样。”
皇甫珊坐了起来,并没有立马去端沈骜递来的那盏茶,而是端正的坐了起来,“那好,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跟你说好了。”见沈骜点了点头,她顿了顿,随即道:“苏洵,我现在也不想要了,但是,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也要在人前做好自己的本份。那天你来他的庆生宴上的时候,想必应该也多少有些清楚了。这个男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因为他是你的表哥,亲表哥。”
沈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杯子拂过唇角,微不可察的颤了颤,有两滴茶渍不小心渗在了外面,落在她米色的亚麻裙裾上,像是两颗模糊的泪滴。
皇甫珊说完这句话之后,没了后文,定定的望住沈骜,似乎想捕捉住她任何一丝一毫的希望神情,可她却只是淡然的喝了两口水,随即像是并没有听到刚才这一则骇人听闻一般,竟然还对着自己微微的笑了一笑,点头意示道:“你继续。”
皇甫珊的心猛的一沉,开始在心中揣测,沈骜现在这样到底是怎么了,她究竟是和从前一样,知道这件事,还是不知道这件事?难道苏洵真的就这么有把握的跟她说了?还是她在自己面前强装镇定。想了好一阵子,还是觉得最后一个猜想的可能性最大。
沈骜往自己的杯子里又重新添上热茶,捧在手中,看着被子里上上下下漂浮着的茉莉花,眼中含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愫,面上竟然也没有起任何一丝波澜,哪怕是最细微的变化都没有,依旧是柔柔的浅笑。
皇甫珊心中猛然一惊,眨了眨眼睛之后,强装镇定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时继续道:“其实不用我说的太清楚,你们现在的身份是不合法,也是不能为世人所接受的,你们的感情也是畸形的,因为你们是乱伦,乱伦懂不懂?我并不是想怎么样,只是他现在到底还是我的丈夫,你至少要考虑一下你们沈氏在别人眼中的看法,还有你哥的尼欧财团,还有我们皇甫家的家业。”
止不住内心的激动皇甫珊竟然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受控制的变大了许多。
看到这样的她,沈骜却依旧是淡定的,只是后脑传来的刺痛,让她有些受不了,将手中的茶盏缓缓的放到桌上,这几天像这样症状的头痛已经反反复复太多次了。她说的这些,并不像是假的,也似有若无的结合到了自家心中的很多疑问。
从前刚和苏洵相遇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因为自己家里没有人了,而他又是和自己有些婚约的男人,所以在自己失踪以后一直帮忙代理着沈氏上上下下的所有事。可是换个角度来讲,倘若真的像苏洵那样交代,应该留下来打理沈氏的人也该是陈道,而不是他这个已经跟别的女人结了婚的男人!但是倘若他们之间没什么,为什么在那次宴席上要这样的称呼自己,而且也不止他一个,她也留心过,周围那些人的切切私语和看自己时的异样目光。
脑海中轰的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高速的运转着,随着这些看似无意却牢牢吻合的事情,整个额头烫的惊人,不一会儿,便渗出一层薄汗。
她却依旧没有声响,只是起身走到玻璃窗前,将白色的遮掩窗帘拉上,在渡到阳台上,将散落的那些画拾起,随后拉过窗帘。向着皇甫珊淡淡道:“这屋子什么都好,就是一到夏天的正午,阳光太大了。我将窗帘拉拉,你继续讲。”
Thewhitebones.Don"ttouchtheflowersopened,manybrokenscreenflashedamoment.Don"tforgetthesilenceofthecliffinthenight,hesitationandnegligenceisforgotten.Letthetimeforeverlikeyouatthemoment,amomentoftattoosspreadonyourchest.
【别去触碰从白骨里开出的花,多少破碎画面闪现那一刹。不要忘记黑夜里静默的悬崖,彷徨和过失是遗忘的代价。就让永恒时间刻下你的模样,那一刹那刺青蔓延在你胸膛。____皇甫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