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绕过了还剩下一口气脸色苍白的慕景城,轻轻搂住她,看着她因为失神而发愣的双眼,不由得轻轻抚摸上去,缓缓在她耳边低声念和:“秦念,我们已经彻底逃不掉了,离开了我,你会被堕落的。”
这句话是又多么熟悉,秦念缓缓摇头,简单的束起一个头发,享受母亲对她的宠爱,即使母亲刚才的话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就像是听到慕景城的宣誓一般,但她依旧肯躺在妈妈怀里,不远处的慕景城静静的躺着,就像是没有声息一般。
秦念看着他就像是再被盯着一样,不由自主的缩了缩,但慕景城只是许久后,才缓缓挣扎了一下,起身安静的在旁边,眼角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意,就仿佛是脸上被定格了一样。
这样的慕景城,让她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和心疼。心疼?秦念愣了愣,才想到自己形容这个的语气,实在是不适合。
“念儿,你的心真的没有任何的跑偏吗?”妈妈的声音淡淡,却仿佛是带着力量的质问道。
秦念几乎是想下意识的回答没有,但仔细思考思考,自己的感情比起,刚开始见到慕景城的时候,再想想现在,至少他能够让她担心了。
秦念默然了,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因为追根究底,她对慕景城的感情确实是恨意中带着一些别样的情绪。秦念找不到一个任何的词语开始形容现在的心情。她只知道,她对慕景城的,似乎不单单只是仇恨那么简单了。明明一开始绑住他们两个的人是纯粹的恨意而已。
秦念一时间默了,想到什么,看着那双淡然的眼,经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好。身后是母亲的怀抱,母亲的怀抱带着些许的暖意,以及全部的安全感
秦念突然觉得脑子有一点乱,她觉得她需要时间来冷静冷静下来想想,她和慕景城,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母亲似乎知道了她所想的,一双手轻轻淡淡不急不缓的拍着她的肩,只是安慰性的轻拍着,柔缓的意味不必多说。慕景城消失不见了,身边只有妈妈。秦念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冲着妈妈勾勒起唇角完美的弧度。
妈妈只是笑着,手中的力道一轻一重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周围不再是阴郁着,反倒是开始变得光明起来,给人温暖舒心的感觉。
秦念在母亲怀里,只感觉到困意袭来的那么快,一瞬间,倒也是缓缓闭上眼,人由着背部的手带着温暖一下下拍着。秦念很快就陷入了真正的睡梦中。
待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调皮的跳跃进屋内的时候,秦念已经悠悠转醒。
她偏过头,只觉得浑身酸痛,昨晚的欢愉太过于强烈,至于她,只是单方面承受而已。感觉背部似乎靠着什么秦念微微转过身,看到了还在熟睡中的慕景城。
慕景城的眉心微微有些皱,看得秦念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想要抚平他眉目间的褶皱。秦念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慕景城依旧这么沉沉的睡着,似乎是毫无什么反应一般。
秦念看着慕景城的睡颜,一时间竟有些怔住了。确实,慕景城不算是个好归宿,于她而言还是个仇家的存在,那为什么,在梦境中妈妈要杀了他的时候,他却会该死的一时不忍呢。
秦念抿直唇线,昨天的疯狂还刻印在她身上,但今天她却不是去恨他。秦念眼中的复杂涌上来,逐渐要吞没了她一般。
“想什么呢?”慕景城微微张口,话语自唇间流露出来。闭住的双眼却没有睁开。
秦念不由得愣了愣,慕景城每次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醒来恰当的开口。这几个连贯的恰当,就构成了她每每总是被慕景城抓到的原因。
“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够正常一点。”秦念的话语淡淡的,似乎没有任何波澜。
慕景城由上而下看着秦念,翻身就轻巧的压住了秦念。语调慵懒,带着早晨特有的****缓缓开口道:“你现在就是挺正常的,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秦念一愣,随即明白了慕景城的意思,二话不说就推开慕景城拿被子牢牢地盖住了自己。慕景城微微挑眉,倒也不在意的起身,到衣柜前简单的挑了一件简单衬衫,缓缓扣上了扣子,他抬起眼皮看了眼秦念,看秦念依旧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肯露出哪怕一点点的东西。微微挑眉,开口道:“怎么,还不起啦?待会儿迟到了。”
秦念顿了顿,猛地抬头看着慕景城,难以置信的开口道:“你允许我出去?”
不是她太不够淡定,不够气定神闲,而是因为那么长时间过下去了,还有它的头发就这样吧,就当作养宠物了。
“允许。”慕景城的声音在这一刻在秦念耳中竟像是解脱的咒语般。你可以出去了,你也是自由了.
秦念微微一愣,随即笑意自从唇角弥漫出来。她虽然没有什么可以去执着的,但听着自己勉强入耳,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上升了一两个登记。慕景城看着秦念脸上的笑意,默了默,终于还是残忍的开口说出了下班句话:“你是自由没错,不过呢,不过我说的自由,只限在我身边。”
秦念默了,唇角的笑意还没来的及熏染开,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僵持,脸上的表情像是把正在笑着的面容狠狠压制住了。
这句话,倒不如不说来的痛快。
慕景城唇角的弧度浅浅的勾勒出来好看的弧度。秦念阴着一张脸别过头不再去看慕景城,无意中注意到自己的手,手腕上还有一圈红色的痕迹,是昨晚发疯过后的痕迹。
秦念心头一阵复杂,早上醒来,的到的确实这样的消息,从希望顶端狠狠摔下来了。站的越高,谁啊的。
慕景城的本质还好。但就是脾气和性格,确实是让秦念有时候难以接受,哪怕是带在他身边都会忍不住的想要逃离开。
秦念犯难了,梦境中,自己到底为什么说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