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学良沉默了。
压抑的心很是难受，仿佛被人遏制住了呼吸。费力地摆了摆手，撤退了竹桃，点燃了一支烟，吞吐如云，迷离的眼神笼罩在烟雾中，丢失了他自己。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经偷走了自己的心。
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勾起使人深深着迷的笑容。
回到于府的于凤至现在心情格外的复杂，她知道在大堂里大家都等着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笑的是这件事的主角本不是她，她却成了众人矛头的指向。
款款步入大堂之中，还是那般的淡雅温婉，如幽兰如幻月，这就是于凤至，再紧张也会维持着最美姿态，让人心生嫉妒。
“爹。”在离着于文斗不远处，于凤至站定了脚。
看见平时自己一直宠着的女儿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于夫人眼眶就红了，是自己做母亲的失责呀！
于文斗脸色难看极了，昨晚大帅告诉他时还觉得不可能，毕竟自己的女儿还是有些数的，这样有失身份的行为怎么也不会是她做事的风格呢！
可现在看到她，联想到她一贯的性子，似乎也有可能。昨晚听到大帅的语气，只有子嗣才能在府里站稳脚步，既然让她回来了，那也不用拐弯抹角了，直接进入正题。
“凤至呀，你应该知道这次叫你回来做什么吧！”
“爹如果是想问昨天大帅府里的事，那请爹娘原谅凤至不孝，做出了有损您们颜面的事，但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了。何况这是女儿自己的想法，都是给张家添子嗣，是谁，没什么不同。”
大费周章地让她回来不就是想要训自己一番吗？这样添点油，火应该烧得更旺些吧！
那也好，给自己长长脑子，记住这次的教训。
“你……这孩子让我如何忍心责备你呢！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用意，可是你知道昨天你那说的什么话吗？”于文斗别过了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心疼，对自己的女儿始终说不出重话。
这丫头哪儿还是什么凤命啊，简直就是苦命！
“你当着整个大帅府的人居然同意了那个烟花女留下来，你可曾考虑大帅和四夫人的感受，还有那一大堆虎视眈眈的人，你不正合了他们意将自己往火坑推吗？”
于文斗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还不停咳嗽，于夫人端过一杯茶递给了他，“老爷，你也别激动，身体要紧。我来和凤至说说，她肯定明事理的。”
顺带向于凤至使了使眼色，于凤至被她连拽带拉地拖进了后院，于文斗可能真的是有些伤到了身体，便没有出声阻拦。
因为自己的事，还使家人也跟着伤神劳心的，于凤至满是愧疚感。
“娘，就坐这儿吧！”在经过楼榭时，于凤至拉住了于夫人的手。
楼榭的外面依水而靠，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睡莲的嫩叶，带着初夏的气息。空气里的清新让人疲惫的身体放松了许多，于凤至觉得这儿会是个不错的谈话佳地。
于夫人侧身坐了下来，将于凤至的手拉过放在了双膝上，细细地摩挲着，像是在腹中酝酿着情绪，等会儿好开口。
“凤儿，你嫁过去已经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