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凡便偷偷地出去了,这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姚清碧和莫小曼知道。当杨凡攥着一把钱从医院里走出来时,脸色苍白甚至发青,浑身麻木无力,头晕眼花,感觉整个天地都昏暗了,甚至天转地转,感觉到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去。
杨凡扶着柱子,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浑身都麻木了。
“杨凡?”
“杨凡,你怎么了?”
突然有人认出了杨凡,跑过来。
杨凡抬起头,脸色极其的苍白,望着跑过来的人,是小井?杨凡慌张了起来,小井是他的同学。
“杨凡,你怎么了?生病了?”小井看杨凡快不行的样子,急忙扶着杨凡关心地问道。
“我……”杨凡很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
而此时一个护士急忙忙地赶出来,“小伙子?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休息一会再走,医院里可以给你提供牛奶和面包。”
“不、不用了,我现在就要回去。”杨凡表情闪烁地说道,似乎特意在回避着小井,不想让小井知道这事。
“护士,我同学怎么啦?怎么从你医院里走出来就这样子,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你们给他打错针了?”小井质疑地问道。
“什么打错针?他是在卖血!”护士大声地说道。
“卖血?”小井很惊讶,杨凡卖血?杨凡干嘛卖血?
“哎,我们都劝他别抽太多,但他还是坚持让我们再抽多点点,说他急着用钱。”护士抱怨道。
“啊?急用钱?”小井很吃惊,也搞不懂,急用钱可以跟爸妈说嘛,用的着到医院来卖血?而且杨凡遇了什么事这么急着用钱?卖血又能卖多少钱?相信这么点钱他爸妈也能拿出来的啊!
“别说了,我先走了。”杨凡匆匆地想离开。
“杨凡,我送你回去吧!”小井赶紧追了上来。
“不用了,我还能走。”杨凡说道。
而小井还是缠了上来,“哎呀,我们是同学,用的着这么客气的么?看你脸色这么苍白,随时都有可能倒下,还是让我送你吧!”
“你有事,你去忙吧!”卖血这样的事情被同学知道了,杨凡感到很尴尬,只想快点离开,不想见到认识的人。
可是,就在杨凡拒绝小井搀扶,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知觉一倒而下。
小井见状,大吃一惊,赶忙上前将杨凡扶住。
还好扶住了,不然倒在地上,这么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不摔死也会摔个脑残废。
姚清碧和莫小曼在宿舍里,一直没有看到杨凡过来,两个人正在觉得奇怪的时候,看见小井匆匆地跑了进来。
“姚清碧、莫小曼,不好了。”小井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额头上的汗水滚滚地往下流。
“什么不好了?”姚清碧和莫小曼大吃一惊,问道。
“杨凡他、他……”小井一口气确实说不出来。
“杨凡他怎么啦?”一听到是关于杨凡的,姚清碧和莫小曼就马上感到心慌,杨凡出了什么事?
“杨凡他、他……他晕倒了。”
“啊?杨凡晕倒了?”
“他在医院,你们赶快去看他吧!”
“好,快!”
姚清碧和莫小曼马上奔出宿舍,向医院赶去。
在医院的病房里,姚清碧和莫小曼看到了杨凡,杨凡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手上扎着针头,吊着点滴。那个护士看见她们进来,向他们嘘了一声,于是,姚清碧、莫小曼,还有小井轻轻地走进病房。
“他……还没醒吗?”小井小声地问道。
“到外面说。”护士说道。
她们跟着护士来到了病房外面,护士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抽血抽多了,头晕,晕倒了,现在正在打点滴,很快就会醒来,醒来后让他好好地休养几天,吃点补的东西。”
“嗯!”
“嗯!”
姚清碧和莫小曼点了点头,看着在里面躺在病床上的杨凡,她们感动、心痛的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
连续吊了两大瓶针水,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杨凡终于醒过来了。
杨凡张着很疲惫的眼睛,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姚清碧和莫小曼,然后他自己都感到疑惑和惊讶了,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杨凡,醒了?”
“醒了?”
看见杨凡终于醒了,姚清碧和莫小曼抹了抹泪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姚清碧?”
“莫小曼?”
“这、这……”
看着这陌生的房间,看着这莫名的事情,杨凡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啦?
“杨凡……”
看着杨凡,姚清碧和莫小曼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
杨凡觉得身体很虚弱,也感觉到自己的脸色一定很苍白,因为身体上的血过于少,会给人一种寒冷和麻木的感觉,杨凡恍惚了下,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今早不是到医院来卖血?然后、然后……
杨凡只记得在医院门口的时候遇上了小井,小井缠着自己说一定要送自己回去,而自己却坚持地拒绝,最后……最后自己是不是晕倒了被送回了医院里来?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杨凡记得自己抽完了血,拿着单据到规定的窗口拿了钱,那时候自己的头好晕,浑身麻木,脸色苍白,眼睛越来越昏暗,真正感到天转地转了起来,自己撑着、坚持着,走出医院,那时候自己想着一定要坚持地回到学校,可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晕倒在了医院门口。
姚清碧和莫小曼一定知道了自己卖血的事,小井或医生一定告诉了姚清碧和莫小曼,想到自己卖血的事被她们知道了,杨凡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他真的不想让她们知道这样的事。
“杨凡,你是不是很傻?为什么要去卖血?”一想到杨凡为了自己而卖血,而且还晕倒在医院,姚清碧就很感动、很心痛,泪水再次决堤而出。
“姚清碧,我……”杨凡避开姚清碧泪水汪汪的脸,他没有勇气面对姚清碧,这样的事情原本就不想让她知道的,但都怪自己不好,为什么要晕倒了。
“杨凡,如果你去做苦力的话,我们还可以接受,但你来卖血,也太让我们生气了。”莫小曼责备道。
其实杨凡也想过去做其他的,比如去工地帮忙,做苦力搬东西或者其他的,但这些不但工钱低,而且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给你发工钱,另一个杨凡也考虑到自己的年龄,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哪个工地愿意收留?杨凡很心急姚清碧的事,担心不快点处理就会很麻烦,所以就选择了卖血的便捷渠道。
但是,这下子,自己又晕倒了,看来卖血得来的那么点钱,又全花在自己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