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与释摩子一起进到万魔殿,大殿之上,正中央摆着黑曜星宝座。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座上一魔厉声问道。
“遇到点事情,所以来晚了,还请魔君恕罪。”释摩子跪下说道。
“血印,可有此事?”魔君问道。
“不错,遇到了大藏寺的印宣和印灯两个和尚!”血印说道。
魔君一怔,歪斜的身子立刻坐正过来,大声问道:“他们怎么下山了?”
“应该是应邀前去五台山。”血印说道。
“这些臭和尚,真是不知死活。”魔君怒道:“怨灵收集好了吗?”
“已经收集好了!”血印说着,取出腰间魔袋,松开袋口,大大小小的怨灵皆跑了出来。
魔君看见跑出来的怨灵,无比兴奋,随即张开大口,所有的怨灵都被他吸进肚子里,一团黑气从口中冒了出来。
“你们这件事办的不错。”魔君夸赞道。
“多谢魔君夸奖!”血印和释摩子齐声谢道。
“释摩子,你先退下吧,我还有话跟血印说。”魔君命令道。
“是,魔君,属下告退!”
释摩子退出万魔殿,魔君从黑曜星宝座上站起来,手掌一吸,血印便被吸了过来。魔君牢牢掐住血印的喉咙,愤怒不已。
血印已是吓的面如土色,望着魔君布满伤痕的脸,面色狰狞犹如鬼魅一般,他更是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血印,你说过能将我的脸变回来的,为何至今还没有起****君怒道。
血印惊恐的回道:“魔君,还没有吸掉第一万个怨灵,等到吸掉第一万个怨灵,魔君的脸自然会恢复原样。”
魔君一听,慢慢送来掐住血印的手,随即手掌一推,血印踉跄跌落在大殿下。
“这次就信你一回,如若还不能治愈我的脸,那就要你的命!”魔君坐下,说道。
“是,魔君!”血印毕恭毕敬的回道。
“去告诉鬼骷髅,和尚不知死活,让他好好惩治一下。”魔君命令道。
“好的,属下这就去告诉鬼骷髅。”
血印退到殿外,释摩子立刻走过来,堆着笑脸说道:“多谢护法搭救!”
“哼!”血印生气道。
“怎么,护法看似不怎么高兴啊!”释摩子说道。
“还用你说!”
“是不是魔君的脸的事情?”释摩子猜测道。
“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事情。”
“护法的办法是收集一万个怨灵,但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释摩子刚说完,血印便大怒起来。
“大胆,你竟敢说我的方法没用。”血印怒道。
“护法请息怒,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释摩子陪着笑脸说道:“属下只是觉得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边还有一办法,不知护法愿不愿意听听?”
“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释摩子轻笑一下,慢慢说道:“我无意中看过一本书,名曰《冥王祭献》,上面记载着一种血,可除去所有伤痕,尤其是对魔君脸上的伤痕,绝对是药到病除。”
“《冥王祭献》,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本书?”血印虽不相信,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了一点兴趣。
“此书也是我偶然看到,就藏在大藏寺的禁地——珑玥阁。”释摩子说道:“上面记载的经文可提升无上的法力。”
血印一听,眼珠翻动着,有这么好的书。
“这么好的书,为何你不偷来?”血印问道。
“护法也是知道的,属下能力有限,这本书也是偶然发现的,结果还是被印宣那老和尚发觉,被他们打入悬崖,幸好大难不死。”
“嗯,不错!”血印不屑的说道:“就你那点法力,想在印宣眼皮底下偷东西,确实是妄想。”
“护法说的是,不过上面记载的这种血,相信护法一定听说过。”释摩子奸笑道。
血印一听,仔细一想,便有如醍醐灌顶一般,立刻说道:“莫非是澶穴血!”
“不错,正是澶穴血。”
“传说这种血不仅能解百毒、愈百病,而且还能增加千年的法力。”
“说的没错!”
“可如何找到这种血?又如何知道是澶穴血?”血印急着问道。
释摩子大笑着,手摊开,瞬间出现一个类似羽毛的东西。
“这是什么?”血印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冥王祭献》中记载可以验证澶穴血的东西,名字叫翎羽,只要滴一滴澶穴血在翎羽上面,马上它的全身就会变成红色,成为晶体状。”释摩子慢慢说道。
“那要不是澶穴血会怎么样?”血印好奇的问道。
“只有澶穴血才能与翎羽融合,一般的血滴在上面直接滑落下来,无法使洁白的翎羽变色。”
“还有此等奇事!”血印越听越加惊奇。
“目前我已经有了澶穴血的眉目,不过还要护法稍稍助我一臂之力。”释摩子说道。
“这个好办!”血印说道:“此事也是帮我,定当全力相助。”
“多谢护法!”
“客气了!”血印说道:“快说澶穴血在何处?”
“护法莫急,属下现在只是有点眉目,相信很快便会找到,到时候一定会通知护法的。”释摩子说道。
“好,这次就先信你,别给我玩花样,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血印威胁道。
“护法火眼金睛,属下哪敢在您面前耍花样。”释摩子笑道。
“那是!”血印得意道:“那你赶紧去办这事,办好了有你好处!”
“是,那属下先退下了!”
血印点头示意道:“去吧!”
《冥王祭献》,血印心里默念着,越念,心中便越加饥渴,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此书弄到手。”
想起魔君交代的事情,血印暂时先放下这件事,火速赶往京都鬼骷髅处。
释摩子退出后,瞬身来到一处无人的河边,悄悄地将一本书从怀中拿了出来。
他狂笑着,紧紧握着手中的书——《冥王祭献》。
释摩子越是笑的癫狂,心中的愤怒便越加重。望着这本书,他看到了印宣、印灯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打落悬崖的场景,仿若昨日,满身的伤痕早已成茧,但不时会隐隐作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