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脸庞在苏小美的刀下,被鲜血给沾满。
可是,苏小美的刀子还在继续着。
“第三刀,苏婉婉,我恨你,在我完全地信任你之后,你跟着亦冷寒跑了!”苏小美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兴奋不在,甚至是有些痛苦,“婉婉姐,曾经的你对我多好啊!苏婉婉你知道的,对一个人好了,那么对那个人的好是不能轻易地收回去的!”
苏小美的第三刀下来的时候,苏婉婉感觉自己以后只要一看到刀,就会疼到骨子里。
很疼很疼。
疼到当苏小美的冰凉的刀冰冰凉凉地落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她脸上的肌肉在瑟缩。
疼得厉害。
“那你给我下药的时候,知道我怀孕了吗?”苏婉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因为苏小美给她吃的药是让她昏迷的药,让她容易没有精神,没有力气的药,是让她慢性变哑的药。
一般的药,按道理来说,副效果不会叠加。
那么导致她的慢性流产,会不会……会不会是苏小美的刻意为之?
“苏婉婉,你的反应还真是慢!不然,你以为是谁?婉婉姐,关于这一点,你该谢谢我吧!我猜你也不要孩子的!”苏小美一边把玩着苏婉婉的发丝,一边嘲讽地说着。
她又怎么可能会让苏婉婉拥有傅祁琛的孩子呢?
那可是她的孩子,苏小美凭什么替她决定了她的孩子的去留?
当她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的生命的时候,当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当她感觉到自己的孩子在她的肚子动了一下的时候。
当她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忽然出现的血,突然感觉的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一点一点流逝的时候。
苏小美究竟是谁给了你的权利,可是这样的害她?
“婉婉姐,你是不是想说,你不会放过我啊!”
“婉婉姐,我还真是害怕呢!”
“不过婉婉姐,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苏小美轻笑着拿起苏婉婉的长长的微松的长发放在了自己的鼻尖闻了闻,看着苏婉婉一副很是可惜的样子,“婉婉姐,当时只顾得毁了你的嗓子,杀了你的孩子,我竟然忘了要毁了你的长发,。婉婉姐,你这一头的秀发长得可是和我的一样好呢!”
女人握着苏婉婉的秀发的手突然猛得用力往下扯着,然后一刀、一刀、再一刀,转眼的功夫掉了满地的黑发。
“苏婉婉,这样的你配让傅祁琛喜欢吗?还有啊,婉婉姐,我的那个药就是杀死你的孩子的那个药是有副作用的,好像是说婉婉姐,你以后很难怀孕呢!所以,婉婉姐,你藏在包里的那瓶吃得快见底的避孕药其实是白费的。你的肚子里很难再蹦出孩子出来。”
说着,苏小美直接抬起脚,猛得踹在了苏婉婉的腹部。
“苏婉婉,你说,除了长相,现在的你,哪一点还像是一个女人?这么残缺的你,还能够继续勾引男人么?还能够美到张扬么?”
“够了没有?”宫非夜皱着眉,从小木屋外匆匆赶来,左侧的红痣在眉间愈发妖治,当男人的视线放在了苏婉婉的身上的时候,男人却是有稍许的惊讶。
他知道苏小美对苏婉婉妒忌成恨。
但是他却没有想过苏小美对苏婉婉的恨意会这么深的。
男人抬眼看去,看到的是女人的满地的黑发,然后那个曾经那般美丽,那般张扬,那般妖娆妩媚的女人,哪里还看得到以往的半分样子?
男人的本来皱着的眉皱得更深了,三条流淌着鲜血的丑陋伤疤在女人的脸上显得很是刺眼,特别是第三条,苏小美那个恶毒的女人怕是下足了力气,他甚至可以看到苏婉婉脸上的生生白骨。
丑陋的伤疤伴随着女人被苏小美弄得坑坑洼洼的长发,这个曾经光彩夺目的女人此刻丑得让人很难愿意去再看她一眼。
很破败,很丑陋。
这样的狠手,他都没有用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而他的影子苏小美却代替他做了!
“当然没够!”说着,苏小美的眸子里又有一丝的狠意闪过,然后伸手又是一刀。
好痛!
被苏小美踹了一脚的苏婉婉流满鲜血的脸上布满了汗珠。
嗒嗒嗒。
是鲜血混着汗珠从脸上滴落下来的声音。
现在的她一定很丑吧!
刚才宫非夜眸中的惊讶与嫌弃自然也落入了她的眼中。
可是,宫非夜凭什么嫌弃我?
如果,不是苏小美,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地丧失了她的所有?
女人布满伤疤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极其诡异的笑容,不笑的时候,很丑。笑的时候,就更丑了。
“住手。”宫非夜并没有出手阻止,但是他的声音很冷,冷到让人窒息,苏小美因为恨意与妒意而扭曲的脸庞在宫非夜的带着冷意的声音中逐渐的清醒。
宫非夜是她的主人,她必须要听她的话。
对于她的这个身份,她很是厌恶,她就是A市四大家族为四个继承人选的保镖之一。
墨白和墨痕分别时亦冷寒和傅祁琛的保护者,而她是宫非夜的。
她为了逃避这个身份,一直待在了活色生香。
她本来是不会被宫非夜注意到的额,可是,却因为苏婉婉对她的好,让最默默无闻的她被推上了风口看浪尖。
然后,宫非夜找到了她,并且发现了她的身份,他让她尽好自己的职责,自己不愿意给别人当一辈子的影子,拒绝了宫非夜,所以,所以,她就受到了对女人来说,那般残酷的处罚。
都是因为苏婉婉。
苏小美先想着想着眼更红了。
“我来给她包扎。”说着,苏小美尖尖的指甲划入了苏婉婉的伤口。
在剧烈的疼痛之下,被绑在桩子上的女人终是没了气息。
“够了!”宫非夜直接拉下了苏小美的手,不过刚刚碰完之后,似乎是嫌脏,然后又拿出纸巾将自己的白皙到就像女人一般的手擦拭了好几遍,才开口说话,“这个女人的脸多半是被你毁了,这样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