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着脸,似乎带上了薄薄的怒气,冷冷地开口。
哎!
为什么是纯金的啊?
她虽然贪财,可是纯金的多俗啊!
“不不不,我不要纯金的,来个铂金的吧!”听了宫非夜的话,苏婉婉连忙甩手,“我要请全世界最好的设计师设计,然后要要镶钻,要南非的钻石,要像鸡蛋一样大的钻石。”
宫非夜看着在一旁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的苏婉婉,嘴角抽了抽,像鸡蛋一样大的钻石,亏她想得出来。
“直接去整容,把疤除掉不就好了么?”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苏婉婉的本来泛着光的眼睛更加得亮了。
宫非夜看着这么傻的女人飘来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苏婉婉和宫非夜就在稻草笼子里待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苏婉婉为了宫非夜的一句“等他们出来了,他出钱给她治脸,做面具”的话,服侍了宫大少爷近半个月。
轰隆隆。
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响起来了!
苏婉婉听到声音直接就跑了出去,然后看到了一辆看起来很古老很古老的拖拉机。
晕。
他们这是要坐着拖拉机离开菊花村的节奏么?
汉子、妹子、小姑娘在不停地将自家的蔬菜往拖拉机上搬,苏婉婉也撩起了袖子,开始动手帮忙。
最后,他们齐力将宫大少爷也搬上了拖拉机。
然后就是苏婉婉对着宫大少爷做出来的很是不雅的动作了,女人的爪子不停地在男人的身上摸啊摸,她记得之前给宫大少爷擦脸的时候,好像瞄到了一块表,哎,在哪呢?
女人还在思考着名表在哪里的时候,男人就黑着脸将自己的表直接扔子地上。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贪财的女人!
这半个月,苏婉婉说好听一点是在照顾自己,说得不好听一点,她就是将自己当做大肥羊,一点一点的宰得连渣都不剩。
他的皮鞋,她洗干净送给了汉子。
他的领带,她洗干净给小姑娘做了手腕花。
更可气的是,她直接抽出了自己的皮带,然后把她皮带上的几颗钻石一颗一颗地抠了下来,然后串成手链送给了她口中的妹子。
他身上的哪样东西,不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买到的,她居然直接当废物,重新加工送给了别人。
还是借花献佛。
现在就连他最后的一块手表都不肯放过。
而苏婉婉呢!
十分舍不得地走到了妹子的面前,将宫非夜的手表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给了妹子,“姐,这些东西,如果有人要找你买的话,低于十万块钱千万不要卖。这些就当做你们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们的照顾吧!”
十万?
宫大总裁躺在各色的蔬菜上吐血。
妹子听到了苏婉婉的话,明显地局促了起来,连着她家里的几个人都局促地看向了苏婉婉,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新盖的稻草屋子里跑了出来,将一大罐黑乎乎的东西塞到了苏婉婉的手里。
然后看着苏婉婉,很是真诚地笑着,“这个是我做的草药,可以淡化你脸上的伤疤。”
脸上的伤疤么?
苏婉婉有些怔怔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大块一大块的血痂还残留在直接的脸上,右侧的那边还不是很严重,但是左侧,可以见到深深白骨的这一侧真的很可怕。
摸在脸上的手都有些颤抖。
不过,当轻轻的带着青草的香甜的风吹过来的时候,苏婉婉还是抿着唇笑了,妹子的医术她见识过,是佚名十分合格的中药师,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会把他们从这里接出去的,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谢谢姐。”
“应该的应该的。”妹子看着苏婉婉的那么感动的眼神,也开始不好意思了起来,十分不好意思地招呼着苏婉婉干赶紧坐上拖拉机,“这一走,就是一天的路程,你们注意一点安全,还有这是我们的棉被,现在已经是深冬了,听别人说,外面可能有些冷。”
苏婉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实现再一次飘在了这里,这个地方其实除了偏僻一些,生活条件差一些,其他的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
漫山遍野的树木和蔬菜,成了这里的最好的屏障,因为暂时还没有被大家发掘,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就连空气似乎都比A市要来得新鲜很多。
轰隆隆。
是拖拉机开动的声音。
苏婉婉其实是真的很舍不得妹子、汉子和小姑娘的,坐在拖拉机上的她不停地朝着他们挥着手。
此去一别怕是经年。
拖拉机开了一路,轰轰地叫了一路,苏婉婉和宫非夜也吹了一路的凉风,而且,真的如妹子所说,越往外边走去,越来越冷,苏婉婉将棉被把宫非夜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各色的蔬菜上,冻得牙齿发颤。
当苏婉婉的嘴唇开始发青的时候,苏婉婉便不再矫情了,直接让自己的冰凉的身体躲进了厚厚的被子,大腿大腿的蔬菜的下面。
宫非夜的身子很暖,而她的却凉得可怕。
苏婉婉迷迷糊糊地睡着,睡梦之中她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是浓浓的蔬菜的味道,很好闻。
在梦中的苏婉婉突然就想到了傅祁琛,男人的身上也是这样,带着淡淡的清香,不同于蔬菜,但是也是很好闻的。
而且,傅祁琛的怀抱也很温暖。
温暖的让她食而知味。
想着苏婉婉的有些毛茸茸的脑袋就往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
然后,抱着苏婉婉,想让这个丑女人不再生病了的宫非夜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因着女人的这个无意识表现出来的动作而跳的很快。
和苏婉婉的这一次,是他的一个赌博。
赌赢了他就可以将傅祁琛从斯凯拉下去,赌输了,他和她就死了。
而现在,他宫非夜还活着,正在往A市的路上走着,可是,男人的一向没有改变过的坚定的心脏此刻却有些微微的不舍,这个女人和他在一起的三个月,给他的温暖是他以前从未体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