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永生?人类生生世世都在追寻这个问题,什么又是死亡?然而每个人从出生的那天开始就决定了死亡的那天,人类往往自欺欺人的把它称为命运,呵!不可战胜的命运哦!
佑夜出生贫苦,可谓称得上多灾多难,小时候落下了残疾,从小遍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她很羡慕那些正常孩子的生活,羡慕他们的富有,他们的家庭完整,他们的美丽容貌,原本她也有个美好的家庭,可是她的父亲酗酒找外遇,父母离婚,又因为她是的女孩,父亲一家更不待见她了,母亲带着她二婚,而继父同样也不怎么待见她,她的一生就如同混乱的泥沙,看不清也没有希望。
痛苦,压抑,不舍笼罩着她,直到那一年,她离家出走,这是她一生最胆大妄为的一次,后来她虽然颠沛流离,温饱难以仅靠自己的能力满足,但是她觉得是前所未有的自在与开心,不用去讨好别人,不用压抑自己,不用说一些违心的话语。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网上一则招聘,招聘科学实验志愿者,并且还有钱拿,于是她抱住试试的心态,后来钱是拿到了,这个实验的研究者真的有些疯狂,竟然是肢体再生!
但是,他成果了,佑夜犹记得当时那个疯狂的笑容,她是他最成功的试验品,他要她留下了继续配合他的实验,聪明的佑夜怎么会不知道,实验本身就有一定的风险,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和他玩这种疯狂的游戏呢?
于是,她当时就拒绝了,然而疯子的思维怎么能常人一样呢?他把她打晕困在了一个地窖中,不论佑夜愿意或是不愿意,“药人”这个事她便是注定了,而佑夜这一呆就是8年,有时候他会让她给他当个助手,但是,高中都还没毕业的佑夜怎么可做的了助手这一任务呢!
疯狂的科研者一边嫌弃,一边教导佑夜一些专业知识,好在她并不愚笨,而且也勤奋,他倒是很有乐趣教导佑夜,于是这样“诡异”的师徒关系就此诞生,从渐渐的相处接触中,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夏凌!没事的有时候,夏凌会给她讲讲外面发生的大事,以及他的身事,原来他的父亲是当大官的,而他的母亲不过是情妇,他也不过是私生子,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他当大官的爹,所生男孩都死于非命,似乎上天也在惩罚他那薄情的父亲。
因此,夏凌便是这位大官的父亲唯一的男性孩子,对于夏凌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夏凌并不开心,佑夜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过来很久很久,连佑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夏凌带她走出了那个地窖,当见到阳光的第一眼是,佑夜的逆骨又悄然复苏,她开始计算如何逃离,直到有一天,夏凌喝醉了,佑夜借着他酒醉的这个空档逃了出去。
但是最终还是被捉回来,佑夜清楚的记得他那个可怕的神情,他觉得佑夜是只不听话的“白老鼠”,需要一些手段制服这只老鼠!
后来,佑夜被下了一种奇怪的药,凡离开10米远,她便痛不欲生,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又过了很久,有一天,夏凌告诉佑夜自由了,佑夜只是愣愣的,接着便是惊喜万分,可是当他把解药给他的时候,佑夜离开别墅大门的那一刻,佑夜感觉心里空空的,似乎哪里遗落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个月后,佑夜想想还是想不通,她觉得去别墅看看夏凌,最近她总是心神不宁。
当佑夜回答别墅时候,触目的是夏凌血淋淋的身体,还残喘这一口气的夏凌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原来他不过受命于人,他奉某位国家领导人的命令,研究“永生”,破解人类基因的奥秘,随着研究的深入,夏凌开始研制增强人类寿命的药物,越是深入研究就越感到惊心,如同毒药一般诱惑着他前行,而他也渐渐迷失了自我。
佑夜就看着眼前的夏凌,夏凌告诉佑夜不要去探究真相,因为事实远比真相要来的可怕,最后他让佑夜耳朵近一些,他轻轻的告诉佑夜:“我一开始是真想把你当初白老鼠,可是我的心又告诉我,我爱你!我的良知又折磨我,爱你就该放你自由!佑夜啊!你真是折磨我300年啊!”
“300年?”当夏凌闭上双眼那刻,佑夜心脏仿佛被什么击打着,啃噬着,同时内心又无比震撼着,300年?不是30年吗?这些夏凌似乎有意而为,别墅里找不到任何放光的东西,任何通讯设备,而这次佑夜逃出去,也只是在附近的几个村落走动,这些年与世隔绝,她几乎都忘记了怎么与人相处。
城市街头,霓虹灯闪耀着妖异的光芒,似乎是那些腐烂的灵魂,佑夜一个人徘徊在这个城市,她是孤独的,没有夏凌再来教导她知识,没有夏凌来逼她去弄那些讨厌的瓶瓶罐罐,也再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夏凌!
她到一家超市打工,做的是收银员,工资虽然微薄,但是也能过下去,她没有身份,在这个世界,她就是一个“死人”!
“佑夜,下班了!”对面走来一个帅气的少年,他弄了弄自己刘海,酷酷的向柜台前的佑夜说道。
“哦!”佑夜抬头看了眼少年,轻声应道,转身拿起随行的一个背包,打开门阀,和那酷酷的黑衣少年插肩而过,少年皱了皱眉头,瞥了眼少女,等佑夜走出超市后,一个闷笑在寂静的超市里响起,接着便是一连串哈哈大笑,只见货架旁走出一个和黑衣少年一般年纪的橙色兜帽大衣的少年,他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喘着粗气说道:“我说咱们超市的一枝花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黑衣少年依旧苦皱着眉头,漆黑如墨的眼眸凝着光辉,他双手帅气的往裤兜里一插,转身看着银色的月光,深深地叹里口气,眼里竟有一丝愁绪。
橙衣少年似乎也笑够了,惊奇的发现黑衣少年居然没有对他使用暴力,看见他居然在望月叹气,顿时一副见鬼的模样,哆嗦道:“你不会真喜欢上哪小姑娘了吧?”
“……”黑衣少年白了眼他,然后继续看着月亮发呆。
橙衣少年则是一副被雷劈的神情,然后见鬼似得跟着黑衣少年一块看月亮。
黑夜的城市,最是黑暗崛起的时候,两旁的树木枝条粗大,纤细的枝条又如腐败的尸体,残留下的手骨,仅有佑夜独自穿行在黑夜里,偶尔而能感觉到微凉的夜风,还有这冷涩的空气。
D大分区,乐学夜大,这是一个只要你有钱,并且通过他们的考核就能上学成人大学,在D市,或者早Z国,已经过300年的Z国,腐败早已深入这个国家的骨髓,什么有限腐败?腐败可以提高一个国家的GDP此类说辞层出不穷,什么腐败的官员是社会进步的脊梁,多么美妙的说辞!
台上的讲师吐沫横飞的说着自己的见解,这讲师她可以把一件事讲一节课,而且绝不重复,佑夜百般无聊的用手撑着脑袋,神情涣散看着讲师。
上了快大半节课了,讲师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猛地一看,都光顾着自己激情昂扬的“演讲”,她显然没注意到底下的学生早就睡到一片了,更有的已经在打呼噜了。
顿时,这位年轻的讲师就觉得自己这样的激情,就像是被人打脸了一样,她气红了脸,愤怒地大吼道:“都给我起床!呸……都给我起来!成何体统!这是学校!不是家,要睡回家睡……”
趴在桌子上的一个个学生都纷纷见鬼似得看着年轻的女讲师,心中一万个不开森!政治!去他的政治!
看着年轻的女讲师还在滔滔不绝的骂人,一位微胖的年轻男子,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老师!政治有什么可上的?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想混个文聘的,况且,当今的时局!还有什么政治可言!”
“你……你竟然敢顶撞老师!”年轻的女讲师怒极,愤怒地把课本往桌子上一摔,发出“嘭”的一声,随声而来的是一群警卫,警卫们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打架,于是恭敬的问女讲师道:“夏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夏姓女讲师尴尬的笑笑,心中则有个小人怒吼道:难道要我说自己被学生顶撞,气的只会摔书嘛!尽管心中千番愤怒,但是夏老师还是维持着自己淑女般的温和微笑道:“没什么事,就是书不小心掉地上了!”
警卫队长是一个20左右的年轻小伙儿,被自己女神这么一笑,顿时觉得比涨工资还爽,立马点头哈腰道:“没事就好!你要是有事叫我们一声,我们立马就来,这帮学生可个个不是个省事的主儿!”说完还凌厉的扫视一眼学生们,便自认为有生以来最优雅的姿态,弯腰捡起了政治课本,用衣袖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恭敬的拿给夏老师,而夏姓女讲师只是僵硬着胳膊,接过课本。
“叮铃铃……”下课铃声一下,学生们神情如同解放了一般,纷纷收拾起课本,准备回家,这是最后一节课,佑夜也懒洋洋的撑了个懒腰,打了生哈欠揉了揉眼睛,心中叹道:真困啊!
抬起手表,额!12点了,真心累!佑夜随着星星散散的人群走出了夜大,一出门外,顿时便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拢了拢围巾,吐出一口雾气轻轻道:“冬天快到了!”
冬天快到了!夏凌,我竟有点想你!我也被诱惑了啊!夏凌,也许你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窥探你的那个研究了,多么奇妙,多么伟大!我一直都怕死,很小的时候就害怕,当我第一次看到死亡的那一刻,我就在渴望生命,渴望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