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摆手:“不,我是坚决不会要的,无功不受禄,何况我也没有做什么。”两个人推辞了一阵,最终我还是没有收。盗亦有道,没想到,他们眼中的江洋大盗,还这样的仁义。
烟烟见我不收,也不好再说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我的口袋里说道:“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记住,只要是广州,随时都会找到我的!”
我高兴地接过来,也就是说,自己在广州随时都能见到这位叫烟烟的美女。
又到了一站,烟烟提着自己的包包下去了。临下车的时候,俏生生的回过身来和我深深的拥抱了一下。腻歪过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人流里。
看着消失的背影,思绪有些呆滞麻木,从上车到现在,也就是不到一整天的时间,竟然整出这么一出戏,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吧?
列车继续前行,心中复怅然,脑海里那美妙的倩影一直在眼前乱晃,不自觉的往口袋里摸烟烟给的那张名片。掏出来看时,惊奇的发现,那张名片一分为二,除了那张淡淡带着芳香的名片以外,还有一张墨绿色的银行卡。
我晕!这不就是那丫头给我,我没要的那一张吗?这样就得了10万?这丫偷得那块玉值多少钱呀,一下就给我10万。感觉有些像在做梦的感觉。
几个小时过后,我只身到了广州。下车,置身于那闷热的空气里,我才回到现实。广州其实是我的伤心之地,要不是我在广州和蓝菲雪搞出这么一出的话,我和惠子现在也该是成双陈对的了。时过境迁,我现在竟然为蓝菲雪办事了。唉!
时间紧,任务重,来不及哀叹人生,提着蓝菲雪为我准备的样品小样,直奔希尔顿而来,根据林夕烟给我的地址,我在希尔顿1202房间并没能找到罗宾,却得到蓝菲雪的电话。
“峰哥,是不是没见到罗宾啊?!”
“是啊,房间在,人不在。去问吧台,吧台不告诉我他的行踪,说是保护客户资料……”我无奈道。
“刚才罗宾给我打电话了,东北的一家工厂产品出问题了,他正在去东北工厂的路上。所以,只能你辛苦一下,就在广州等他吧,一旦他回到广州,就会给你电话的。”蓝菲雪解释道。
“哦!也只好如此了。”我无奈的回答道。我去了祖国的大南方,要找的人,却去了祖国的大北方,太喜剧了吧?
“峰哥,别怕花钱,人在外卖你不要为难自己。钱该花就花,要是不够我再给你打钱,别去外面住了,不安全,就住希尔顿吧。抽空你可以出去转转,广州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你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去趟香港。”蓝菲雪嘱托道。
“嗯!我一个大男人,你放心吧。香港就不去了,一个人去了没啥意思。”对于蓝菲雪的善意,我并不觉得欣慰,因为感受到广州这闷热的天气,我就愈发想苍原惠子了,难道那个丫头,真的就跟宋天成走到一起了?
我并没有住希尔顿,而是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旅馆,价格比希尔顿亲民多了。再说了,就我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安全的?
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我突然觉得,不该和蓝菲雪走这么近的,她虽然没有恶意,但是我心里却有点看不起自己。毕竟蓝菲雪和苍原惠子现在是竞争对手了,自己不去帮和我拜堂成亲的女人,反过来去帮她的对手,这是个男人所为的么?如果苍原伯伯泉下有知,该是多么的心寒呢。
所以我没住希尔顿,她的钱也是钱,没必要太铺张浪费了,农家出来的孩子,知道父母赚钱的辛苦,花钱也不会大手大脚的。一晚上千块,吃人喝血的节奏。
洗个澡,躺在床上睡一觉,我才给梅芳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出门了,在广州。如果百乐门如果有大事,还需要她过去处理一下。芳姐为人很爽快,嘱咐我别担心家里的事,好好玩,回来她和雪枫大哥为我接风,顺便有事情要商量。
挂了电话,外面已经是昏黑一片。我也有些饿了,手伸进兜里找钱包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个叫烟烟的女孩子的名片。
与其一个人孤独,还不如打电话找这女孩一起吃饭,只是不知道这女孩到广州了没?
找出电话号码拨过去,一下就通了;“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一位呀?”
声音极为标准的普通话,俨然有一种播音员的感觉。同时,声音里带着一种柔性,女性的阴柔。
“你好,我是祁峰。请问你是烟烟吗?”我小心的说。
“祁峰?我们认识吗?”那边的声音里充满了狐疑。
“是呀,你不记得了,今天我们在火车上……”我一阵失落,看来人家没把咱当回事。
“哇!我记起来了。小子!你现在哪里?”烟烟也已经听出了我的声音,高兴地说道。
晕死,火车上喊老公,现在改喊小子了。“我正在XX宾馆门口呢。”
“好的,小子,你等着,我十分钟就过去。”烟烟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从宾馆里走了出来,怀里揣着那张名片,站在门口漫无目的的等待。
正在左顾右盼,一辆出租车停在宾馆的门口,车门开了。我一阵失望,一个长衫的大婶从车上走了下来。
“小子,想不到在这里见面了,谢谢你在火车上的帮助哦。”大婶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声音悦耳动听。我看清了她的脸,面容还算是慈祥,五六十岁的样子。
“妹子,能不能把你的妆卸了,我看着很不习惯的。”
“卸妆?卸的哪门子妆?这才是真正的我。”大婶笑道。
“别扯了!在车上你三下两下不就卸了妆了么?”我当然清楚的记得,开始她就是这个样子的,可是后来在脸上抹了几把,就变成年轻貌美的少女了。
“跟你说啊!那是你的幻觉,这才是真正的我,不信你看。”大婶把脸往我跟前凑一下。我好奇的用手碰一下,果然是真的肌肤,而不是化妆的结果。可是,那双眼睛却又不似一个老人的眼眸。
“你,你到底是谁?”我完全糊涂了。
“呵呵!在火车上你看到我,那是40年前的我。”
我看着眼前的老女人,感觉自己在做梦,这简直就是奇遇啊。“四十年以前,我,我还以为……”奶奶的!我的吻,我的舌头到现在还疼的。
“晕!人老哪能返少年?可是我在火车上,分明看见……”
“那都是幻觉,这才是真正的我,呵呵,你小子还不错,看来咱俩夫妻是做不成了,不如做我的干儿子。”大婶嘻嘻笑道。
“这,不好。”我急忙摇头说道。心里忍不住猜疑,奶奶的,这是在做梦么?怎么就这么奇怪。在火车上一开始那个农村老妇是她无疑,后来在脸上抹了两把她就变成少女了,现在竟然又变回了老婆婆。
啊!不会吧?我打一个寒战,脊梁骨冒出一阵冷汗。
难道这就是早已失传的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