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山二当家是一路翻墙回来的。混乱局势一直持续了一天多,双方互有损伤,产业损失也很大。值得一提的是,吕志强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便被大当家朱灿召回了总坛,三当家期盼中的身份提升并没有发生。
三当家掌握了渡洛城里大黑山势力,只不过此时的渡洛城却是一片狼藉。
这一切,可以说都在司贤的设计中,首先找人冒充大黑山武士,去挑衅另外两大势力,当在双方都处在爆发边缘时,再派人抢劫两大势力,从而使争斗爆发。在争斗最关键的时刻,自己不仅有了投靠大黑山的机会,还能继续抢劫大黑山。
抢劫大黑山这一行动可有可无,做好了可以为整件事情添彩,做不好,就有可能会被人抓到。但最后还是做了,因为劫匪也有自己的尊严,有东西不抢,那算什么劫匪。
在三当家第七护卫小队队长的住处,司贤正在跟几个兄弟商量最近的事情。不为别的,只为后路。司贤决定只留下几个人,其余的让宋岩带领他们扮成商队,前往唐国,期间不再抢劫,因为事情太大了,再继续下去容易惹人注意。
“大黑山的那家店铺挺有意思的,把金子什么的都弄得很整齐,就像专门给我们准备的一样,正好让我们得了这个便宜。”宋岩在最后说道。
司贤很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那家店铺准备了很多金银财宝,说是会有大黑山的人来收取,最后再献给那个什么仙人。”
“仙人?”
“当时忙着搜财货,没细问,只知道是大黑山要向仙人献宝,据说宝物是几块石头。”
“……”
两天后,宋岩带着人走了,去了人人都向往的大唐。而司贤则要去玉石矿上帮忙。这个工作很重要,因为它是大黑山的财富来源之一,但是一般被打发来看矿的,都是升迁无望、不怎么重要的角色。所以这个工作就是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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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矿处于渡洛城的东北方向,大黑山的势力范围之内。
一走进这座山中,除了那种山带给人的凝重之感外,好像还有一种让人感到通体舒畅的感觉。司贤有一种直觉,大黑山要献给仙人的宝贝应该在这里。
经人指引,司贤来到了玉石矿总管所居住的阁楼外面。这位总管也姓朱,叫朱七。据说,几年前,朱七有幸通过特殊途径见到了朱灿,倒头便拜,大喊:“干爹,果然是你吗?”惹得朱灿哈哈大笑。
从此以后,朱七就成了朱灿的干儿子,尽管这干儿子比他干爹还要大上个十几岁。
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见到了干儿子,起码司贤心里是这么称呼他的。看着堆在椅子上的干儿子,再看看他那种恶心的架势,再加上臭臭的表情,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动物的便便。只见这干儿子撇着嘴,眯着眼,一付“天下我最大”的架势。看人好像用的不是眼睛,而是鼻孔,大有“你不配出现在我眼前”的样子。司贤心里说:都说狗眼看人低,这干儿子是不是长了一对狗眼,要不怎么能这么看人?
虽然心里对干儿子很不屑,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司贤冲着干儿子行了个礼,说道:“小人司贤,奉三当家之命,来此报道。”
干儿子看也不看,嘴也不张,只发出一声鼻音:“嗯。”
之后就是尴尬的沉默。
司贤偷偷抬头一看,发现干儿子好像在盯着自己,仿佛等着什么。福至心灵,司贤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锁,说道:“这里是玉石矿,在下正好有一枚金锁,带在身上不方便,万一有人说这是矿上的金子呢?是吧,为了避嫌,不如请大总管帮忙保管。”这纯粹就是屁话,谁能从玉石矿里挖出金子。摆明就是要送给这位大总管了。
干儿子一抬手,就有侍者很狗腿子地上前,从司贤手里接过金锁,放到了大总管的桌上。大总管那个动作,司贤确定只是“抬手”,甚至连手臂都懒得动。
干儿子看着桌上的金锁,终于有了笑脸,不过这种笑着的老脸,让司贤想到了一种狗狗,那种狗狗好像也是满脸褶褶……
好像今天从大总管身上联想到了很多啊。司贤赶忙摆正自己的态度,毕竟这是自己以后的上司,以后日子要想过得舒服,还指着人家呢!
献了宝,自然就想要些赏赐啥的,比如那个职位至今还空着,迫切需要自己这样的青年才俊什么的。但是,司贤期待的封赏并没有到来,干儿子尽管有了笑脸,可好像还在盯着他。司贤这就想不通了。自己已经交了保护费了,还要做什么?
看着司贤迷茫的样子,大总管又是一抬手,侍者很狗腿子地再次走了过来。在司贤不解的目光中开始扒他的衣服。司贤打个寒颤,不会劫完才还要劫色吧?
司贤心里很是憋屈,大丈夫宁可杀,不可辱。
司贤心里很是愤怒,大丈夫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想到无数先贤圣人,想到了无数英雄的光荣事迹,司贤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让我自己来!!!”
这次轮到侍者不解了,至于这种慷慨赴死的表情吗?
每脱一件,司贤都在劝说自己,为了新梁国的诞生,为了给秋木报仇,我认了。
破碗拿出来了,筷子拿出来了,侍者开始鄙视司贤,估计那金锁就是他最值钱的东西了吧,连破碗都不舍得扔,筷子还是一根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钱财?
不过,侍者马上就看到了司贤裤腰带上的一颗宝石,这是司贤从抢劫的东西里随手拿的两样东西之一,另一样就是那金锁,其它的都让弟兄们分了。侍者看到这东西,马上就扑了上去。司贤惊讶而又忸怩地说道:“不会吧,这么急。人家第一次这样,你可要爱惜一些。”
说完,双臂一张,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侍者很麻利的解掉了司贤的裤腰带,司贤看到侍者这麻利的动作,浑身冰凉,头皮发麻,心说:“老手啊,看来今天以后,我就彻底节操不保了。啊,再见了,我的爱人,请原谅,我已不是完璧之身;啊,再见了,我的青春,请原谅,我已经没节操了。”
感到裤子掉到地上,但是很久没人来进行下一步,司贤张开双眼,看到侍者拿着自己的宝石往大总管面前的桌子上放。司贤夹着双腿,捂着裆部,很是愤怒:难道我的魅力还比不过一块宝石吗?难道我的节操还比不过一块宝石吗?不过,司贤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要扒光了衣服,搜刮钱财啊!那我岂不是没事了吗?那我岂不是不用牺牲色相了吗?我去!!!你这个破干儿子,你早说明白啊,害得哥这么紧张。
侍者又翻检了司贤的衣服,见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冲着干儿子摇了下头。干儿子看着桌上的金锁和宝石,终于开口了:“这才是保管嘛!只有一块金锁,那算什么保管?像什么话?”
停顿了一下,干儿子继续说道:“穿上衣服,你看看你衣衫不整的模样?像什么话?传出去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像什么话?”
司贤郁闷地穿上衣服,心里不断咒骂:这还不是你让脱得?你大爷的,迟早有一天,我会整死你的。
别说,穿上衣服,收起破碗跟筷子之后,安全感指数蹭蹭地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