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四大名著里,我唯独对《红楼梦》情有独钟。
小时候爸妈不许我读红楼和水浒,说红楼令人丧志,水浒易让人崇尚暴力,所以我第一次读红楼梦已经是在读高中了。当然那个时候父母仍不许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正如前章所述,自从把琴箱里的流行小说扔掉之后就对你情我爱的小说失去了兴趣,可是这个《红楼》由于从小被禁所以心存好奇。明明知道也不过是一本讲述宝黛爱情故事的“言情”小说,却还是从写作业的时间里偷偷抽出时间看完了曹雪芹写的前八十回。
先按下原著不论,聊文学过于严肃了,我想先从2010版电视剧《红楼梦》谈起。
当初这一版《红楼梦》电视剧首播时,便有人喷其如何如何不好,同它与87版的红楼梦相比较。我承认,87版的红楼梦确实已成经典,而且它已经在60后和70后的心理占据着不可超越的海拔。87版的红楼梦演员演出细致,道具制作精良,完全按照旧红楼梦插画里的扮相打扮,所以87版的红楼是将经典的文学作品在三次元中完整还原。可是我想说的是,时代在变,审美在变。就单我来说,我不是很能够接受八几年拍的那四大名著电视剧的画风。
暂不提87版红楼,现在是2017年,距2010也有七年。笔者认为,七年已去,这七年间除了《琅琊榜》似乎再无可与之相媲美的电视剧了。
全剧一如全书。书里在贾府盛极之时我也能读出衰败之味,电视剧也是如此,即便是贾家鼎盛之期,也隐觉凄凉与大悲在其中。我觉得,这样的心理暗示,书里隐藏在字里行间,影视作品归功于配乐。
如元春省亲这一情节,这是贾府极鼎盛之时,配的音乐是元春判词《大梦归》。作用一如阅书时之感,即看官如若从结局看起,已然知晓元春命运。至此不觉悲叹,荣华富贵,恍若一梦。
我喜欢新版红楼给人的那种空灵的感觉,那些如同戏子般的服装造型,和着京戏味儿的配乐,岂不像是旁人看着台上一幕幕的大戏。我想,曹先生写书时的心境或许也是如此,冷眼看着,看着局势一步步衰败,然而戏里之人却如何晓得?这出戏,局外人早已看破,然而这戏中之人痴情的痴情、无情的无情,早已由警幻注定。人生又何尝不若这戏中痴人,看不破,参不透,是非命运结局前定。
红楼之悲,是深入骨髓的。都说曹雪芹字字泣血,也确实,没有比这再贴切的了。说贾家之悲,不过是时代之大悲的一个缩影。正如青峰埂顽石所记一般,随意添加个朝代年岁都亦可契合。
千百年来,世事变迁,人情世故确实是亘古。不论年岁。
到头来,这世间不过是,往前想也难,往后想也难。都只是,梦一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