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习惯给自己留下后路,但这后路往往会摧毁我们的信念,只是那时候我们都毫无所觉。
“其实我们做朋友挺好的”在喧闹的之中,刘夏第一次拿到陈晨主动写给他的那张纸条。看着那句我们做朋友其实挺好的,刘夏的心有心刺痛。
既然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奢求着别人依旧对你好。也许刘夏当时的理解是偏差的,但他就是那么一个喜欢偏激的人。他不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在他看来往往将结果想到最坏才不会打击到自己。
“算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再烦你”刘夏的决定永远都是那么坚定,他不想留给自己退路,同样的他也封死了陈晨的退路。做不了恋人,那我情愿我们彼此从来不认识,这就是刘夏,一个偏激到彻底的人。
下课的铃声按时的响起,结束了一天的生活,也像是结束着刘夏这次漫长的追逐。将所有的一切摆放整齐,刘夏离开教室,但是他却没有回到寝室之中,而是一个人走向了操场。
“哎,刘夏”孤独的走在跑道上,刘夏试着放空自己的整颗心。他倦了了,累了,他想去休息。正当他沉溺在自我世界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呼唤。刘夏转过身,看到了小雨。
“你在这干嘛呢?”刘夏微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这个女孩给他一种独有的宁静感觉。像是无论多么躁动的情绪只要在这个女孩的细语中都会被抚平。
“太热了,睡不着”小雨走路的样子很轻盈,永远都是稳稳的样子。她在慢慢靠近刘夏的同时小声的抱怨着天气。
“杨宏呢”刘夏每次看到小雨的时候,杨宏都在身边,唯独这一次她是一个人。
“你那个妹妹你还不了解吗,现在正在寝室睡得像个小猪一样”听着小雨的话,刘夏不禁脑补出了杨宏那个不堪入目的睡姿。
“哦,一起走走吧,我也睡不着”刘夏像是和小雨再商量,但更像是一种请求。他真的想要找个人陪自己一会,不想再这个夜继续孤独下去。
“好呀”小雨很痛快的答应他。但是两个人这一路走下去,竟然都是沉默的。刘夏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小雨呢,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
两个人围绕着跑到走了一圈又一圈,忘了时间,也忘了彼此。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刘夏向着与陈晨的点点滴滴,而小雨想着与自己男友的点滴。但两个人却又出奇的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尴尬。
好像就算是没有什么约定,两个人都能迈出同样的步伐。时间在流失,不管他们是否在意。铃声响起,催促着他们回到自己的寝室。
“谢谢”刘夏临走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唯有剩下的这句谢谢。人在孤独失落的时候总喜欢找个人来陪自己,而小雨的沉默正合了刘夏的心意。像是上天送给他的一剂良药,抚平着他疲累的灵魂。
“回来了,干嘛去了”说这句话的人叫保宁,是二十班的同学,与大鹏在一个班。他有个好漂亮体贴的女朋友,也在二十班。他们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尽管保宁看起来还有些小孩子气。
“怎么了?”刘夏看着保宁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知道,他的小女友一定是在为难他了。
“夏哥,我老婆心情不好,给要让我给她讲笑话,可我讲了很多她都不笑啊”保宁的话音里带着他独有的小哭腔。
“我也不会讲笑话”刘夏歉意的看着保宁,他真的没有那种幽默的细胞,讲笑话真有点为难刘夏了。
“你让他们帮你想吧,我得先去洗漱了”刘夏看着保宁那个委屈的小表情心里就一阵好笑,怎么永远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真是不懂他是怎么搞定他的那个小女友的。刘夏摇摇头拿着盆去水房了。
当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掏空自己的记忆,寻找着笑话提供给保宁。刘夏很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床了。
可能保宁的小女友是高冷的,大家讲了那么多的笑话,她依旧是没有什么感觉。刘夏听着他们讲的那些笑话,什么黄的,黑的,绿的全有。怪不得人家说没意思,换成任何一个女生都会感觉很无聊的。
“我想起一个”在大家毫无办法的时候,刘夏在迟疑之后开口:
在八十年代的时候,那时候交通不是很发达,大家也不是很舍得花钱去坐车。一个老大爷孤独的走在进县城的路上,这时候一辆翻斗拖拉机来到老大爷的身边。司机是个热心的小伙子。
“大爷,你去哪,我送你吧”小伙子说道
“我去县城”老大爷说
“正好顺路,上来吧大爷”小伙子停下车,热心的把老大爷扶上车厢。小伙子啊是个个拉石灰的司机,他正想把这一车的石灰送到灰场去。
车很慢,过了很久他们才到灰场。可是在这漫长的行走中,小伙子一时间把老大爷在车厢上的事给忘记了。他打开翻斗,将所有石灰都倒了下去。这时,他才想起来,老大爷还在车上。
小伙子赶紧下车去看,发现老大爷正蹲在石灰上。
司机说看着老大爷说“大爷,你没事吧”
你猜老大爷说了什么?
“说什么了?”刘夏讲的投入,大家听得入神,突然在保宁的的电话里传出了他小女友的声音,大家错愕的同时也盯着刘夏看。
“老大爷说‘小伙子,对不起,我把你的车给踩翻了’”刘夏尽量模仿着老大爷苍老而又无知,其中还带着深深歉意的声音说。
“哈哈”电话里传来了小声,刘夏如释重负般舒缓了一口气。然后静静的躺下,不在多说一句话。这个笑话他曾经写给陈晨,可是陈晨却是那般不屑一顾。
听着笑声,刘夏明白,并不是那个笑话本身的问题。而是说这个笑话的人真的是不合陈晨的胃口,那她又怎么能笑得出来。
也好,现在什么都结束了,我不在打扰,她也不再为难了。刘夏试图用这样的话语来宽慰着自己,但到底能够减轻他多少痛苦,旁人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