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个机会让全世界都知道爱的人是谁,有多少人会毫不犹豫的就去做。
刘夏喜欢写东西,无论是诗歌还是散文。他总想着把自己的心写下来,不是给别人开,而是记录着自己想过的痕迹。
晚自习的时候,刘夏在整理着自己那些不成熟的诗歌,好似没有注意到别人的来到。那是他的语文老师,这节课是她在看自习。
“写什么呢?”随意的拿起刘夏身边的一个本子,老师仔细的阅读着。那是刘夏写的诗,从他初中到高中的记录。
“写的不错,以前怎么没看到过”老师收起本子。也许是鼓励也许是夸奖,老师说刘夏写的东西不错。
刘夏笑了笑,自己写的东西他清楚,若是了解的人看懂了会觉得好。若是根本不了解他的人看了他写下的东西,一般都会嗤之以鼻。
“哪有,随便写着玩的”刘夏和她说话的时候稍有对于老师的尊重,他把她当朋友。他欣赏老师的才华,但真的不很认同她上的课。
“真的很好,要不要在新荷上发一篇”老师看着刘夏,眼中充满着鼓舞。她很喜欢刘夏的文,不像是男儿的大气,到有着小女儿的一些轻柔。
在她的眼里,刘夏的文细腻,像是春风流水,平淡中总有真性情的流露。让每个读的人很容易就想去唱出来,她到时很想刘夏能给新荷提供一次文稿。
新荷是学校的校报,没一期都会有一些老师同学在上面发的一些文。刘夏平常没事的时候也会拿过来看看,他不喜欢那些无痛呻吟的文,总是为了写东西而去写东西,那就不是文了。
他不想让自己也这样,他写的东西有的只有三两句,有的上万的字符。他不喜欢追求这固定的格式与篇幅写东西。
他总想着记录下自己的情感,一两句也好,千篇万幅也罢,总是每一句都写下自己的心才是真的。
“算了,我写的东西太不成熟了”刘夏不是谦虚,他的东西写出来真的不适合给别人看,只能是独自一个人拿出来回忆,因为那些体会别人真的不会有。
“不,我觉得这个就不错”老师还是不死心,拿起刘夏写的小册子,其中有着篇七言绝句。在她指出那篇诗词的时候刘夏迟疑了,若是别的他真的会果断的拒绝她。可是这一篇,他很想让某个人看见。
阵阵急风车行远
潇潇落叶尽东悬
震声空转不见雨
原是天边日正还
这是刘夏早就写好给陈晨的一首诗,只是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山雨欲来的景象。只是这其中是刘夏写的两个字谜,不是很成熟,所以一直没有给陈晨看到过。
老师的这个提议倒是一个机会,一个给陈晨看到这首诗的机会。刘夏迟疑了一下,然后向着老实点了点头。
“好,那我好好整理一下给您送去”刘夏写过的东西他有个毛病,就是从来不会留下备份,丢就丢了,他也不会用心的去找回。
可是这首诗对他的意义不一样,他需要留下备份,万一什么时候这首诗真的丢了,他还能在别的地方找到。
“好,那你下课给我吧”老师也不着急,仔细看着那首诗,想要体会其中的意味,但是没有。不过在她看来,自己的学生能写出这样的东西真的已经很了不起了。
也就三五日的光景,那首诗真的出现在了新荷校报上。班里的人像是看着很新鲜的事务一样看着那上面刘夏的一首诗。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夏会有这着这样的才情。好像所有的人都忽略了这个人,他的才华一直就在他的心里,而却从来都没有展现过。
“真是你写的?”宇子看着那首诗,他也不看内容,过多的只是关注着地下写着刘夏的名字。
“嗯”刘夏微笑的对他点了点头,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刘夏的生活里了。自从来开家来到这个学校,他的生活就开始变得低调而又乏味,什么时候受到过如此的注目。
“厉害”宇子不懂这些,但是能看见刘夏的名字出现在校报上,他就觉得刘夏是非常厉害的了。
“一般”刘夏第一次竟然如此不客气的说出这样一句话,这在平时是不可能的。他本来就是个谦虚低调的人,可能是这次突如其来的关注让他得意忘形了吧。
“你还有别的吗”宇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追问这刘夏。这种东西他看的不是十分明了,他想看看刘夏写的一些其他的东西。
“当然,给你看看”刘夏索性将自己写的是那个小故事拿给宇子去看。他相信宇子可以看懂这个,毕竟每一个字写的都很直白。
“哇”宇子看过之后,对刘夏一阵惊叹。那两个故事,一个蝴蝶发卡的故事,一个是关于十八号仓库的故事。
在刘夏小时候他有个英雄梦,所以他写下了这两个故事。一个天真烂漫的两小无猜,另一个讲的是一个混混为了一个女孩去变乖的事。
刘夏自己很喜欢第二个故事,那时他写的就是自己的心。从一个无良的少年演变成一个乖孩子,刘夏在其中付出的艰辛是常人无法想到的。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后悔当初做的这个决定。因为这个决定让他能走进这个高中,能让他认识了对于他生命最重要的那个人——陈晨。
宇子走了,拿走了刘夏的那两个故事,他不仅想自己看,他还要给别人看。也许当时在他的心中,自己的朋友能写下这样的一个故事是让他很自豪的一件事吧。
刘夏并不知道自己的那首诗陈晨有没有读懂别的意味。但是他知道其他人真的只是当那首诗描写阿是一个简单的风景。
若是简单地风景描写,那刘夏势必不会下笔的。在他的心目当中,每一个汉字都要有它自身所要表达的意义,一味地堆砌着没的景色,真的是毫无意义的事。
他的想法也许不成熟,也许是因为他真的写不出别的东西来。但是谁又能过多的去评判一个在当时只有十七岁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