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御书房。”皇上脸色不佳,“皇后,蕙贵妃,太子,老二,老三,老四一起。”
显然在座的大臣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皇上一行人离开之后私下去打探了。
凌渊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御书房中,熏香炉中的龙麝香充斥着整个御书房,温暖如春的这里,凌浅离却仿若置身冰窟,几位皇子与娘娘们静坐在侧。
“老七,你说。”皇上看着跪在面前的郁君麒,怡美人以及凌浅离威严的开口,“你怎么会在怡美人那里,这个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凌浅离的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今晚可是除夕,家人聚在一起难道不是应该喜气洋洋的辞旧迎新嘛,他们这一家却好,相杀恨晚?更惨的是,为什么所有的事都让自己撞上了,亲眼见证这一切的自己,该说是幸运哪?还是不幸哪?
为什么七皇子与凌浅离会在一起,又是为什么此刻会跪在皇上这里,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凌浅离去为挽月公主拿衣裙的时候,运用轻功避开巡夜的侍卫,却不曾想,在返回的途中被七皇子郁君麒发现了,七皇子竟也是轻功不凡之辈,凌浅离在情急之下把挽月公主的衣裙转手,自己竟然不知怎么躲到了怡美人那里,更不巧的是,怡美人竟然在偷/人。
七皇子郁君麒当时哪里知道那是怡美人的宫殿,更是不曾想撞到了那样的事情,怡美人却是机灵的很,随即大呼有歹人闯入,三皇子郁君尘和四皇子郁君辕刚好与巡夜的侍卫赶过来,便看到已经抓着凌浅离的七皇子,两人拉拉扯扯,随后便把七皇子郁君麒,衣衫不整的怡美人与凌浅离都带到了皇上面前,毕竟怡美人一口咬定是七皇子要对自己不轨。
郁君麒看了眼凌浅离,想必他此刻心中也很无力吧,自己不过是追着凌浅离过来的,却被如此诬陷。
“麒儿,怡美人再怎么说也是你父皇的女人,这些个孩儿之中,平日里就麒儿你最为乖巧,可是今日,你糊涂啊!”皇后表示痛心疾首,却把怡美人的诬陷坐实了。
“父皇,清者自清,麒儿虽然不才,却也懂礼仪,知进退,有损皇家颜面之事,即便麒儿再胆大妄为,亦是不会去做的,在没有查明事情的原委,母后便给麒儿戴了如此高的帽子,麒儿着实不敢当。”郁君麒在怡美人哭诉之后却未见半分慌乱,据理力争。
皇上坐于桌案前,斜了一眼皇后,随即听到皇后继续道,“后宫之中女子众多,你们贵为皇子,日后言行定要得体。”
皇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话题看似转到了提点各位皇子上。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在场的各位皇子一口应道。
“她,是怎么回事?”皇上又问道。
“儿臣不知,父皇还是让她自己说吧。”
凌浅离叩首之后缓缓开口,“禀皇上,奴婢乃蕙贵妃娘娘身边的丫头,今晚负责伺候三皇子身侧,宴会过半,三皇子与四皇子离席,奴婢伺候左右,途中不慎崴了脚踝,三皇子便让奴婢在那边休息片刻。”
“正当奴婢感觉脚踝好很多去寻三皇子与四皇子时,却遇上了前来寻挽月公主的丫头,奴婢看她着急,又怕挽月公主若是独自一人受惊,便与那丫头一同去寻挽月公主。”
“奴婢寻到怡美人宫殿,本想去问问那里的丫头有没有看到挽月公主,当时门口没有守夜之人,奴婢便进了怡美人的宫殿中,却被突然出现的七皇子抓着质问,奴婢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带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圣明,奴婢所为,挽月公主可以证明,奴婢并非七皇子所说的歹人。”凌浅离字字清晰,句句合理,还有人证,这让七皇子不禁蹙起了眉头,自己分明是跟着那个黑影过去的。
“你是说,七皇子是在诬陷你喽?”此时,皇后又开口道。
“回禀皇后,奴婢不敢,许是七皇子当时看错了人。”
“,启禀皇上,汪贵妃求见。”这时,门外的公公禀报。
“宣。”皇上淡淡的开口。
进入御书房的汪贵妃给皇上皇后行礼之后,便被赐坐蕙贵妃身边。
“听说挽月受了惊吓,无碍吧?”皇上开口问汪贵妃。
“回皇上,挽月公主在宴会上不小心弄脏了衣裙,在回宫殿换衣裙的途中,发现一黑影从眼前闪过,挽月公主当时只是受惊,臣妾已经让公主回去歇息了。”
“挽月无碍便好,只是这丫头说曾经去寻挽月,爱妃可知晓?”皇上看了眼跪着的凌浅离,问道。
“臣妾并未听挽月公主提及此事。”
凌浅离听过汪贵妃之言,错愕的抬头看向汪贵妃,汪贵妃依旧那般冷傲从容,挽月公主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可能不与汪贵妃讲,只是汪贵妃此时不承认,只有一个可能,汪贵妃为了自己女儿的清誉,是想借皇上的刀除了自己。
怡美人与人私/通,皇上总归会查出,自己与七皇子都是亲眼目睹之人,如今又被汪贵妃否认自己方才所说的一切,那么自己很有可能便成了七皇子口中的歹人,汪贵妃又说挽月公主是因为一个黑影受到的惊吓,此刻的种种,都对凌浅离不利。
再说,七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到时查明真相,此刻被诬陷的七皇子也会安然无恙,而自己则不同,有关皇家颜面,皇上怎可留着凌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