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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同居…

瑶瑶一声尖叫,瞬间把人引来了。厨房里狗蛋也不管灶里的火了,拿着锅铲嚷嚷着就跑了出来,同时大门也是砰的一下被推开,“出什么事了?!”

进到天井,借着皎洁的月光,见到瑶瑶正坐在门槛上,贝齿咬着下唇,一脸害怕的样子。

狗蛋冲过来,护在瑶瑶身前,“鬼呢,鬼呢?”

“鬼?”蕊娘一怔,责备的瞪了一眼狗蛋:“这世界那有鬼,小孩子净瞎说。”

话是这么说,但黄炳林却从蕊娘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害怕的神色。也是,白天的时候隔壁才发生了命案,民间又有清晨含冤而死的人会化为厉鬼的说法,蕊娘一个弱女子,就是有些胆子,却又那会完全不怕。

蕊娘这话不只是说给瑶瑶和狗蛋听的,也是一种自我暗示,给自己壮壮胆。

黄炳林赶紧起来,说道:“阿姨,对不起,是我吓着瑶瑶了。”

蕊娘嗔怪的白了一眼黄炳林,“好好哦的说这种东西干嘛,多不吉利,以后不要再说了啊。炳林你出来拿下东西。”

黄炳林这才注意到,蕊娘大门处放了两个箩筐,箩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东西。

“阿姨你直接叫我去取就可以了,何必亲自送过来呢,这么多东西。”黄炳林说道:“饭已经做好了,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狗蛋傻笑着:“对对,阿姨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

狗蛋此言一出,蕊娘看着黄炳林的眼神顿时再次变得复杂起来,不过这些都是黄炳林的事,她也不好说什么,转向狗蛋说道:“狗蛋,把锅铲给阿姨吧,阿姨帮你做菜。”

“这……”狗蛋犹豫着看向黄炳林。

黄炳林点点头:“那就麻烦阿姨了,正会我也想尝尝阿姨的手艺呢。”

黄炳林出门把一担东西挑进来,小心轻放的放到离厨房较近的一间耳室里。这是黄炳林拜托蕊娘帮买的一些实验室器材,有丹炉、丹鼎、水海、石榴罐、坩埚子、抽汞器、华池、研磨器、绢筛、马尾罗……

丹炉也叫丹灶,南宋吴悞《丹房须知》(公元1163年成书)有“即济炉”和“未济炉”之分,适用于不同要求的丹药炼制;安置在丹炉内部反应室的就叫丹鼎,又名“神室”、“匮”或“丹合”,有的像葫芦,有的像坩埚,有的用金属如金银铜制作,有的则是用瓷制,《金丹大要》有“悬胎鼎”之说,内分三层,“悬于灶中,不着地”。

这些东西都是炼丹的主要工具,可以放制作炉中加热,使药物在里面熔化并发生反应,或使它升华。黄炳林准备用这些东西,布置一个实验室,进行各种实验。

正所谓知识改变命运,科技成就未来,黄炳林既然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不只是为了挣钱发财,同时也能很好的推动中国科技的进步。黄炳林想着,或许自己的到来,能够该变三百年后中国积弱的国史,避免八国联军侵华的惨剧发生……

餐桌上,小狗蛋和瑶瑶吃得很开心。狗蛋还有些拘谨,虽然馋得吃口水直流,但依旧不敢过于放肆,瑶瑶这妮子却是没那么多顾虑,一张小嘴吧嗒吧嗒的不停,嘴里还囫囵地说道:“好吃,好吃,好久没吃过肉了。”

蕊娘在一边看着有些尴尬,自从丈夫死后,整个家都靠蕊娘一个妇道人家支撑,虽然接过了药铺,但她本身并不得医术,所以到她这儿来买药的人极少,能粗茶淡饭的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瞒点吃,不要噎着,肉多着呢,以后想吃肉了就过来,哥哥这每天都有肉吃。还有狗蛋你也吃吧,不用拘谨。”黄炳林微微一笑:“阿姨也吃,我这别的没有,肉却是不少。”

蕊娘投给黄炳林一个歉意的眼神,轻轻抚着瑶瑶的后背:“慢点吃…”狗蛋得到炳林的许可,这才小小的夹了块最小的,慢慢放进嘴里,微眯着眼睛,仔细品尝起来。

这一餐晚饭几人吃得很开心,其乐融融。晚饭结束,蕊娘打发孩子出去玩,向炳林问道:“阿姨看你买的东西,似乎都是炼丹用的,炳林你懂得炼丹之术?”

炼丹乃是道教主要道术之一,是近代化学物理前驱,有外丹与内丹子分。外丹术源于先秦神仙方术,是在丹炉中煅练矿物以制造“仙丹”。而内丹术则是将人体当做炉鼎,用以习练精气神。外丹术指道家通过各种秘法烧练丹药,用来服食,或者直接服食某些芝草,以点化自身阴质,使之化为阳气。陈师道注:“道家以烹练金石为外丹;龙虎胎息,吐故纳新为内丹。”

黄炳林你点头,“算是吧。”

蕊娘说道:“虽然我不太懂炼丹之术,但以前我常听先夫言道‘炼丹之术,乃烧练金石而成丹,虽能获取一时半刻之威能,但对人之身体将造成难以弥补的损伤……’你莫要怪阿姨说你,这炼丹之术,炳林你还是莫要接触为好。”

“谢谢阿姨关心,”黄炳林真诚说道:“我买这些器具虽说是为练制东西,但却不会是那些伤天害理的东西,你且放心好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蕊娘轻呼口气与炳林告别后,这才带着瑶瑶回去。

黄炳林将门关上,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是和狗蛋一起,继续咋夜未完成熬药之事。

蕊娘抱着瑶瑶东张西望,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瑶瑶你先去敲门,娘一会再进去。”

“为什么,一起进去不是很好吗?”瑶瑶漆黑的大眼睛看着蕊娘,问道。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吓娘,娘会…快去敲门。”

瑶瑶吐了吐舌头,“娘羞羞,不敢敲门。”

黄炳林和狗蛋在院子里忙着熬药,不多时听到轻轻的扣门声,开门一看,只见瑶瑶下身穿着很短的白色亵裤,上身是一件粉红色的小肚兜,抱着个小枕头,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面色有些苍白地看着里边。

“怎么了?”黄炳林笑着问道。

“你……你个坏人,你说的故事好吓人啊,我……我和娘不敢在那边睡……”

原来瑶瑶回去后,跟蕊娘说了黄炳林之前说的那鬼故事,吓得两母女都不敢单独睡了,所以跑过来找安全感。看着瑶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狗蛋心里一阵心痛,“哥哥,要不就让瑶瑶姐就来住吧。”

“好。”

黄炳林应了一声,让狗蛋帮瑶瑶去整理床铺,自己继续手头上的工作。瑶瑶刚进去,蕊娘后脚也跟着到了,“瑶瑶呢?这孩子被你的故事吓到了,非要跑出来…”

“……阿姨进来吧,瑶瑶在屋里和狗蛋玩呢。”黄炳林无奈了,想来就来嘛,何必要说这些呢,还没见过出来找孩子还要带着被子枕头的。

蕊娘装作没听出炳林语气中的怪异,迈着轻盈的脚步一路小跑,来到瑶瑶的床边,麻溜地把被子、枕头铺好,这才出来,看着炳林和狗蛋在天井里忙活。

蕊娘看着黄炳林和狗蛋熟练的分工操作着,很快传出一阵阵浓郁的药香味。精神不自觉的一振,“你买那么多珍贵药材,就是为了弄这些东西吗?”

站在一旁看了许久,蕊娘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的,”黄炳林并不介意蕊娘观看,一边将药物分份,一边说道:“阿姨你可别小看了这些不起眼的药液,今天还你的钱都是用它换来的!这东西可值钱哩。”

蕊娘点头,却没问这药到底什么用处。看了一会,蕊娘说道:“狗蛋你回屋去睡吧,阿姨帮你看着火。”

闻言狗蛋却没动,只是扭头看向黄炳林。看着哈欠脸天,精神不足的狗蛋,“去吧,顺便去看看你瑶瑶姐,帮她盖一下被子,别着凉了。”

狗蛋如蒙大赦,跟蕊娘道了声谢谢,飞快跑进了屋里,天井里一时间只剩下炳林和蕊娘二人。

似乎感觉两个人这样站在那里气氛有些诡异,蕊娘说道:“听说你很会讲故事,也给我讲一个吧。”

黄炳林一怔,“那里,不过是逗小孩子开心的把戏罢了…我给阿姨讲一个射雕英雄的故事吧。”

无边无际的大草原,美人英雄的高歌与缠绵,“弯弓射大雕,驰骋碧波海”是何等的波澜壮阔,美物可胜说!射雕英雄传作为金庸老爷子最成功的小说之一,翻拍成电视剧这么多遍,依旧收视率奇高,影响力经久不衰。可以说,这部剧男女老少通杀,没任何人能抵挡它的诱惑力。

果然,就是蕊娘这样清新淡雅之人,听了个开头,便是迷醉了下来,拿着扇子扇火的手,都是慢慢缓了下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南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故事从临安牛家村边说起……钱塘江江水浩浩,日夜无穷无休地从村边绕过,东流入海。江畔一排数是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正是八月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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