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起床啦!”大早上起来夕夏就跑到我门口叫早。虽然和夕夏已经做了两个月的男女朋友,但我始终还只是和她到拉手的程度而已。实际上我并没有体会到脱‘准’所带来的好处。也许是继承了柳下惠的遗志,我彻底做了一个食草男。放着一个漂亮的明星女朋友在隔壁睡觉,自己只是心理行动,恐怕也只有我刘某人做的出来了。
“猪,别叫了!”我在房间里面回答。
“你皮痒痒了吧?赶紧给我起来,答应我什么来着?都忘啦?”
“我答应你,不也是被逼无奈么?要不你就采取武力措施了。”我懒懒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着夕夏已经整装待发了。“干嘛穿的这么靓丽?不就是一个聚会嘛。”
“废话,今天的聚会也很重要啊,很多艺人和导演。你给我穿的像样点,我这是带你去见世面。”说着夕夏把我唯一的一套西服丢给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西服,但确实看起来比跨栏背心上点档次。
“什么破聚会啊,一般的宴会不都是在晚上,这大早晨起来的折腾人……”在夕夏的怒视中我闭上了嘴巴,并乖乖的穿上了不怎么合身的西服。
“怎么这么难看啊……算了,凑合看吧。”
“那你介绍几个美女明星给我哈。”
“行,没问题。要不要介绍几个女导演给你?”
“恩,要的,要的。”其实这次答应陪夕夏去参加活动,一部分也是出于我自己的好奇心,毕竟是所谓的圈子里的聚会,对于我们这种圈外人来说,多少有着神秘感和吸引力。而这次的出席我的身份必然不是本来的身份,而是一个类似于跟班助理之类的东东。可我总觉得一个助理陪着明星去参加活动会很别扭,哪怕是经纪人也好吧?
“都是你磨磨蹭蹭的,都要迟到了……喂,廖姐,我们马上就到……什么?还没起床?不是8点钟就聚会了吗……什吗?晚上8点?什么时候又改晚上8点了?哦一直是晚上8点,那晚上见。”夕夏挂了电话,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然后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少装无辜。我回家再收拾你。师傅,麻烦你调头回到我们上车的地方,谢谢。”回来的路上夕夏偷眼看我好几次,我都装作没看见不搭理她。直到回到家的时候,夕夏赶紧主动拿钥匙开门,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平时就算是她拿着钥匙也是敲门硬要我开的。想到这里我才赶紧借机报复,挖苦她两句,“呦?咱们大明星也是带门钥匙的啊?”
“我平时也有带好不好?”
“是么?我以为在你身上只剩下装饰作用了呢?”
“好啦,我知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就说了,这样的聚会哪有大早上起来的,发什么神经。也就你能这么想,2!”
“嘿,你……”
“鉴于你的拙略表现,我决定晚上还是不陪你去了。”
“不行!你敢试试看?”虽然夕夏犯了错误,但是依旧对我很强势,而我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基本还是妥协……我们终于在12小时之后第二次启程,如约赴会。
“你怎么把这个土包子也带来了?”廖姐见到夕夏就先是责备,虽然是背对着我,但我依旧还是听到了。
“带他来见见世面喽,反正也是开放性的聚会,有什么关系呢,就说是我一个朋友或者助理啥的呗。”
“哎呦,我的姑奶奶,行吧,你看住了,可别让他待会出洋相。”廖姐撇了我一眼,端起酒杯奔那边穿着豪华的人群去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我很不服气的努努嘴。“以为我没见过世面的。靠。”
“行啦,廖姐她就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你多注意点言谈举止,别跟在家似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没想到连夕夏也教训起我来,但毕竟是在她们的行当,她们的圈子,我也只能忍气吞声。
“恩,这蛋糕真好吃。红酒也不错。哈哈,我喜欢。”我终于站在自助餐桌前,品味着上面摆放的美食。从一进门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这张桌子。
“那你先在这吃,我到那边找几个朋友说话。”
“好好,你尽管去,一会带我认识明星。”其实我也并不是这么没起子只顾着吃东西,不过是让自己有点事情做不至于傻站着的尴尬,好歹吃起东西来也显得自然些。正当我努力于不尴尬的时候,旁边两个美女飘过。
由于我吃东西的姿势是45度角朝下看,所以先映入眼帘的是四条大腿,四条大白腿,高跟鞋,旗袍顺曲线往上,臀、腹、胸、颈,最后才见庐山真面目。我看到她们的脸时不由得心头一颤。此二位可算是当下小红的明星呢,频频上镜的程度令我这种不爱看电视的宅男都不得不认识。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我有些欣赏的一款。
自从看到她们的脸,我的眼睛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们,已经忘了手中的蛋糕和嘴巴上的蛋糕,潜意识的全神贯注起来。也许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电视上的明星,当然夕夏除外,因为我一直就没有把她当成明星的感觉,至少对我来说她不是。
在我持续盯住她们5秒钟以后,她们发现了我的存在。虽然我今天是有穿西服的,但一眼也能看破不是什么高档货,对于圈内的人来说自然能够看得出我不是什么所谓的牛逼人,何况我还有不太雅观的吃相和满嘴的蛋糕,档次就更加下滑。
她们差异的目光在我身上变成了鄙视以后,其中一个美女拉着另外一个美女离开了,在她们离开时我还是听到了她们小声的对话,也许他们并没有打算用小声,只不过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这男人是谁啊,真恶心,门口怎么放进来的?还盯着咱们看。”
“咦?你不知道吗?这不就是夕夏那个绯闻男友?”
“啊?不会吧?王夕夏哪根弦搭错了找这么一个。”
“唉,谁知道呢,炒作吧。现在不是好个犀利哥么。”
“炒作那还不如找唐小白,一下能火不少。”
“切,唐小白那么好找么?刚才看见我都没搭理。”
“那可说不准。你看那不是王夕夏和唐小白么……”
听到这里我就没在往下听了,一来与我无关,二来没什么好话。再有就是更加引起我重视的情况需要我的关注。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我很轻松的找到夕夏的身影,并且在她的旁边看到了那个叫做唐小白的玩意。他正端着酒杯和夕夏交谈,另外一只手扶着夕夏的肩膀,猥琐的脸和夕夏的距离很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从正常人的眼里看来,他们应该是很熟很熟的样子,甚至可以熟到亲昵的程度。而作为还算正常人的我来说,看到这一幕自然会变得很不正常,至少从心里层面是这样的。
正在我看得眼睛冒火的时候,夕夏抬头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正死死的盯在他们身上。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做贼心虚,夕夏瞬间抬手闪掉了唐小白搭在她肩膀上面的手。然后冲他微笑一下便脱身向我这边走来。
“你怎么还在这吃蛋糕呢,没跑去看女明星啊。”
“哦,看了。”夕夏哪知道我不仅看了,而且还遭到讽刺。
“那个,我刚才和小白他只是寒暄两句,应酬一下,你别那个……你别想别的。”夕夏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不太顺畅的语言向我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景。
“哦,没事,我怎么会乱想呢,随便寒暄,没事,我很大方的。”我当然是有乱想的,只不过现在要装一下大度以免被更多的人笑话,更加不要的是在众多圈中人面前丢了夕夏的脸面。我只好继续啃着嘴里的蛋糕,端起桌子上的冰酒一口周了,给刚才点起的怒火降温。
夕夏要带我到院子里去走走,下意识的挽住了我的胳膊,虽然是很自然的动作倒是让我一颤。
“干嘛呢你。”我赶忙小声提醒她并甩开她的胳膊,“我是你的助理,别忘了。”
“哦,对对。”夕夏恍然大悟,才赶紧收敛了。“你,跟我到这边来。”没想到夕夏竟然连语气都变了,不愧是个好演员,入戏可真快,但愿她扮演我老板的时候不要太苛刻。不过演戏对于我来说还是太难了,怎么也装不出艺人助理的样子来,因为我对这样的圈子本来就知之甚少。难怪廖姐会担心我出洋相,看来一点也不多余。
“那个,我的蛋糕还没吃完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猪啊。”夕夏看着我对桌子上的吃的恋恋不舍,气就不打一处来。夕夏刚晃起拳头,我赶紧做防御状指了指周围的人,夕夏才罢手。幸亏是在这种文明场合,否则我又要被施暴了。
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陪着夕夏从大厅挪到了外面的院子,尽管如此我还是碰倒了一把椅子,撞到了一位美女。撞到美女当然是我故意的,至少我看她在电视上是经常扮演乐于被男人撞的角色,好奇心怂恿我也小试了一把牛刀,结果还是被遭到冷眼。当然我的胳膊上也因此多了一块青,自然是夕夏的杰作,在给人家赔不是的时候顺手创作的。我突然觉得在这里夕夏到更像我的家长,带着我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四处游荡。
虽然历经坎坷,但始终还是闻道了新鲜的空气,混合着泥土的芳香但也夹杂着院子里那些人的腐朽与势利的气味。电视上不少有头有脸的人今天也都或有出现,他们或三三两两散步或三五成群的交谈,我不清楚她们交谈的内容,但凭味道也知道是名利之事。
夕夏突然看到宝帅导演,便丢下我独自去打招呼,并且意料之中的寒暄起来。虽然落了单,我到比初进来时自然的多了,便悠哉的在院子里踱起步来。院子里的花坛竟然种着的是郁金香,有红的,黄的白色和橘的,就是没有黑色的,这让我颇有些失望,毕竟只有这个颜色最是应景。
“你一个人吗?”一个很分辨不出雌雄的声音从旁边发出来。
“你是?”我转过身来低头看着这个发出奇怪声音的物体。
“啊,我叫阿四。”一个有着女人皮肤质感的很瘦小、清秀的男孩子站在我的面前。
“厄……”我想不起来这个眼前的人仿佛在哪似曾相识。不过无所谓了,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你有事么?”
“呵,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看哥哥你就一个人,所以过来聊聊。”这个秀气的青年捻着兰花指不停的在我面前晃,搞得我浑身发麻不自在。
“噢,我……就是随便转转。”
“哈,这位哥哥眼生的很,不知道在哪个公司做啊?”兰花指捻到脑门处,轻轻的还顺起头发来。我看得实在有些不忍,便往后退了半步。不想眼前这位到还跟了上来,迈的步子比我退的还要多上那么几分,我俩的距离反而变得更近了。“你躲什么呀?还怕我吃了你么难道?”
“别别,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是什么公司的,我是一个助理。”
“嗨……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个助理,没劲……真没劲……”听到我的助理身份以后,这位不知道是应该称之为仁兄还是姐妹的物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精神不起来了。这回轮到是他倒退了半步,“我还当你也是演员呢,我们圈里人聚会,你说你一个助理跑来干什么……不过吧,也没关系,看你这身材不错,性情也蛮好,有事了找姐姐我说话。”兰花指岔开后竟然向我的胸口摸来,我不自觉的往后又退了一大步,让这位自称“姐姐”的东西摸了个空。
“呦,还害臊呢,你躲什么啊。”说着他又要往前再上一步,这可把我吓得不得了,正当我慌张无措的时候,夕夏终于赶来救火了。夕夏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往后一扯,我赶忙顺势躲到夕夏的身后去,然后做惊恐状,小心的看着前面这位阿四“姐姐”。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夕夏妹妹,这小哥是你的人啊?”
“呵,四姐,他……是我的助理,您可别惦记了,他有女朋友了。”夕夏这话说的可真给力,听得我心情舒畅许多。我当然有女朋友了,而且就在眼前,只是她不能当众承认罢了。
“是嘛,我猜不会就是夕夏妹妹你吧?”这个分不出雌雄的物体又做着恶心的姿势,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持到他离开再呕吐,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久了,恐怕会大小便失禁吧。我实在想象不出夕夏的工作环境,简直太恶略了。我突然有股想把夕夏拖离深渊的冲动,但是我又偏偏不能这么做。像被荆棘裹在当中的难受,此时此刻的我感到自己十分的无能与无奈。
“呵呵,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反正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也流不到外面去,被别人占了便宜。”夕夏依旧镇定自若,我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淡定是如何训练出来的。换做是我,十年也磨不出来这么一剑。
这位四姐姐见夕夏这么咄咄逼人,顿时退却了不少,也不像刚刚那么锋芒毕露了。“呵,那就肉烂在锅里吧……哦呦,小白你怎么来了也不跟妹妹打个招呼呢。”突然间她的眼神像中了磁力一样瞬间被吸走到了刚刚走过来的那个叫唐小白的身上。虽然我被得了救,可被吸引走的不仅仅是这个四姐姐的眼神,就连夕夏的也跟着一起被带到了这个叫唐小白的东西身上。
“呵呵,四姐,别这么客气,我对您只敢远远的敬仰,轻易不敢打招呼。”看来唐小白对这位的态度比夕夏还横,说完便连眼睛都不往四姐身上搭一下,而是把眼神百分之二百的全部放在了夕夏身上。
四姐见自己被视若无物,讨不得半点趣来,便悻悻的走开了。
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以百分之百的专注加百分之百的色情的眼神看着夕夏,我怎么受得了。凭借我脸大的优势,怎么也要挤进这家伙的视线里。事实证明我的脸够大,终于在我的脸距离夕夏的脸零点零一公分时,这家伙注意到了我。
“厄,你是?”显然这家伙对我的出现很不满意。
“哦,还没给你们介绍。他是我男朋友。”
“助理!”
我和夕夏异口同声的回答,当然‘助理’二字是出自我口,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夕夏会在唐小白面前承认我是她的男朋友。
唐小白先是一愣,然后又很快的恢复了自然,顿了顿嗓子才说,“哦,我说这位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就是那次报纸上夕夏的冒牌男友啊。”话语里还特意把‘冒牌’加重了语气。
“什么冒牌,你又胡说,真是我男朋友!”夕夏帮我再次证实身份。这样的举动让我很感动,我知道这是一个多么艰难的决定(比QQ干360还要艰难)。
对于夕夏的再次肯定,唐小白好像并不以为然,“冒不冒牌重要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来我跟你说点正经事。”说着唐小白的色抓竟然搭上了夕夏的肩膀,当着我的面想把夕夏带到角落去。
简直就当我不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吾不动手打你丫的,汝不知吾乃文武双全啊。正当我要抬手抓唐小白的胳膊的时候,没想到夕夏就先有了动作,一抬胳膊直接甩开了他的色爪。还险些甩到我的脸上,幸亏我躲闪的及时。
“你没事别老动手动脚的,有事就说吧。”虽然夕夏躲开了他的色爪,但是语气到还是温柔的,可不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么粗暴。这让我稍稍有些不太自在,我甚至有些不知道夕夏是真的讨厌他的猥琐行径还是由于当着我的面的缘故才那样做。
“哦,呵呵,其实是……”唐小白说话的时候故意拖延了语气,并眼睛盯着我,显然是不想让我听到他们的对话。夕夏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表示让我留下的意愿。
我知道当下的我是三个人中最尴尬的,既不能问也说不上话,更要装着大度。我只是觉得自己出现在今天的活动非常多余,此时此刻随便一个扫把都比我呆着这里要应景的许多。我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自觉的垂头丧气的走开了,甚至连尾巴都没得摇上一摇,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在窃窃私语,不时的听见他们笑出声来。
看起来,他们的对话一时间还结束不了。看着周围高档的人群,自己落寞在其中,我心里有些难受,突然很想念颜夜,如果现在有颜夜在身边该有多好。那怕不是颜夜那么漂亮的,小然也可以,挤兑我两句,或者是猥琐的梓楠骂我两句我都是舒服的。这里仿佛不是我生活的世界一样,除了空气是我能在此处生存的唯一载体,我甚至找不到任何的支柱。只有一张熟悉的夕夏的脸庞,却又陌生的远远的在和一个帅哥说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不自在,此时每当过一秒我好像就蹉跎了一世纪。
正当我低沉无味的时候,我感到一束目光注视着我,不由得浑身发麻起来。而这束目光的投放者,正是刚才的那位兰花指四姐。我地个娘来,我宁愿成为全世界鄙视目光的众矢之的也不愿意成为被这位欣赏的对象。那浓浓暧昧的秋波几乎要让我呕吐出来,我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否则就真的有生命危险了。我顾盼了一眼正聊得火热的夕夏和唐小白,然后把自己真空般的包装了起来,悄然的离开了这里,绕到前面停车的院子里去了。看不上那些高档的人,他们的座驾还是养眼的。男人爱车,就好像是女人爱包一样的本来天性。我在停车场中间环顾了一周,还真是都贼好贼好的车啊,我要是个偷车贼,口水能流一盆。兰博基尼,玛莎拉蒂,保时捷911,法拉利,宾利,蝰蛇,阿斯顿马丁……远处还有零星的几辆奔驰宝马和四个圈。
虽然是停车场,但也有三三两两的高档货色在此攀谈聊天。我都是躲着他们的,以免被染了上流风味在身上回到贫民窟抬不起头来。晃了半天有些目不暇接,终于我在一辆兰博基尼旁边停了下来,我向来是喜欢那个标志的牛。好像是640?因为只在杂志上看过图片,真货放到眼前了也不太敢认。好奇心唆使我有些没起子的围着这车转了一圈又一圈仔仔细细的把这个宝贝看了个遍,就差拿袖子帮人家擦车了。耳边突然响起有些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唐小白的车么?我记得我还坐过一次呢。”
“是啊,是啊……那人跟那干嘛呢?”
“不会是偷车的吧?嘿你,干嘛的?”
不会是在说我吧?我回过头来,刚好看到四条漂亮的大腿,就是刚才吃自助时看过的那两对,真是冤家路窄。
“厄,是他啊?”惊讶之后他们放低了声音,怎无奈我的耳朵异常的好使,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没见过好车啊。”
“可不是,我都怀疑王夕夏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主。弄不好是挡箭牌,混淆视听的吧,其实是跟唐小白不清不楚。”
“谁知道呢,反正这主看着够让人恶心的。”
我自认为还不算长到可以让人恶心至生理反应的地步,也许是我身上的那些低品位的穿着,让这二位不慎看到我时污浊了其狗眼,恐怕我的身高也会被低看不少吧,恨不得是能被她们踩在脚下才符合身份的差距。
对我的侮辱我可以忍,但是他们对夕夏的污蔑却无法让我接受,尤其是和唐小白的绯闻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就算是真的也轮不到你们两个巫婆在这三八。“我擦,原来是两位大明星,刚才都没太注意,光看到两双大腿了。还以为是外面站街的站到这里来了呢,光看这腿就知道不便宜,没想到果然是。”我同样用他们可以听到的音量不紧不慢的自言自语道。
听完我的话,这两位美女明星的脸上明显肌肉抽动,就连大腿都摆不到自然的位置上。“喂,我说王夕夏家那个。别碰坏了人家唐小白的车,你赔不起。”
她们说的没错,我确实赔不起,就算把我卖了也赔不起。我盯着这辆车,心情从刚才的欣羡不已,变成恨不得想给它两脚。但是作为一名绅士我绝不能这么做,作为一个穷光蛋我更不能这么做。我现在只想离开这辆车,远一点,越远越好。我甚至出现幻觉,夕夏就坐在车子的副驾位子上,而驾驶座上正是唐小白……天哪!恐惧的心里,在潜意识里面开始蔓延,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我转过头想快步走开。但是却看到唐小白和夕夏挨的很近的向这边走来。
我僵在了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唐小白猥琐的嘴脸强奸着我的眼球,虽然他们没有亲密的举动,但是打我的心眼里喷出来的就是醋,而且是老陈老陈的那种,酸的我浑身发抖。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一直走到我的面前,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生怕看漏了唐小白的猥琐行径,但是却丝毫没有发生,我甚至有些失落,失落他伪装的太好。可是我更恐慌,恐慌他什么时候会窃取我的夕夏。我的人格像要被撕裂开来一样,在缺氧而狭小的空间里不断的挣扎,挣扎的越激烈,窒息的越快。
“哦,怎么?这么多人在看我的车啊?”唐小白若无其事的对在场的人扫了一眼,他高傲的神态令我想作呕。
“是啊,我们在看有没有人要偷你的车……”打着延音向我的方向瞟了一眼,那两个骚包的女明星还真是恶毒。
“呵?谁这么有兴致?干嘛要用偷的呢?借走随便开开去又何妨?恩?不会是你吧,夕夏的男朋友?哈哈哈,对了,夕夏他叫什么来着?”猥琐的脸已经转化成猥亵,我的胃啊,我的胃已经在翻腾了,我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家伙竟然可以在荧幕上蛊惑大众,靠,天理难容啊……我心底大声的呐喊……没人听得到。
“你怎么在这呢?夏辉?”夕夏有点惊讶的看着我,“刚才我们聊天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好半天。”
“没什么,我看你们聊天我也插不上话,就随便转转就转到这来了。”
“小白,这人原来你认识啊。”旁边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出来了。
“哦,呵呵,刚才见过。没想到这位仁兄也这么喜欢车啊,不知道你的座驾是?今天有开来吗?”唐小白明显是在挑衅嘛,他可能不知道我没有车这件事情,但他绝对相信我的车没法跟他的比。
他看我没有马上反应,转而又跟夕夏说,“夕夏不如今天坐我车走吧,我载你兜风去。”
简直欺人太甚,此时脸色不好的不只是我,还有夕夏,而且夕夏的脸色比我更难看。我知道她是为我才紧张和尴尬的,而在她张嘴帮我搪塞之前还是我先说的好,总不能让夕夏失了体面吧。“平时骑哈雷,因为今天夕夏穿礼服不太方便就没骑。不过我在旧金山有辆野马GT500,前些天在那边飙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坏了别人的车,好像就是你这款,所以我很好奇你这车怎么不太结实就看了看,你不会介意吧?我这个人就是比较粗野,看见你这样的好车就想弄坏它,呵呵呵。”说着我还拍了拍他的车顶,当然是不够让它损坏的力度。
“啊?”唐小白脸上一阵汗颜。
“夕夏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说着我拽着夕夏的胳膊就往外走,“各位失陪了。”
夕夏很顺从的陪我走出了院子,“你刚才瞎扯什么呢?”等到别人听不到的地方她才小声问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看他那傻了吧唧的样,管他的,走吧。”
“你真坏,原来怎么没看出来你还会忽悠人。”
“呵呵呵,还好还好。”其实我也只是强颜欢笑,因为今天的所遇所见,已经让我身心疲惫并且深恶痛疾。我实在想不到自己女朋友竟然要在这样的圈子中闯荡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