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
道济来到石室前,透过厚厚的石窗看着里面的情况,邟良仍然一笔一画的在抄写着佛经,身旁左右俩端都堆着高高的佛经手稿,字迹虽然有点潦草,却字字清晰可见,刻苦俩字,用在他身上,可谓是在合适不过了。
天底之下,没有那一个师傅不疼徒弟,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让徒弟们更好的成长,只有经受起风吹雨打的磨练,才能打磨出最好的璞玉。
“啪啦!”
门被轻轻推开,透进一束束淡淡的光线,邟良眯着眼,一看到是道济,又闷头生气起来,抄写经书的速度又快了许多。
“徒儿呀!”道济坐落在邟良身边,拿起那一张张首稿看了起来。
“干嘛!”邟良一点都不想理道济,把头扭向你了另一边,不情不愿回答道。
“就是看看你又没有偷懒,”道济知道徒儿生着他的闷气,无话找着话题聊,得到的他徒儿的一个字的回答:“哼!”
道济看着依然再低头抄写的邟良,轻轻掐了个法决,打开的经书纷纷闭合,他起了身:“今天就到此为止,吃斋时间到了。”
一听到这句熟悉的话,邟良如一道疾风划过,门口卷起一道道灰尘,能远远看到他模糊的背影,原地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道济。
这吃饭的坏习惯,还是没怎么变,道济笑了笑,徒弟还是以前那副样子,一提起吃饭,跑的比谁都快,生怕别人抢了他饭碗一样,都是修真者了,还毛毛躁躁的像个凡人。
道济捡起地上散落的书籍,不慌不忙的关上了石门,显得是那么平静,那么自然。
佛门斋堂!
众多僧人齐聚一堂,古老的桌椅上坐落着颜色不一的僧人,有黄袍、灰袍,红袍等僧人,斋堂人多达上千人,没有议论,没有声,没有音,似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安静。
“给我打多点菜呀,师兄!”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的画面。
在场就餐的僧人都停下了碗筷,直到看到吵闹之人是谁后,又拿起了碗筷,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大家都习以为常。
能这样做的,也只有吟龙寺的邟良敢这样吵吵闹闹的,换谁,那敢冒着被佛门铁律处置而不管的,在吟龙寺,也仅此一位吧!
打饭的僧人很是纠结,怎么又遇到这位小祖宗了,别人都是几勺饭菜,可这个邟良却有点与众不同。
“师叔,你发什么呆,先打菜给我,好不好,”邟良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再苦再累都可以,就是不能饿着肚子,这是万恒不变的定律。
在众目睽睽下,邟良经过苦口婆心劝说一遍,总算拿到了梦寐以求的饭菜,今天的饭菜很是可口,是地瓜和萝卜丝。
找了个空旷的位置,邟良看着餐盘那五六条大地瓜,这都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回来的战利品,可不能浪费了。
左手和右手各拿起一条大地瓜,正要大口咬下去,一只大手把他桌面上的晚餐,一扫而空,全都消失不见。
“徒儿,跟为师来,”道济那严肃的声音出现在邟良的耳边。
“是,师傅!”邟良听着师傅的语气变了,心知有大事发生,不敢怠慢,整理整理了衣裳就跟了上去。
俩人渐行渐远,离开了斋堂,走上了寺院大道,邟良问了道济几回,得到的却是模糊不清的回答:“佛曰,不可说!”
那一霎那,邟良就知道没戏了,只能等到了地方才能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佛门不讨厌,讨厌的是什么都拐弯抹角来说,跟佛家的人交流,他自觉很心伤。
经过峰回路转的道路后,邟良看着越来越近佛门天龙殿,心里感到一阵不安,佛门最严肃最庄重地方,非这里莫属。
那怕邟良再调皮捣蛋,都不敢在这惹事生非,负责守护天龙殿的正是最让人可怕的就是传说中的十八铜人,谁要是在这里犯下最过。
那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离上西天就不远了。
“师傅,那个……我还是回去抄经书吧!”邟良忐忑不安的说完,就要往回撤。
“去哪!进去再说,”道济历声喝道,言语庄重的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邟良生生把身体往回转了一圈,郁闷道:“是,师傅!”
天龙殿又怎么样,邟良鼓起了勇气,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