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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上官非……竟然是花四爷的孙子!花语门的嫡长女的儿子!这事,还真是来得吓人,明明,今天以前,上官非的亲娘是谁,她与旁人一般毫不知情,但如今……

人与人之间啦,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不知道就不会有瓜葛,才不会为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相信这句话,一直相信着。

早在第一次接触花四爷,听到他说非得见到上官非才说出她要知道的事情时,或是当花四爷主动提起她拒绝了上官非的提亲时,甚至在花四爷暗示她不要乱吃飞醋免得吓跑上官非时……当然,这个“醋”字纯粹误会,不算!

反正,她再迟钝,也该在早上上官非说知道花四爷在哪儿时就对这两人的关系有所警惕才对!

笨、笨、笨!

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大意跑来这空无一人的小院子面壁思过!

头用力地撞向凉凉的灰土墙,她翻过身来,没腰没仪态地挨住墙身,望着小院里晒着满院的菜干、药材,不得不再次感慨。这花语门啊,大隐隐于市,总部竟然就在与他们深有嫌隙的恶霸屯里的某个小角落!

说起这恶霸屯,聚集的全是十恶不赦的盗贼、恶徒,还有一些不容江湖的败类。每天早上,都能在街上看到断指、断臂什么的,恶心非常,一直是个连官府也不敢管辖的地方。而在这里被江湖所唾弃的人或帮派,或多或少都是因为花语门揭露了其恶行败迹的关系,才落到了身败名裂的地步。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花语门的总部才如此安心地设置在这里——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

但另一个原因是,大多不知情的人,早已经道听途说地传说花语门消失在江湖的洪流里了。

而她之所以知道,全赖那个神秘人的通知。

至于那神秘人,是敌是友?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只怕又是烦事一桩……

“在想什么?”

月朗星稀的夜晚,上官非难得舍弃一身惯有的蓝,穿着一身月牙色的白袍,踏着月色前来,风采逼人。

蓝祸看着他学着自己挨墙而立,不禁暗示地说道:“在想,嫁你为妻也不错。”

上官非听到这番话,并没有如蓝祸所料想般出现欣喜的神色,那俊美的脸皮上,居然连一点波动都没有。于是,蓝祸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突然伸出手去轻搭着他的肩膀,又顺势以双手缠住他那精瘦性感的脖子。

踮起脚,作势就要亲过去。

但这上官非就是奇怪嘛!平常没事也爱对她乱亲,如今她主动诱惑,他却不为所动。

好歹,这也是她第一次勾引男人,难道就不能给点面子吗?

才泄气地想要抽身,不料手却被上官非给拉住。无言的对视里,上官非突然低下头来,给她来了一个火辣辣的吻。

就在她脑袋懵懂地眨眼的同时,他抽身。

“如果,你没有任何企图而对我说出要嫁我为妻的这种话,我会非常高兴。”说罢,他先她一步转身离开,但没有走几步,却又转过头来,给她投以一抹深思的表情,而后建议般地轻说:“虽然我蛮高兴自己是你第一个主动勾引的男人,但这种事情,你还是别随便说出来的好。”

呃……她刚刚有把想法说出口吗?

“等着你真心地想要嫁给我的那天到来,晚安。”

说罢,他竟冲她眨了眨眼,然后,看着她那错愕得一阵红一阵白的脸,朗声大笑着转身离开。而蓝祸,瞪着那漆黑的前方,懊恼得不得了。

“二少爷。”

突然,一位打扮朴实的丫鬟走过来,蓝祸记得,这丫鬟是专门负责照顾花四爷那位还有身孕的孙媳妇的,名唤翠儿。进入花语门总部的时候,花四爷曾当着大家的面提及她是他新认的义子,取名花二,所以丫鬟唤的二少爷,自然就是她了。于是,蓝祸点了点头,示意翠儿继续说下去。

“老爷在祖屋里,想请二少爷过去一趟。”

不知道为什么,那丫鬟翠儿说着说着,脸红如火烧,猛地捧着自己的脸低低地怪叫了一声跑了开去。似乎,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低头瞄了瞄自己的一身男装打扮,又想起方才自己与上官非在这里——抽出腰间的玉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蓝祸失笑着,沿途问了偶尔经过的丫鬟,往花语门的祖屋走去。

花语门的祖屋跟花家给人的感觉没有太多的不同,看起来都是残败,年久失修的。而这个,大概正是花语门在恶霸屯里安然无恙,至今未被盗贼光顾的主要原因吧?

踏着夜色,跨过门槛走进祖屋的同时,花四爷那夸张的哭腔正好响起:“哎哟,我的老太婆哟,你最疼爱的非儿,终于找到心爱的新娘了,可是,那姑娘偏偏又看不上我们家非儿,还对非儿始乱终弃!哎哟,我的老太婆哟,非儿的性子那么倔,像足了他的娘,要是想不开跑去上吊,那可怎么办哟?”

嘴角忍不住抽动,蓝祸假装看不到花四爷频频投来的目光,脑海里才不小心地想象一下上官非哭着跑去上吊的滑稽场面,差点就破功笑了出来。

“哎哟,我的老太婆哟,这姑娘只要我花语门花语签的秘密,却不要非儿,我看为了非儿的终身幸福,还是把这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只告诉非儿,让非儿传给他中意的媳妇好了!”

这花四爷,话说得那么白,分明是在设计她吧?

而且……为了一个秘密嫁给上官非吗?

她本来……

就有此打算啊!

“我没说我不嫁啊。”

花四爷猛地转过头来,怀疑地瞄了瞄她。

“只要你承诺把秘密告诉我,我嫁。”

正当花四爷笑逐颜开之时,冷冷的声音抢先开口:“可是,我不会娶你。”

是上官非。

站在门外的他,宛如静玉的脸在静夜里显得格外的冷,“我绝对不会娶这样的你为妻。”

“这样的你”……这四个字倒是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成分。

蓝祸瞪着那慢慢来到自己面前的上官非,看着那张冷得接近无情的脸,一股无来由的感觉升上心头。辨不清是怎样的感觉,只是,蓝祸的内力从袖间直冲出来,纤拳紧拢,猛地挥向上官非的脸颊,打歪了上官非的头。

而上官非,像是故意不去闪躲,也不还手,只是冷冷地回望过来。

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上官非用手背抹去唇边的血迹,再次冷冷地开口:“我绝对不会娶这样的你。”

下一秒,又是拳头一挥,然后,接二连三的,掌拍出去,蓝祸冷着双眼,以内力把完全不还手也不作防御的上官非震到了柱子上。

上官非脊背撞上硬实的柱身,反弹开来,单膝跪在地上,又缓缓地站起来,再次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迹后,他倔强地开口:“我绝对不会娶这样的你。”

“三次!”蓝祸突然开口,冷冷的,“上官非,你今天以同样的话羞辱了我三次。”

上官非依然是那副倔强的嘴脸,蓝祸咬唇,“上官非,他日你若再说要娶我,我也不会下嫁予你。”

说罢,蓝祸转身跑了出去,而上官非,看着她那渐渐融于夜色的身影,猛地咳了几声,嘴中呕出了血,看得花四爷啧啧怪哼。

“非儿,你怎么笨得让媳妇打也不还手啊!”说着说着,花四爷忍不住又抱怨起来,“枉费外公伤尽脑筋地为你把媳妇骗到家里来,人家姑娘都答应了,你怎么一口拒绝了呢?哎!真像足了你娘,关己则乱,笨啊笨啊!说起来,你娘也是的,留给你好皮相就算了,怎么连这种死脑筋也……”见上官非只字不说,花四爷越说越乏味,但依然懊恼,“非儿,你的笨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外公。”上官非突然唇上噙笑,“已经娶过一次的人,其实再娶一次也只是形式。”

说罢,也不理自己的话让花四爷多么的错愕,上官非转身就走了出去。

行至寂静的小院落,举头望月,那明亮的圆月真是像极了当年,只可惜,月下少了……

上官非不禁一阵错愕,看着那本来坐在月下屋脊上的身影。再看那依然是做美公子打扮,但仍不失娇媚的脸在发现他的出现后,竟毫不犹豫地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下一秒,那抹令他纠结的靓丽影子,翻身跃下去院子的另一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猛地捂住视线,上官非忍不住失笑了起来。

“两年了……”

对,第一次的相遇,距今已经有两年了,只是景色变迁,人也变迁。

“主人!”

猛地听到静夜里的一声如鬼魅般的呼唤,上官非回过神来,看到从树下阴影处缓缓步出的苗条身影,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失神如此,连有人接近都没有发现。但是,自责并没有显露在脸上,上官非的脸静玉如霜,恒静如初地直看过来,反倒让那名身段苗条的少女那被半截面具所覆盖的脸悄悄红了红,迈向他的步伐也因为他的注视而微微一乱。

“主人,无心说事情有变,特令我过来保护你。”

她是银芽,曾经被上官非托付好生照顾义子上官书的银芽,当然,也是棣属灵庐机密组织“影”的其中一员。曾是一名无依的孤女的她,在十一年前的某个雨夜,何其幸也,得到上官家的挑选从此变得不再平凡,成为秘密组织“影”里面继无心后排行第二人。但此刻,她只是一名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上官非开口的少女。

银芽害怕上官非会拒绝她的保护,自然,她自己也很清楚,以她的武艺,不,即使是在整个组织里最厉害的无心,也万万不是上官非的对手。但是,她自信自己能够帮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他所想要得到的,从“影”存在的那一刻起,“影”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上官一家而存在的,以前是上官恕,如今则是上官非。

只是,她不一样,对她来说,即使她不是“影”的一员,上官非不再是灵庐的主人,她依然愿意甘之如饴地为了他牺牲一切——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因为,自从他在那个雨夜里对她伸出了援手,把她从恶毒****的叔父手中救出后,他已经成为了她的天她的地,这么多年所有的努力,不是为了自己,完全是为了他而付出,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次又一次地拂开了她伸出来的手,不管是出什么任务,不管她有多么的出色,他永远只把她留在幕后,只交代最简单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完成的任务给她。

所以,她真的很害怕这次还是会在他的口中听到拒绝的回答。

而眼前的他,还是没有开口。

这是答应还是拒绝?她是否该开口求证?如果开口,他会觉得她嗦愚笨吗?

而就在她惶惶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他居然走向了她!而那性感带紫的薄唇,轻轻地开启了——是应允还是拒绝?应允还是拒绝?

“银芽,让飞月过来。”

飞月?!组织里刚训练出来的新人?!那个还不到十五、整天出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飞月!

银芽一时懵了。

“书儿需要你,让飞月过来。”

书儿……又是那个整天只会喊着要爹的小鬼!

银芽半敛着眼中的酸涩,感觉大大的手敷衍般地按了按自己的脑袋,而后,月白色的长袍刺眼地从自己的身边经过。

她用力地咬着唇,用力地压抑情绪,不然,她一定会尖叫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把她屏弃在外?为什么?

脚下一用力,她跃出矮墙,在暮色里狂奔而去,并没有注意到暗里一直注视着她的那双阴沉的眸子。

狠狠地停在无人的大街上,银芽失神地仰望夜空。而后,她颓然地低下头来,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掉落。

她不哭,只是小小的挫折,不值得她去哭。

用力地擦去泪水,朦胧的视线再次清明,当她注意到腰间的小轴卷,不禁暗骂自己的粗心,扭头又拐了回去。

灯残如豆。

窗户突然被掌风拍开,点点的烛光在房间里摇曳着。

手中捧着一本杂书,上官非眉头也不皱,继续专注书中的内容,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似乎早已经料定她的出现,让站在窗外的蓝祸忍不住咬牙切齿了起来。

“上官非!”

“嗯?”

依然没有把目光从书中移开,上官非的敷衍态度深深地刺痛了蓝祸的眼睛。但是,她命令自己深呼吸,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如是反复十数次,她推开房门,款款地走了进来。

一身女装,只是娥眉淡素,可本来就出色的羞花之容根本不必多作粉饰,只要一眼,君定从此拜倒在裙下,无一例外。

但是,那边唯一的观众却完全不配合,空有美人,只徒愤懑。

轻咬朱唇,她伸出了美得连关节也是楚楚动人的纤纤玉指,一拈,从上官非的手中取过了杂书,然后轻轻地置在桌面。一双美眸,这个时候徐徐地飘向上官非,正好对上了他饶有兴致的眼神。

似乎,他正等着看她的演出。

这个想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倔强,玉指在半空中划过绝美的弧度,然后轻轻环上了上官非的脖子的同时,她以暧昧的姿态坐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红唇如火,舌如狡蛇,带着火种去啃咬他那冰凉的耳垂,而一双妩媚的美眸,柔情似水地轻睇着他……

呕,可恶!

到底是她魅力不足或是不懂诱惑,还是他过于坐怀不乱一心向那白痴的柳下惠看齐?

亲啊亲的,如同啃蜡,舌头好累,眼睛维持着那种妩媚状态更累!诱惑他,根本就是下下之策嘛!

他还没有被触动,她就已经先放弃了。

“好了上官非,我不玩了!”

猛地从他的腿上站起,她气得一把抄起茶壶往杯子倒水,不料他的手按住了她的,回过头去瞪他,只见他又露出了那种蠢蠢的笑容,“渴了?”

“不,我要漱口!”

本是别有所指地刺激他,哪料上官非对她的答案高深莫测地“哦”了一声,抄起茶壶,就往嘴里倒水。潸潸的水,在烛光下反射着好看的光泽,而蓝祸,气得瞪圆了眼,“我是说我要漱口,不是……”

“你”字还没有出口,就见他的大手猛地探过来,在她尚未弄清楚他的意图时,脑后一阵压力,他的手按到了她的脑后,唇也紧紧地贴了过来!而那清凉的茶水,从他的唇间渡入。她想要惊呼,可是他的舌头固执地压住了她的,强迫她把他渡入的茶水吞咽下去。

“还渴?”

他抽离,唇上笑腻得很,眼看着他的手又要抄起茶壶,她连忙按住,在他那热热的注视下,脸不禁深深地红了起来,像是被传染似的,很热很热,而出口的话,居然结巴得接近破碎:“不、不……不、渴了。”

注视她的目光,又变得深沉了,就像每次想要逾越地亲她前一般。

蓝祸连忙退后两步,虽然暗骂自己面对上官非时的胆怯,但是,还是拉远距离时会感到安心些。

“有话要说?”

看着他再次抄起茶壶,像是挑逗她般地仰头就灌,她轻轻地咳嗽,清清喉咙:“上官非,我们来做交易吧。”

茶水被轻轻地放置桌面,上官非默默地坐回去,又要抄起早前被她拿开的书。蓝祸一见,急了,就在她要上前去抢书时,上官非看过来,揶揄地挑了挑眉。

“交易?”

“你我成亲,各取所需。”

她的话,换来的是他的哈哈大笑,“你要知道花语签的秘密,这个我知道,可是,所谓的‘各取所需’……你认为,你身上有什么是值得我拿花语签的秘密去跟你换取的?”

“我……”

可真被上官非问倒了。

蓝祸一时懵住,虽然上官非一直嚷嚷着要娶她为妻,也对她一再地轻薄,可谁也不能说准,这上官非的真正意图是什么——是喜欢她的甚至是爱她的?或是只想要得到她这个人么?又或者……只是想要始乱终弃,给她这个离经叛道的邪教妖女一个教训?

如果此刻在她面前的是其他男人,她不会如此的伤脑筋,可眼前的偏偏是上官非……

“我以为,你该懂我。”上官非突然开口,徐徐地站起来。

他的目光里,映着她恍然不知所措的脸,眼神柔柔的,很细致很细致,被这样的目光所注视着,她心头一乱,连忙别过了脸。

手,慌乱地拽着挂在身上的素色腰包,也不自觉地碰到了里面的半截冷硬。

瞬间,回想起上官非曾经说过的话——上官曾与姑娘的面具仆人有一面之缘,也曾相约一较高下,不知姑娘可否告知上官你的仆人身在何处?

心里顿时充实,她转回去,正视着上官非的眼睛,自信满满地开口:“只要你愿意把花语签的秘密告诉我,我答应你,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把我的面具仆人带到你的面前。”

上官非的目光,瞬间一乱。

果然,她就知道这是上官非要的!

对了,这上官非身为堂堂一名武林盟主,少年有成,被尊为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而那位据说是她的仆人的面具男,虽然她还不清楚是谁,但是,这月来耳濡目染地听了不少有关那位面具男的事情,知道这面具男与上官非总被人相提并论——所以,上官非必然是为了争那一口气,而接近她当然也只是为了揪出那已经失踪多时的面具男!

“如果找不到他人呢?”上官非漫不经心地开口,粗糙的手背伸过来轻轻地抚触着她的脸颊。

“既然他是我的仆人,只要我留在你的身边,他终是会出现的。”

“如果他永远不出现,难道你就永远都不走了吗?”

她微微一愣,“当然。”

她当然会偷偷地溜走。一诺千金这种事情,本来就只对君子有约束力,而她既非君子亦非武林正派,身为堂堂邪教,不做些败德之事实在对不起这邪教之名。

可是,他的目光柔柔的,似水又似火,她莫名其妙地震了震,忍不住补充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们的婚约,绝对不能让花语门以外的人知道,并且,只要我拒绝,你绝对不能对我做出礼教以外的事情。”

“这是当然。”

他的目光如炬,犹如一团火,直接烧到了她的身上,把她的脑袋烧得懵懵懂懂的,就连他的唇贴近过来,也忘记了要闪开。

明明已经说好了不能对她做出礼教以外的事情啊!她要拒绝,天地明鉴,她真的想要开口拒绝,可是,嘴巴被他封得紧紧的,他的吻好热好热,热得令她忘记了前一刻才说过的话,甚至还因为情不自禁,跟随着他的挑逗,主动地响应他的吻,一双手更是忘情地紧紧地搂住他那火热的身体。

屋内,是如火般的缠绵。

屋外,是断肠的伤心泪。

银芽咬牙,转身离开,就像来的时候一般,悄然无声。

咬紧的唇,控制不住豆大的泪水掉出眼眶外,站在无人的冷清街道上,只有孤单的细影在月下拉长着,显得更是凄清。蓦地,一道长影从转角处走出来,银芽一惊,抬头看去,那人站在阴暗里面容模糊,瞧不真切。瞬间,左肩一痛,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辱我之人,我亦辱之。”

深冷的声音,自那人的唇间倾出。

随着那人的徐徐步近,银芽的呼吸也变得急剧起来。

无法瞧真切的轮廓,猛地俯头贴近,从未被采颉的唇,被吮啃着,虽然粗鲁,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惊圆了杏眼,银芽随即想起方才在院中瞧见的那幕热吻缠绵。

辱我之人,我亦辱之……

辱我之人,我亦辱之……

辱我之人,我亦辱之……

就像是魔咒一般,这话在银芽的脑海里像是植了根,让她的目光渐渐地变得冷冽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那人的唇离开她的,在看到她目光中的怨毒后,眼中反射出一阵欣赏之色,“没有人可以践踏你,随我而来。”

说罢,银芽身上的穴道被解开。

她定眼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看着那男人潇洒地转过身去,居然毫不迟疑地就跟了上去!只余身后的风,吹起了一地的尘土……

寂静的庭院里,风透过半敞开的窗扇,撩动了床上的轻幔。

半褪的罗裙,在微弱的灯光下凝霜般的香肩,火热的唇延着细脖上的脉动一直往下,直到颈窝,吻至左肩……

迷离的美眸骇然回神。

“不要!”

就像是遇到了所经历的最恐怖的事情,看着身下的人儿猛地退到了床的最里面,狼狈地用薄被牢牢地裹住自己,上官非震惊着,久久地说不上话来。

抬起的眼眸,是戒备,是敌意,或许还有恐惧。

而紧紧拽着薄被的双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前一刻还是颈项撕磨,此刻却是……

“唪唪”作响,床帘乱舞着。

而床上的沉默,已经太久太久了。

“玲珑……”

“我回去了!”

指尚不粘襟,缩在里角的人竟已使用上乘轻功离开,只留一床的缱绻与残香,继续惑人。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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