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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寻找

电视上的女主角犹在发表感言:“一个人生活更痛快,一个人吃饭也很舒适,看电视也是一个人更自在,偶尔和男人眼神相对的话,‘我的脸上沾了什么吗?’开始习惯性审视一下自己。”

桑晨突然有些感叹,如果女主角在前面不加“30岁时开始慢慢习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这句话,倒和她的现状有点相似了,不同的只是她的“一个人生活”是不得不这样选择的结果,而不是女主角的自然而然。

一个人生活。

在刚入社会的时候,她向往这样的日子,住在自己租住的小公寓里,每天上班下班,偶尔和同事逛街,其他的时间全部都耗在那小小的公寓房间里,胡天胡地,躺着站着靠着坐着,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直到后来遇到卫辞言,然后改变了她的生活方式。

一个人生活固然轻松自在,可是她贪恋属于两个人生活时的幸福温馨,即便那仅仅是对她而言。

可是每当最幸福快乐的时候,她总是不自信,当真可以这样维持下去吗?当真可以这样一直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吗?

所以卫辞言和她有时候谈到婚姻之类的敏感的话题时,她总是下意识地岔开,不然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正是因为妈妈婚姻的不幸福,所以她才对自己说,一定要幸福。

她其实是向往婚姻的。

在神的见证下,与自己所爱的男人交托彼此的生命和一切,她觉得,只有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才能确定自己的位置。

但是现在,她似乎把事情做得很糟糕,看来她果然是EQ超低,不然也就不会一个人躲在这城市的一隅,每晚承受着失眠的痛苦了。

没错,失眠。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她的精神好得近乎亢奋,即便再困也睡不着,晚上躺到床上,即便数绵羊数星星都不管用,依旧睡不着。

桑晨沮丧得都快哭了。

“你看我也没有用,”慕樨举手投降,“你这个应该是这个时期特有的症状,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过一段时间?”桑晨有气无力地睁着熊猫眼梦游一般开口,声音细若游丝,“我怀疑我撑不到那个时候就挂掉了。”

“你自找苦吃。”慕樨不为所动,“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不负责任的准妈妈?”

“我知道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消遣我吧?”桑晨没好气地伸手指了指大门方向,“慢走不送。”

“起来吧,起来走一走,说不定你累了就比较容易睡得着。”慕樨的目光下意识又朝她的腹部看过去,总觉得有点好奇和神秘,“反正你现在的那个……呃,还看不出来。”

桑晨瞪他,不过倒是被他说动了,“也好,你陪我去买手机好了,之前我的手机被偷走还没买新的。”

慕樨似笑非笑,“要不要再通知通知你那些旧同事,说你换了新手机新号码,以后记得常来联系?”

“好啊。”桑晨白眼以视,“你就承认吧,你根本就是来消遣我的。”

“哪里哪里,我们去选手机吧。”慕樨一笑,随手把她拉起来,突然异想天开,“你说要是被你妈妈看到我们现在这样,会不会以为你和我偷偷同居却没有报告她?”

桑晨扬手一拳:“那样正好,我妈妈肯定先揍你一顿再说!”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慕樨吃痛,连忙后撤。

桑晨这才过去换鞋,只是脚腕处一阵痉挛,她忍不住“哎呀”一声,顿时扶着墙壁皱眉呼痛。

“怎么了?”慕樨被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察看。

“我的脚……”她眼泪汪汪。

慕樨俯下身察看,发现并不是特别严重,连忙安慰她:“别紧张,来,深呼吸,把脚放轻松。”

“你说得轻松,我要是能放轻松的话,现在能这样吗?”桑晨皱眉忍痛。

虽然抱怨,但是还是按照他说的那样放轻松,深呼吸,然后试着把脚朝上勾,慕樨则把她的脚轻轻朝上托。

痉挛来得快去得也快,试了几下之后,她的脚终于恢复了正常。

“现在好了吧?”慕樨担心地又看了两眼。

“没事了。”桑晨犹豫了一下,“谢谢。”

“不客气。”他微笑,突然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这样,算不算助纣为虐,知情不报?”

“慕樨!”一句话,成功地让桑晨开始发火。

慕樨连忙举手投降。

桑晨恨恨作罢,拿了钥匙出门。

慕樨替她关了门,并跟了上去,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的他,总是免不了要多想一想。

既然她不肯面对现实,也只有他帮忙来想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有个皆大欢喜的Happy ending?

他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再不尽快解决,只怕来不及了吧?

从上个星期算到现在,卫辞言整整忙了五天半,最长的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但是还好,效果显著,他们的及时发现和果断出击,成功地阻断了那恶意想收购他们公司的人的招数,最终一战而胜。

这五天半的时间内,公司内部的气氛紧张到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让人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连睡觉的时候,梦中似乎都还在跟那幕后黑手作斗争,一拳一拳K得兴起。

如今危机一过,卫辞言顿时松了口气。

“经理,难得我们席大程序师也在,不如一起喝一杯如何?”苏婉婉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撩卷发,样子慵懒而迷人。

“难道我不在,苏,你就不去喝一杯了吗?”含笑说话的高大男人就是思图电子有限推广公司的首席程序师席可风,思图就是他和卫辞言一起创办的。

“可是少了你,酒的味道就不一样了。”苏婉婉长袖善舞,游刃有余。

“怎么样?”席可风在卫辞言肩上拍了一巴掌,“一起去?”

“你们去吧。”眼看周围投来杀人的目光,卫辞言很乖觉地补充后半句,“我来付账就好了。”

“那你要去干什么?”席可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补眠。”卫辞言指了指自己稍显憔悴的脸,苦笑了一下。

“你老了你老了,这样就叫累,还要回去补眠?”席可风大声地叹息,摇头表示嗟叹,最后手一挥,“有时间有精力去跟我去Happy的兄弟姐妹,一道走吧!”

卫辞言在他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拉了他一把,“等一下。”

“干吗?”席可风大惑不解。

卫辞言一笑,在他肩上捶了一记,“平常都是你不来公司正常上班,如今我有事,跟你有样学样,你来公司顶几天,我先撤了。”

“呃?”席可风有些茫然,等他反应过来时却看到卫辞言已经走出了办公室,他连忙追着喊了一声:“你怎么这样啊?好的不学,专跟我学不好的?你到底要去哪里?你不来公司,准备窝在家里孵鸡蛋吗?”

卫辞言却没理他,只笑了一笑,拿在手中的西装外套一甩,正好搭在肩上,然后极潇洒地对他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开了车径直回家,洗过澡之后准备上床补眠。

可是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跳得剧烈,仿佛在提醒着他,他等下要做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似的。

直到最后,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风吹过,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凉意。

他倒了杯茶拿在手里,站在窗边朝外看了一小会儿,直到茶水变温,他才回过神来喝掉那杯茶,然后收拾东西,刻不容缓地奔赴机场,去找桑晨。

这个念头,已经在他心中盘桓了好长时间了,自从那日回公司之后,就一直想再这么做。

在行程中,看着和她之间的距离一点点被缩短的那种感觉,很美妙。

他享受那种感觉。

只是他没有想到,第一时间冲过来的他并没有见到桑晨。

以下是他寻找过程重现时间——

1,首先去的地方就是桑晨家。

桑晨的妈妈开了门,看到他的时候带着笑,“是你?”

“我来找桑晨。”他微笑,有些紧张。

桑晨的妈妈顿时满脸诧异,“她已经离开了,说是要去上班,没跟你说吗?”

“上班?”他顿时茫然。

“对啊,走了有两三天了。”桑晨的妈妈肯定地点头。

2,打电话。

“嘟”声持续响起,随即一个女中音如此这般告诉他:“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停机,请核对后再次拨打……”

卫辞言捏着手机,差点把它掐出水来。

3,询问。

桑晨的妈妈一脸茫然,“她的电话停机了?不会吧,她去上班的那天还跟我通了电话。”

“她有没有说在什么地方上班?”卫辞言心急如焚。

“我没有问。”桑晨的妈妈笑了,“我知道晨晨会把事情处理好的,等她闲下来就会告诉我了。”

卫辞言一听这话,几乎当场撞墙。

还真是……开明的老妈啊。

……

她到底去了哪里?

桑晨的妈妈看着他,“你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卫辞言苦笑,“如果知道,我就不会来这里找她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她突然有些吞吞吐吐,“你和晨晨……”

“我是她男朋友。”这一次,他承认得极其爽快。

“这就是了!”桑晨的妈妈立即笑眯起一双眼睛,“我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有事瞒着我,你们吵架了?”

卫辞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吵架,只是突然之间,她就说辞职,然后要离开,我以为……这是分手的意思。”

“有没有问她原因?”

他摇了摇头,“我还没有问。”

“那怎么办……”桑晨的妈妈这下也急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连电话都联系不到,怎么办?”

“伯母,我来处理这事情就好了,你不用担心。”见她发愁,他连忙出声安慰。

只是说永远都比做要简单,而事实上,他根本想不出办法要如何找到她,她就像是突然凭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给他。

是还待在这个城市,还是已经离开?

如果是换了手机号码的话,有没有谁知道?

他蓦地心念一动,抓起手机打给苏婉婉,“桑晨有没有和你联系?”

电话那头的苏婉婉听他口气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被吓了一跳,立即乖乖奉上答案:“没有。”

“她有跟你联系的话,你第一时间通知我!”话说完,干净利落挂上电话,完全不管苏婉婉在电话那头饶有兴致地推论辩证他和桑晨之间的关系。

连和她关系亲密如苏婉婉者都不知道,还会有谁知道?

“伯母,您知道怎么和桑晨那位老同学联系吗?”他突然想到慕樨,随口就问了出来。

“慕樨?”桑晨的妈妈摇头,“不清楚,我听晨晨说他只是在休息,这两天没见,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又是一个死角。

卫辞言简直想无语问苍天了。

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某商场。

桑晨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百无聊赖。

要不是慕樨总鼓动她说运动有益身心健康,她才懒得动,外面秋老虎在发威,还是有点炎热的。

昨天下了场雨,原本以为会凉快一点儿,哪知道今天就艳阳高照了,真是过分。

喝完手中的果汁,顺手将杯子放到垃圾筒内,她站起身来微微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

这个慕樨,把她踢出来运动,自己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跟她说什么放假时间快结束了,自然要快点打包行李,准备离开。

离开就离开,有什么了不起?

桑晨走出商场大门,沿着江棉大道朝东走了两步,她就觉得身后似乎跟了一个什么人。

会是谁?

朝后看看,似乎没什么。

好,放心继续走。

但是再走两步,还是觉得怪怪的,到底是什么人在跟着她?

顿时皱眉,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这么不长眼的小贼吧?

愤愤转身,预备用充满怒气的眼刀砍人,但是——

耶?

还是没人?

视线有点僵硬,慢慢地朝下移,然后,某个“小贼”在被她发现后,对她露出了天使一般的微笑。

果然……还真是“小贼”。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个身高不超过一米二,年龄不超过六岁的小男孩,眉清目秀,简直漂亮得不成样子,而且正在对她笑,张口就来了一句:“妈妈。”

“刷”的一下,桑晨的冷汗就冒出来了,脑海里瞬间闪过恐怖的念头。

这小子不会是人家所谓的什么“婴灵”吧?

难道这个小男孩就是她……肚子里的这个长大后的……那个那个?

桑晨觉得自己的汗毛根根竖起,下意识抬头朝天上看去,好大的太阳。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婴灵”完全跟正常人一样?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可不可以晕过去再说?

“妈妈。”小男孩甜甜一笑,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温软的、属于孩子的手指……

“你……你……”桑晨过度受惊,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小男孩张嘴来了一句:“你做我的妈妈好不好?”

“我不是……咦?”桑晨瞬间睁圆了眼睛。

他是说“做我的妈妈好不好”吧?

原本想否认的话,似乎跟这句话搭不到一块儿去了。

“你说……要我做你的妈妈?什么意思?”她微微弯下腰,看着那孩子。

“爸爸找的妈妈我都不喜欢,爸爸生气了,就让我自己找,”小男孩居然还得意洋洋,“我刚才一眼就看到你了。”

桑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不是“婴灵”,还好还好。

但是他说的是什么?

他老爹让他自己找个妈妈给他?

她皱眉,盯着那小男孩。

小男孩看她不说话,又是摇她的手,又是拉她的衣服,“你做我的妈妈吧,我家有很大的房子,还种了很多花,我爸爸长得也很帅哦。”

桑晨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状况?

要她去做后妈?

难道这孩子没读过童话故事吗?

她盯着那男孩的眼睛阴恻恻地开口:“其实……我就是《白雪公主》里的巫婆后妈,我还是《灰姑娘》里的那个坏心眼后妈,你不怕吗?”

小男孩愣愣地看着她。

桑晨顿时得意起来,看吧,小孩子就是比较好骗。

但是小男孩的下一句话突然冒出来,桑晨只觉得自己脚一软,差点扑倒在地。

他说:“哇!我就要这样的妈妈!你好好玩啊!”

闹了半天,她娱乐了这个小鬼?

她扭头就走。

“妈妈,等等我!”那小鬼立即粘了上来,边喋喋不休,“妈妈,你嫁给我的爸爸吧。”

“拜托,”她头疼地拧眉,“不要叫我妈妈,我也不会嫁给你爸爸。”

“你嫁给我爸爸吧。”小男孩继续在她身后代父求婚。

“不可能。”她恨不能跑得更快一点。

“妈妈……”小男孩追着她跑,但是却突然觉得自己领口一紧,被人给抓住了。

一个声音飘过来:“小鬼,她不可能成为你的妈妈,请闭嘴。”

桑晨听到声音回头,“慕樨?”

“为什么?我就要她做我的妈妈!”小男孩拳打脚踢,暴露出自己绝非善良小绵羊的天资。

“因为,”慕樨丢开她,突然揽过桑晨,并作势在她腹部一抚,“她是我的老婆,也会是我孩子的妈妈。”

“慕樨!”桑晨一把拍开他的手,并对之怒目以视。

慕樨却似笑非笑,示意她去看那小鬼。

果然,小男孩扁一扁嘴,好委屈地哭着走回去,“爸爸,有坏人欺负我……”

桑晨顿时满头黑线,“恭喜你,你荣登欺负孩子的坏人榜单。”

“那也比你被一个小孩子追着叫妈妈来得好吧。”慕樨笑了,眼神朝不远处看去。

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立即惊慌地收起了相机。

慕樨收回视线,继续对桑晨微笑,“时间不早了,你也出来半天了,我送你回去吧。”

桑晨点了点头,跟他朝回家的方向走。

“慕樨,你真的要走了?”她有点好奇。

“怎么,舍不得?”慕樨微笑,眉眼有好看的弧度。

“才怪。”她想到刚才的事情,“下次不要说刚才那样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知道了。”他点头,很明白事理的样子。

桑晨却突然叹了口气。

慕樨转过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我在临走前会参加一个慈善演出,桑晨,有没有兴趣一起玩?”

“魔术?”桑晨立即摇头,“我不会。”

“不用你会,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他笑了,“怎么样?”

桑晨做考虑状,“我有什么好处?”

“亲眼见证魔术的欺骗性,”慕樨看着她挑眉,“你不是一直很好奇魔术是怎么样欺骗大众的?”

“你不怕我把你的把戏窍门说出去?”她小心眼地看他。

“我当你答应了。”慕樨微笑,唇角的弧度很温柔。

卫辞言难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以武力解决问题向来不为他所喜,但是如果此人是那个慕樨的话,他觉得有必要考虑一下。

慕樨,桑晨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同学”。

“老同学”?

见鬼去吧!

捏着手中的报纸,卫辞言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没办法,记者把标题起得太悚,让他想不愤怒都很难。

金屋藏娇?

同居?

疑有身孕?

看着照片上的慕樨搂着桑晨微笑的样子,看着他的手放在桑晨腹部的样子,卫辞言暗自握紧了拳头,如果此刻慕樨是站在他面前的话,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立即一拳K过去!

他并没有想到,原来慕樨是这么出名的魔术师……

桑晨……是喜欢着这个男人的吗?真的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按照她的人生轨迹,一点一点前进吗?

卫辞言微微抽动了一下唇角,不知道自己要做何表情。

他整整寻找等待了一整天,可是却一无所获。

原来此刻除了原地等待,他居然没有别的办法去找到她。

他没有想到,他要知道她的消息,居然要靠报纸的娱乐八卦副刊。

现在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才能够和她联系,才能请求她——不要离开他?

手中的报纸被他揉皱,却又被展开,揉皱,然后再被展开。

上面写的内容渐渐映入他的眼中:“……已确定其将于本周五参加在市演出大厅举办的‘星辉之夜慈善晚会’,届时,这位优秀的魔术师将为全市观众带来精彩的演出……”

本周五?

卫辞言蓦地抬头。

那不就是两天后?

如果他去到晚会现场,应该可以看到他吧?

卫辞言紧紧地握了下拳头,好,他决定了——

他一定要找到他,然后问出桑晨的下落!

“啪”的一声,是报纸被人用巴掌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桑晨挑眉,“这位先生,请解释一下。”

慕樨看了一眼,“原来你上报了。”

“拜托,我说的不是这事好不好?”桑晨把报纸丢给他,“为什么会有记者写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慕樨微笑,“原来我并不是那么不出名的人。”

桑晨无语,被气糊涂了,半天才想起来,“先生,你不会以为我妈不识字吧?万一被她看到这消息,我还有命活着回去吗?”

“你不是胆小得连你现在的电话都没告诉你妈妈吗?即便她生气,她也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慕樨依旧淡淡微笑,“再说那记者也没有说出你姓甚名谁,也许你妈妈没有在意也不一定。”

桑晨看着报纸上的自己,越看越奇怪,最后愤愤地丢开,斜眼瞄一瞄慕樨,“你应该算是公众人物吧?现在不是应该老老实实藏起来吗?怎么不知道避嫌,还来我这里?”

“这就是小城市的好处啊,记者没那么多。”他弯眉,“你呢,答应了我去彩排,不是照样躲在这里?”

“我……”桑晨顿时语塞,“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爽约。”

“那就好,”慕樨看她一眼,“干吗气成那个样子,是怕被你那个旧同事看到?”

桑晨被他刺激得心里一酸,“才不是,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既然如此,跟我传点绯闻你怕什么?”慕樨挑眉一笑,“如果你妈妈真的拿刀追杀过来,我就大方一点承认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承认什么?”桑晨立即跟他撇清关系,“我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好歹你也是我的初恋女友。”他微笑,唇线温软,看着她的样子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认真。

桑晨正眼看了他半天,突然问他:“难道我的样子就那么让人想安慰吗?”

慕樨看她一眼,没有做声。

桑晨却又笑了,“不过,虽然明知道是安慰,还是谢谢你。”

慕樨微微叹口气,略一点头,对她微笑,“记得彩排的事。”

“反正就是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就是了。”桑晨配合地点头。

但是慕樨却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桑晨看看他,再听听外头的动静,很怀疑地看着他,“不会是我等下一开门,就会有无数长枪短炮似的摄像机瞄准我吧?”

“怎么会?”慕樨顿时笑了,“还没那么夸张,算了,我先走了,你回头和我联系,我接你去排练场地。”

“真的不会让我出丑?”她再度怀疑。

“不会,保证美美的。”慕樨微笑,起身离开。

房间的门他走的时候顺手带上了,桑晨朝那方向看了一会儿,慢慢收回了视线,看向那张刚才被她丢开的报纸。

他会看到吗?

会不会认出那照片里的人是她?

如果看到的话,他会怎么想?

以前常看到报纸杂志上,娱乐明星们的八卦绯闻被炒得满天飞,但是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轮到自己身上……

该怎么办?

忍不住拿出新换的手机,手指抚过上面的显示屏,仿佛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后悔似的,快速地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

要接通吗?

看着绿色的接听键,桑晨考虑了许久。

只要轻轻一按,她就能够找到卫辞言,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可以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可以告诉他,她很想念他。

她做鸵鸟太久了,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鼓足勇气对他承认自己所隐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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