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煮熟的鸡蛋,剥去外面的一层壳露出了里面完美!
太阳升起,破开云层驱散迷雾,红彤彤的光明照亮了整座大山。
山很大,大到它可以容纳十几座村子,可以养活数千口人,在大山的最高处有一座塔,塔高眼不尽,耸天立地,故人们都称它为“天塔”,而这座山也被叫做天塔山。
天塔山分很多区域,在东边这有一片区域,人们将它称为“柴木区”因为这里是诸多樵民的砍柴之地。
柴木区里人影攒动,时不时会有高高的手握着黑黝的柴刀再狠狠的落下发出了沉重的突突声。他们三三两两,或男男女女的有声有笑的砍着木枝。
然而在另一边的林木里这里显的比较安静,因为这里没有自己喜欢的人砍树所以就没有人跟着来,只有偶而发出的砍柴声显得比较单调。
这是一个少年,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衫右手拿着一把生锈的柴刀正埋头狠狠的砍着一棵枯死的树干。
少年的力气很大,每一刀都能深深的渗入木头里,三刀过后,只听轰的一声树干倒下。少年这才直起了腰,抚了把脸上的汗水,汗水过后是一张有些黑的脸庞,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狭长不细,眼神之中充满坚定与稳重.
他有一头短发,这样不会因砍柴用力而带来诸多不便,短发也很帅气,这是他自己剪的,所以他这样觉的。
他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因为药费的原因,所以他要拼命的砍柴不断的砍柴。
砍柴的时候他喜欢清静,这样能使自己的速度快些,他不喜欢劳逸结合,也不喜欢男女搭配之类的,他不喜欢砍柴的时候有声有笑,这些只能成为自己砍柴速度的负担,所以他习惯一个人……他就是“余丰年”!
将树木砍成一段段再打成捆放在了一边,寻找着下一棵的目标,余丰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摸着哪根就砍哪根,因为他只砍干枯死亡的树,因为这种柴禾是好烧,同时也不用晒就能交易.这样虽然累一些,麻烦一些,但他觉得值,因为他很缺钱。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等晒很久才能拿去换钱。
就在这时,一棵树干带着些许干枯的黑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虽然很瘦但看着就很干燥,一股很好烧的样子.于是就弓着腰砍了.
但结果出人意料,没有传来那种刀入木干的声音,而是传来“膨”的一声,将柴刀给震开了,连带人都退出了好几步。
余丰年站定之后,有些诧异,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不明,他看了看手上的柴刀,虽说用了很多年,虽说上面有几道缺口,但这并不影响使用,而且他力气很大,在他的意识里这样一棵小树干,应该两下就能倒下了。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砍不动?余丰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听说很久年前,有一名樵夫在山里打柴几十年,日子清苦贫穷,突然有一天,他拾得了一棵灵木,然后他将灵木上交城里,然后他就搬进了城里一世荣华。
难道这是一棵灵木?
余丰年捏紧拳头,显示着心中的激动或紧张,若这棵是灵木,母亲的药费再也不用担心了,他用手摸了摸小树刚才被刀砍的地方,只是磨掉了一层小皮而已,而就在这时一股奇香从那破皮之处散发出来。
浑身漆黑,坚硬如铁,肉有奇香。
余丰年脸上惊喜之色更浓,听说那名樵夫曾经也是这般形容那棵灵木的,而且城里的大人物也给了一个名字,叫“铁香木”。
余丰年以刀作铲将树的根部去泥,听说灵木的根都是值钱的,而一整棵的灵木比散成段的也要值钱。
很快一个脸盆般大小的坑显了出来,而里面的一些根须丝毫未伤,然后将灵木轻轻的放倒,做完这些余丰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为了不伤到灵木的根,所以他挖的很仔细,于是他有些累。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哎呀!我就说了吗,让你不要去找我,直接挖了回去,换了大好处之后,记得请我吃个饭就好,你看现在如何是好?”
余丰年转头,不知何时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两名少年,有可能是早就出现,也有可能是刚刚才到,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不,或者说是看向灵木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他的心不由一沉。
这两人他都认识,和自己是一个村子的,开口说话之人叫刘得生,好吃懒做,听说他每天来山上砍树都会无功而返,据说他来砍树其实就是来寻姑娘聊天的。
而另一人叫刘金水,成天与刘得生混一起靠着家里胡作非为。
“什么如何是好?”刘金水冷笑,因为长的很胖,冷笑时脸上的肉都是一颤一颤:“这棵灵木之前可是我发现的,我是为了叫你同来一起见证才离开的,难道现在被谁挖了就成了谁的?”
他的意图很明显,这树是我先看到的,所以这是我的,被你挖了也是我的。
刘得生笑了笑,背着一副手,很是风轻云淡,颇有高人风采,他自认为这种君子气度最是浮获少女心,所以他一直这样,然后习惯这样。
“总是有些麻烦的。”刘得生依然笑着随意说道。
是的,总是有些麻烦的,就像你刚刚点了一道大餐,然后因为内急去了趟厕所,回来时发现大餐上出现了一只大苍蝇,那你是不是高举贵手将它驱赶呢!
余丰年站起了身子,挺直了腰梁,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二人,问道:“你们要抢?”
“什么要抢?”刘金水恼怒道:“这明明是我……”但他话还没有说完,被余丰年打断道:“够了,我虽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但这棵灵木要是被你发现了,你恐怕早带回去领功去了。”
是的,一棵灵木的价值难于估计,最起码可以为村子带来难以想像的好处,更不要说是个人了,这样的好东西,怎能经得住诱惑不去碰它,还特意离开叫别人来一起分享呢?
刘金水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他当然没有先发现灵木,他俩能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要小解,然后闻到一股香味,接着顺着香味便看到眼前的一暮。
要是早就发现的确早就带回去了,而且还要偷偷摸摸,怎么叫上别人一起呢,只是被人说的没话说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我给你两个选择。”刘得生这次没有风轻云淡的笑,但依然背负着双手就像一个长者对一个后辈的教诲一样,他看着余丰年的眼睛说道:“第一,你把这棵灵木给我,就当是我们的,二,你被我们打一顿,这棵灵木还是我们的。”说完他又恢复了轻轻的微笑:“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吧?”
余丰年沉默一会,没有选择而是字字认真的问道:“你们真要抢?”
刘得生皱了皱眉,他很不想说“抢”这个字,因为抢字很有违他的君子风范,但他还是要显出他的强硬,他说道:“是的,一定,而且还会把你抢的生死不知,你一定要这样选择的话。”
这话就是威胁了,也的确,在这种大林子里,死个人谁又知道?所以这种威胁对一般人是很有效的。
但余丰年不是一般人,他是个穷人,同时他又是一个孝人,更是一个母亲重病的人。所以他需要灵木。
余丰年面无表情说道:“好。”
好?
刘得生与刘金水相互愣了一下,这好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接受威胁同意给我们呢?还是让我们打一顿抢过来呢?
刘得生埋头想了一会,抬头再想问问余丰年什么意思,毕竟他也真不想打起来,听说这个余丰年力气很大……
只是他一抬头,只见一道急速的身影向自己冲来,同时还有一只烁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