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丰年慢慢走向台来,很多人都不解的安静的看着他,所以他说的话很多人都听见。很震憾。
刘先行阴沉的看着余丰年说道:“你什么意思?”
余丰年平静的说道:“灵木是我的。”
刘先行看着他说道:“然后呢?”
“灵木枝四二根,灵木根三八条。”说着他又从腰间解下一把生锈的砍柴刀,说道:“在灵木的一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印,拿去对照一下应该很合口。”
刘刺面无表情说道:“不用了,你都答对了。”
刘先行脸色有些难看,说道:“既然答对了,灵木自然是你的。”然后分别看向刘得生与刘金水说道:“至于你们……”
两人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刘得生申冤大会弄虚作假,按照族规,驱逐刘村。刘金水既然没有抢夺刘得生的东西,那自然不犯族规,所以无罪。”刘先行面无表情接着道:“至于余丰年……”
刘先行皱眉说道:“余丰年母亲病重,特命他即日起出村上城以灵木换取良药救母。”
灵木换药救母这是好意,那让他出村自然是坏意。
出村了,什么事都会发生。
自从知道了村长的态度后,余丰年从不觉得他会以好意待自己。
所以他即刻说道:“谢村长的好意,不过我听一个大夫说,如果将灵木当作熏香长久搁在我娘的床下,我娘的病也会慢慢好的。”
“嗯?”刘先行的脸色一沉:“你听谁说的这乱七八糟的,你要烧了灵木?”
余丰年说道:“不是烧,是点,当作香来点。”
刘先行有些恼怒,他明意是让余丰年上城换药,暗意是半途杀人越货。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要烧了铁香木做熏香。
刘先行和声说道:“江湖大夫骗子多,你可不要信了那些偏方啊!”
“可是我想试试,实在不行,到时在说。”余丰年的明意态度很坚决那就是不上城里换药,一定要去,我就先烧了这棵灵木试试。
刘先行说道:“我觉得你娘的病或许真的很难医治,就算是换了灵药也不一定行,你有没有想换要换些其它东西。”
余丰年问道:“比如呢?”
“比如说灵脉觉醒的名额?”
余丰年点了点头说道:“村长说的对,我娘的病一时半刻或许真治不好,但是除了觉醒名额外,我还有一个要求。”
刘先行深深的吸了口气,脸色明显有些不好:“你说。”
余丰年说道:“我要三年之内在刘村平安。”
是的,为了这次的觉醒名额他得罪了一些人,在没有能力之前,他自然要想好保护自己的方法。
刘得看向余丰年的目光充满仇恨,刘金火看向他的目光露出寒芒。
刘先行盯着余丰年突然笑了,他说道:“你很聪明,若修行起来,资质应该不错,真可惜不是我们刘村的人。”
申冤大会就这样结束了,余丰年的目的也达到了。
只是人们望向刘得的眼神都有些难以言明的意味,毕竟辛辛苦苦的敲了半天鼓,却是把自己的儿子敲出了村,穿针引线却是为他人做了衣裳。
而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余丰年的心智。虽然没有人说,但众人都能想到,这次的申冤会定然是余丰年一手促成的,利用刘得生灵脉觉醒的欲望,利用刘得的作保人权利,来完成自己将证据公诸于世的机会,来证明灵木出自己手。
没想到一只如小蚂蚁的人物竟将灵修者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需要的不仅仅是智谋,更是勇气。
经过余丰年的身边刘得阴声道:“三年之后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经过余丰年的身边刘金火冷声道:“除非你不出村。”
听着这般威胁话,余丰年只是笑了笑。
笑不代表自己能力出众,笑也不代表着无惧。他笑,只是告诉自己没有做错。
他做了这么多,主要的就是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实现一个成为灵修者的愿望,所以不管以后会受到多少坎坷,至少他现在在努力。
余丰年的最初本意其实是以灵木换取灵药医治余娘,但他想过,灵木虽然珍贵,但若是没有灵器师,灵木也成不了灵器,所以要换取灵药还是有很大的相差,再加上天塔山前往月狼城路途遥远,途中妖兽阻路,他一个普通人很难通行,最重要现在又有了刘先行惦记,恐怕他连天塔山都出不了。
故现在他首要的就是成为灵修者,只有成为了一名强大的灵修者,才能做更多更想做的事。
天塔山有一座天塔,灵脉觉醒便在这座天塔之上,天塔是天塔山老祖的所留之物,更是所有村子里的传承。
有天塔觉醒灵脉,他们才能成为灵修者,而每个村子里的强大与否,都决定于灵修者。
但由于天塔灵力有限,故天塔山所有村子决定,觉醒的日子定为五年一次,而一次不超过三十人。
天塔山内有九座村子,其中分为三大村和六小村。按照分配比例每个大村可以得到四个觉醒名额,而小村只有三个名额,面对如此紧张的数字,他们唯有将自己村里最好的,最有潜力的后辈子弟挑出来。
三日后,太阳升起,照在天塔上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天塔看起来并不像塔,它就像是一个三角体立在大地上,三面都有阶梯层层而上,耸入云层里。
那些被选中的灵脉觉醒者此刻都站在阶梯下看着天塔的最顶端,看着那看不清的云层里,那里是所有觉醒者的梦,走的越高,潜力越大。血脉越强。
在天塔的外围放着一排椅子,座位共有九个,座位的摆放也很有规则,两旁各三座,坐的都是六小村的村长,中间有三座,刘先行坐在中间三座的最右边一个,中间的位子空在那里,左边坐着的是一个大汉,大汉姓犹,是三大村之一犹村的村长犹方义。
犹方义看向天塔下的那些后辈一一扫过,当看到余丰年时脸显异色,心想着莫不是刘村没人了,竟然挑出了个年纪这般大的人,就算灵脉觉醒成功,修行起来恐怕也比同辈之中晚了一步吧!
余丰年年纪自然是不大的,他还是少年,只有十八岁。但是对于觉醒灵脉的人来说,他年纪的确是大了,站在那里明显比其他人高了一截,很是醒目。
犹方义看着旁边的刘先行好奇问道:“那是你刘村的?”语气很是惊讶,不信。
刘先行哼了一声:“站在刘村的位子自然是刘村的。”
犹方义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你们刘村是不是没人了?居然挑了个这么大年纪的来作数。”
说话的声音很大,笑声也大,似乎是在担心人家听不到。
刘先行身后站着的都是刘村之人,执法队长刘刺听着这话,略微皱眉,有些不喜。但最终没说什么,在心里他也认为若以余丰年这种年纪还真配不上觉醒名额。
刘得则是看着场中的余丰年在冷笑,暗道:“就算给你一个名额,那又怎样,三年之后能反天?”
刘得生看着余丰年露出滔天的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跟胖子刘金水合好了,他看着刘金水狠狠道:“我与你打赌一百两银子,他绝对觉醒不成功。”
刘金水也是双眼一瞪,豪气道:“好,我与你打赌,一百两银子,我赌他绝对觉醒不成功。”
……
刘先行看了犹方义一眼,又看着中间的那张空座说道:“他们宝藏村可是一个人都没来,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们也没人了?”
听着宝藏村犹方义明显露出了一丝恐惧,他连忙摆手道:“我可没这么说,没这么说过。”
宝藏村的村长没来,他们的三个名额也没有来,阶梯下只站着二十六人。
或许是为了缓解一下尴尬气氛,犹方义看着那二十六人问道:“你说这些人的灵脉觉醒有几人会成功呢?”
“能有九分之一就不错了。”刘先行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犹方义点了点头,似乎也很同意这个答案。他故自说道:“若是这九分之一里能出一个天级的灵脉就好了。”
听着这话刘先行明显不屑的笑了笑。不屑,不是他瞧不起包括自己的这群人,而是灵脉觉醒本就难,更别说是天级的灵脉。
灵脉也被称之为血脉,传说神魔大战时期,人族最弱无法沟通天地之力,为保人族不灭,远古的神灵大能、真灵异兽,以己精血留在了人族的体内,从此人族沟通天地灵力开始修行,逆天崛起。
然而一代传一代,血脉之力逐渐稀薄随着代代的转化,血脉之力也是越来越弱越来越杂,后世之中并且还因此分出了等级。
由下而上分别为,地级,天级,传说级,神话级,洪荒级。地级的灵脉比较常见,而天级的在天塔山还未出现过,故此刘先行才会有如此神态。
“吉时已经到了,我们还要不要在等等?”刘先行看着犹方义问道。
犹方义看了眼中间空着的座位有些犹豫的样子。他不想下决定,因为下决定的人往往要承受最终的结果。
刘先行说道:“他们都很强,或许他们根本不屑于这种觉醒呢!”
犹方义点了点头,赞同道:“自从他们以杀戮抢夺了李村后,就一直很低调,很少与我们接触,做起事来神神秘秘,或许他们真不在乎这种灵脉觉醒仪式。”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刘先行说完与犹方义对望一眼同时大喝道:“灵脉觉醒,开始。”
随着开始一起,二十六名觉醒者纷纷踏向了阶梯,余丰年没有跟他们一样如蜂涌般的往前冲,而是稳稳的迈出了第一步,第一阶。